所以說起那晚酒吧的事,他會不自覺的幫沈文東說好話。
“你出事的時候,少爺像只被激怒的豹子,他先去揍了柳遠山,然后去找那兩個地痞流氓。
“最后去酒吧找調酒師,單槍匹馬的去,不顧生死的為您報仇。
“如果不是我當時沖進去報了龍城沈家,少爺那晚怕是活不成了。
“因為最后有人拿槍了,就差一點點,遲那麼一秒,您就見不到他了。
“我后來問他,怎麼就不怕死,他說那晚如果您真的出事,以您的性子,肯定活不下去。
“他說他一想到這個,就控制不住的想殺人。
“黎小姐,我不知道您是因為喜歡少爺才愿意過來陪他,還是因為董事長用手段威脅了您。
“我更愿意是前者,但可能性不大,我只希望您,能對少爺好點。”
跟石乾的這次談話后,黎錦安靜了很多,經常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發呆。
沈文東以為她悶,把自己的所有家當全往她手里塞。
“卡里有錢,你要是無聊,就讓石乾帶你出去逛逛,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黎錦倒不是覺得無聊,她自小喜靜,一個人在院子里坐一整天也不會覺得悶,她只是在思考。
這棟兩層小樓里,一共有四個人。
她和沈文東,石乾,張園。
石乾是沈文東的人,沈文東讓他每天過來供黎錦差遣。
張園是沈雄的人,說好聽點,張園是保姆,過來伺候黎錦的,實際上,張園是過來監視黎錦的。
黎錦這一個月很安靜,白天陪沈文東吃飯,晚上當他的抱枕,沈雄觀察她的動靜后,按捺不住讓張園傳話。
“我不是讓你來享受的,你得想辦法讓沈文東厭惡你。”
所以黎錦這兩天一直在思考,該怎麼讓沈文東厭惡她。
思考不出,就問張園,“張姐,你說我該怎麼做?”
張園監視她一個多月,也瞧出她是溫吞安靜的性子,覺得沈文東可能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所以就讓她鬧騰一點。
“男人都不喜歡太聒噪的女人。”
張園代表沈雄,于是黎錦當著她的面演聒噪的女人。
沈文東早上七點跑步回來的時候,她在吃早飯,見沈文東進來,就朝他招招手,“你過來陪我吃。”
她平時都是八點起來吃早飯,沈文東平時八點半出門。
今天她突然改變習慣,沈文東雖然驚訝,卻還是乖乖的在她旁邊拉開凳子。
黎錦把手里的雞蛋放他盤子里,“你給我剝雞蛋。”
沈文東接過雞蛋,剝的干干凈凈后,還掰成小塊喂到她嘴邊。
黎錦沒急著吃,先是看一眼旁邊站著的張園,然后指著雞蛋問沈文東。
“我突然想起一個關于雞蛋的故事,你想聽嗎?你要是不想我會很失落。”
沈文東伸手把她唇角的小米粒擦去,寵溺又配合,“想聽。”
于是黎錦用兩個小時講了‘從科學的角度看,雞下蛋有什麼意義?’。
以及很多哲學家們對‘雞生蛋,蛋生雞,到底先有雞還是蛋’的討論見解。
張園在旁邊看著時間,沈文東已經遲到半小時了,竟然還沒催促黎錦。
并且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會捧個場問個問題。
張園有些站不住了。
沈文東不覺得累,她已經快到極限了。
畢竟站了兩個小時,腿會斗,腳會麻,聽雞生蛋蛋生雞這種無聊至極的話題,腦子也會累。
見黎錦從雞和雞蛋的問題,準備延伸到生命與宇宙起源問題的長篇大論,張園實在忍不住提醒一句。
“黎小姐,三少爺已經遲到了,是不是該上班去了?”
黎錦這才住了口,拍著腦門,頗為懊惱,拉著沈文東的手說,“我忘了,你趕緊去上班吧。”
沈文東反手握住她,牽著她往樓梯走,“我今天上午不用去公司,下午才去,上去睡個回籠覺。”
張園:“……”
黎錦很乖順的跟上去。
事實上,沈文東昨晚跟她說了的,今早不用去公司,所以她才特意挑了今天聒噪。
回了屋,沈文東去洗澡。
黎錦換了睡衣,先進被窩躺下,她的手機沈雄已經還給她了,這會兒在充電,她拿著沈文東的手機玩游戲。
浴室門開的時候,她正玩著的這一局已經救無可救了,輸了。
聽到動靜抬頭,就見沈文東一身黑色浴袍,長腿光著,腰帶松散,前襟大開,露出整個胸膛。
撲鼻的男人味,帶著讓人想犯罪的荷爾蒙。
臥室里,黎錦把頭轉回去,躺下,拉著被子蓋住自己,閉著眼遮掩身體對他的垂涎。
垂涎他的是身體,不是她。
沈文東吹干頭發,脫了浴袍上床,長手長腿壓在她身上,把人緊緊擁在懷里.
手還要放在細軟腰間摩挲,唇還要貼著嬌嫩香軟的脖子。
黎錦察覺到他的手已經滑到不能摸的位置時,喘一口氣,及時握住那挑火的大掌制止。
“你昨晚就鬧很久,不困嗎?趕緊睡覺。”
這一個月來,沈文東只是抱著她睡.
她說不要,他就縱容著,即便忍的很辛苦也沒碰她.
偶爾唇和手會過界,也會在她制止時停下。
這次沒停。
手被按住,唇就帶著野火燎原之勢從臉頰到嘴,再往下到脖子,然后牙齒咬她的睡衣扣,聲音含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