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東聽見了,沒理會。
根本沒心思理會,日思夜想的人躺在眼前,還這樣渴望的看著他。
他在克制欲望。
怕她事后后悔,臉紅透,寧愿憋著自己也不敢碰她。
“姐姐,我送你去醫院,你忍一下。”
黎錦忍無可忍,就自己伸手尋求舒解的法子。
讓他靠近些,雙手直接摟住他的脖子,壓著他的腦袋把唇湊上去。
沈文東的呼吸徹底亂了。
他今晚沒喝醉,偏偏被黎錦碰到,就像酩酊大醉一般,一點不想反抗,就想讓她為所欲為。
房間里的光線昏暗,沈文東在身下人的熱情里漸漸掌握要領,無師自通,搶了主動權。
動作青澀不熟練,偶爾會把人弄疼,只能克制再克制。
他想起當年,他在黎錦的畫室外種了一棵向日葵,因為黎錦最喜歡向日葵。
就種在院子里,他把暗戀寄托在花上,天天盼著開花,結果還沒等到,兩人就分道揚鑣。
花期已經過了,也不知道今年的花開了沒。
如果開了,那一定是他當年許的愿望成真了。
……
柳遠山直接把白茹送回了老宅,老宅人多,可以看著她。
把人安全送到家,立刻調頭回去。
他得去看看黎錦,這麼多年了,他好不容易見到他的小錦了,他還有話跟她說,他還要跟她道歉。
今晚是他過激了。
他太高興了,太愛她了,她那樣溫柔的人,會原諒他的。
白茹沒追出去,就站在窗前目送他的車駛出院子,嘴角牽起瘋狂的笑。
返回去又如何?
她說過,柳遠山今晚去見黎錦,一定會后悔。
白茹跟柳遠山冷戰半個月了,半個月沒見到人,晚飯時朋友給她發了張照片,告訴她柳遠山在酒吧。
照片里,她看見一個熟人。
黎錦。
雖然只是角落一個很小的側影,但她就是認出了,那女人是黎錦。
柳遠山去酒吧見黎錦?
他們在偷偷來往?暗度陳倉?
這個念頭侵占了她整個大腦,她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黎錦出去旅游了。
又覺得很有可能,也許黎錦回來了呢?
從小母親就告訴她,喜歡的就自己爭取,憑本事得到的,就是自己的。
她大學時看到柳遠山第一眼就喜歡,所以她用手段得到了。
母親還告訴她,如果有人威脅到她的幸福,只要有足夠的把握,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毀掉威脅。
黎錦是她最大的威脅。
所以,她要毀掉黎錦。
她手里有東西,婚后柳遠山始終不肯碰她,她就找國外的朋友搞了一瓶促進夫妻和諧的藥。
上次的沒用完,正好還剩了。
她花大價錢買的,沒有副作用。
雖然給黎錦用太浪費了,但也沒辦法,時間倉促,沒辦法找別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酒吧她跟朋友經常去,調酒師她認識,人機靈,會來事。
最主要是貪財,厚厚的紅包遞過去,調酒師在酒里下點東西很容易。
當然,這些事她不能自己去辦,得找人。
她有個追求者,趙華,高中同學,對她死心塌地,一直在等她,這麼多年都沒結婚。
沒什麼正經工作,開家小網吧,認識一些狐朋狗友,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最適合黎錦。
那自詡高貴,不可一世的女人,如果被流氓占了身,怕是會活不下去,她希望黎錦能識趣的自殺。
都說死去的白月光最可怕,她不覺得,她覺得死去的白月光才可以永絕后患。
人生那麼長,黎錦死了,她有足夠的時間跟柳遠山耗著。
她已經給柳遠山生了一兒一女,加上肚子里這個,他們會有三個孩子。
她就不信,三個孩子都拉不回他的心。
沈文東出現了,其實她就不用沖上去了。
但為了順勢帶走柳遠山,她還是故意鬧了一場,不然柳遠山好不容易見到黎錦,一定不會輕易離開。
剛才趙華來消息了,他找的那兩個人已經成功把黎錦帶走了。
柳遠山回去,不會找到黎錦。
如果事后黎錦受不了刺激自殺,他這輩子都別想見到黎錦了!
大概率,今晚是他見黎錦的最后一面。
柳遠山折回酒吧,把酒吧整個翻了兩遍,也沒找到黎錦的蹤影。
她的朋友也不見了,包廂已經換人了,應該是都走了。
令人煩躁的夜,柳遠山失魂落魄的坐在吧臺灌酒。
遲了一步。
他并不知道,白茹會一語成箴。
今晚,是他這輩子,最后一次見到黎錦。
黎錦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
睜開眼,已經不是昨天的酒店,是在她畫室的臥室。
沈文東在她旁邊躺著。
黎錦睜眼的時候沈文東也醒了,湊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下。
“姐姐,早。”
早?
早什麼早?不早了。
“你......”
黎錦一開口,聲音啞的不行,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腦子有點短路。
“我怕姐姐事后反悔,就躺在這等著姐姐醒,姐姐把我睡了,會對我負責吧?”
沈文東長而濃密的睫毛輕顫著,殷切切的看著她,白凈的臉上有滿足和得意。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從今天開始,他在她心里肯定會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就算她不愛他,他也是第一個得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