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坐在前面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的開口:“老板,這附近打不到車。”
厲靳年回過神,立馬恢復了慣常溫暖和煦的姿態。
揚了揚眉:“夫人是運動員,平時也是這麼鍛煉。”
司機聽到這話,不敢再多言,車起步,從安暖清身邊開了出去。
鄉間路上,秋雨不期而至。
安暖清將外公的照片小心的收進懷里,冒著雨往前走,天空漸漸昏沉。
她穿的很少,渾身冷的發抖,后背的傷和手臂的舊傷此刻被再次撕裂,一個趔趄,她整個人栽倒在地,泥水濺滿全身……
這時,一把傘打在了她的頭頂。
第七章 知錯了嗎?
加入書架 A- A+
跳轉歷史
“知錯了嗎?”
厲靳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安暖清跌跌撞撞爬起來看著他,目光凄然。
她緩緩地開口:“厲靳年,我不想等三十天了,我們去法院吧。”
厲靳年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
安暖清喉嚨沙啞:“你還記得當初我為什麼會答應嫁給你嗎?”
厲靳年聞言,腦中回想起四年前他向安暖清求婚時,她說:“我相信你會回到當初。”
安暖清看著他冷峻的臉,腦中也不由得閃現出以前的事。
她從小和厲靳年一起長大,清楚地記得他小時候并不壞。
然而這一切都在厲靳年初中的時候發生了改變,厲父厲母接他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車禍,一車人只有他一個活了下來。
從那以后,厲靳年就跟變了一個人。
表面溫暖,內心黑暗。
一陣秋風襲來,安暖清打了一個寒顫。
她看著沉默不語的厲靳年說:“我現在才明白,有些人壞到了骨子里,就永遠不會變好了,不管你在外人面前怎麼裝,你的心改不了。
”
說完,她轉身獨自離開。
看著安暖清離開的背影,厲靳年心底莫名發悶,他握緊了手上的傘柄,眸色深邃。
……
安暖清一回到市區便高燒不退。
病房里,醫生看著她說:“你后背傷口發炎,再加上手臂的舊傷,必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然你整個人都要廢。”
安暖清嘴上說好,然而等醫生離開后,她便辦了出院,隨便拿了些藥回家。
省賽只有一個星期,她哪有時間休息!
出院后,安暖清先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找了一直幫她處理法律問題的私人律師唐辰。
事務所中。
安暖清直明來意,說要起訴離婚。
唐辰聞言,愣了一下,而后對她說:“厲先生沒有過錯,法院是不會判離婚的。”
安暖清聽后,聲音很低:“如果說,他外面有人,并且對我暴力,能離嗎?”
唐辰目色一怔,顯然不敢相信,卻還是說。
“可以。”
“那麻煩你先幫我起訴吧。”
安暖清說完,起身走出事務所。
等她一走,唐辰便拿出手機撥打了厲靳年的電話,接通后道:“厲總,太太說要起訴您。”
……
安暖清出了事務所后,便直接去了訓練場。
教練余沐澤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由擔心:“家里的事處理好了嗎?”
安暖清點頭,強扯一笑:“都好了,這些天耽誤了,我馬上訓練。”
余沐澤望著安暖清強裝出來的笑,想開口說些什麼,最后還是止住了。
隨后,他安排了一個陪練給安暖清。
本來是想讓她先熱熱身,可幾球下來,安暖清反而敗下陣來。
余沐澤站在場外看著,蹙眉,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狀況不對。
他吹哨叫停,走到安暖清身邊:“你先回去休息兩天,Y.B獨家整理訓練的事先放放。
”
“我不用休息,我……”
安暖清拒絕的話還沒說完。
余沐澤將其打斷,語氣嚴肅:“作為一個運動員,更要重視自己的身體健康!”
安暖清聽到這,不好再說什麼。
余沐澤看她的樣子,語氣緩了下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訓練場外,溫度降下來。
余沐澤看著安暖清單薄的身體,忍不住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天氣冷了,多穿些。”
安暖清看著身上的外套點頭:“謝謝。”
遠處,一輛黑色的西貝爾車窗緩緩降下,車內男人看著這一幕,臉色陰沉。
第八章 法院見
加入書架 A- A+
跳轉歷史
安暖清并沒有看到西貝爾車內坐著的厲靳年,她獨自回到旅店。
可還沒等她進去,就被早已等候多時的記者圍了起來。
“安女士,請問你是真的出軌,氣死了自己的外公嗎?”
“安女士,你和你丈夫厲靳年還沒有離婚,你覺得自己這樣符合道德嗎?”
“安女士,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你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個人形象?”
“……”
安暖清驟然聽到這些,臉色蒼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等她好不容易掙脫記者,回房時,就看到自己的東西都被旅店老板丟了出來。
女老板看著她,趾高氣昂道:“我們這個小店,容不下你這種沒有道德羞恥心的大佛。”
安暖清喉嚨一哽,沒說什麼,撿起地上東西,落寞地從后門離開。
出去后,她去周圍的旅館住宿。
然而剛剛旅館外的場景都被別人看在眼里,她一進去就被告知房間已滿。
安暖清看著外面陰沉的天空,無處可去。
最后,她不自覺來到了母親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