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蘇青山還在等待,等著有朝一日,薄修硯玩膩了蘇禾,跟她離婚。他再想辦法,把蘇菲菲送到薄修硯的身邊。
沒想到,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完完全全跟他預料的不一樣。
“蘇菲菲,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這麼孝順我的!”
蘇青山怒不可遏,走到蘇菲菲面前,毫不手軟的狠狠打了蘇菲菲一巴掌,然后,就是姜棋!
姜棋完全懵了。
反應過來后,當即就跟蘇青山鬧起來。
蘇菲菲癱軟在地毯上嗚嗚哭。
蘇禾沒有心情看這一家子的熱鬧,她只是個外人,與她無關。小心翼翼地拉著薄修硯的手,蘇禾趕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纏住男人的手臂。
防止再繼續流血。
蘇禾一邊顫抖的包扎,系了一個活結,一邊讓自己頭腦冷靜下來,拼命的控制住想掉眼淚的念頭,拉著薄修硯的手出門。
蘇禾只穿著吊帶,圓潤的肩頭露在空氣中。
她臉上的血還沒有擦掉。
蘇禾拿走了那把水果刀,很快抱了警。
到車上,蘇禾把薄修硯推向駕駛座,語氣快速而篤定的說:“我來開車!”
關上門,飛快地繞到主駕駛。
坐上后,蘇禾握著方向盤才一時懵了,反應過來囁喏的動了動嘴唇,看著薄修硯絕望的說:“我忘了,我不會開車的。”
薄修硯一路過來都沒說話。
蘇禾讓他干什麼,他就干什麼,非常的言聽計從。
這會兒,薄修硯忍不住笑起來。
手伸過,摸摸蘇禾的腦袋,薄修硯聲音沒什麼起伏的安慰:“我沒事,不用擔心。只不過是流了一些血而已,跟你們女生每個月來例假差不多。”
薄修硯跟蘇禾換過來位置。
薄修硯說:“我來開,不妨礙的。”
路上,蘇禾怕分薄修硯的心,就沒有說什麼話打擾他。
只是緊張兮兮的盯著他的手臂。
她的淺色衣服全染上了血。
觸目驚心。
蘇禾控制不住,只覺得眼睛熱熱的。
她沒想到薄修硯不在車里,會突然出現擋在她的面前。
他的傷,是因她而受的。
遇到紅綠燈,車停下的時候,看著薄修硯有些失血的薄唇,蘇禾想也沒想的解開安全帶撲過去,摟住薄修硯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她認真而又心懷愧疚的吻著他。
薄修硯先是一愣,而后抱著蘇禾的腰。
回吻著蘇禾。
兩個人在密閉的車廂內,唇齒糾纏。
好一會兒后,兩人分開。
兩人的唇角邊拉開了一條長長的線。
蘇禾心口是密密麻麻的悸動,這一刻,在薄修硯不動聲色地站出來保護她,為她挨了蘇菲菲那一刀后,她就感覺有些事情不受掌控了。
已經變了。
或許說,是她不得不承認一些事情。
她好像愛上薄修硯了。
這個認知,讓蘇禾的心狠狠的顫栗。
薄修硯不知道蘇禾此刻的心里所想,輕輕拍了一下蘇禾的后背,“老婆,要親回家親,讓你親個夠。綠燈了,得走了。”
話落,外面有喇叭聲。
蘇禾臉一熱,回到自己的座位。
到醫院,薄修硯的手臂做了包扎,兩個人一起回去。蘇禾下樓時想起忘了拿藥,轉身去拿藥,再回來的時候,看到薄修硯在打電話。
他臉色冷沉。
蘇禾走過去的時候,薄修硯已經打完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蘇禾不由得一愣:“蘇青山?他給你打電話做什麼,是在為蘇菲菲求情嗎?”
蘇菲菲怎麼樣,都少不了要去警察局一趟的。
何況,她傷的人,還是薄修硯。
在霖市,沒幾個人會不給薄修硯的面子。
薄修硯把手機裝回西裝褲兜:“不是他打給我,是我打給他的。我告訴他,把你行李箱里的東西在今天結束之前,送到清硯莊園。”
“否則——”
薄修硯伸手把蘇禾耳旁的一撮頭發掖到她耳邊,“傷我的人,我不會善罷甘休。”
薄修硯這個電話確實有用。
下午七點多,管家就說蘇家那邊來人了,是交給薄太太的東西。蘇禾檢查完后,如釋負重,得而復失的把母親的照片抱在懷里。
薄修硯悄無聲息的來到蘇禾的身后。
看著蘇禾低著頭默默發呆的樣子,薄修硯伸出手掌,揉了揉蘇禾的頭發。
蘇禾一愣,回頭。
四目相對,薄修硯的手指從蘇禾的頭發上移開,落到她的臉上,“是你的媽媽?”
蘇禾點頭:“嗯。”
蘇禾把東西收拾好,正準備放起來,一雙手從她面前伸過來,抽走了蘇禾母親的遺相。
蘇禾一愣,“你……”
薄修硯沒看蘇禾,望著手中相冊上的年輕女人,由衷地贊美了一句:“你媽媽很漂亮,是個美人,你很像你的媽媽。”
蘇禾沒想到薄修硯會這麼說。
她遲疑了一會兒,說:“你不介意?”
薄修硯挑眉,淡淡凝她:“介意什麼?”
蘇禾咬了咬唇,說:“怎麼說,這都是我媽媽的遺相,一般人都是不會搬的。就連蘇青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畢竟,已故的人……”
“她是你媽媽,是你的親人。”
薄修言打斷。
換言之,也是薄修硯的媽媽。
雖然是亡人,但是卻是自己老婆的媽,有什麼好介意的,不會覺得晦氣。
“找個地方,放起來吧。你的媽媽,也是我的媽媽,不用擔心我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