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沒再說什麼。
她上樓了。
蘇禾去了自己的房間,愣住,房間空空如也,她的東西都不見了。蘇禾原地愣站了幾秒,一股憤怒在心里升騰,她握緊拳頭,很快離開。
蘇禾快步下樓走到蘇菲菲面前。
蘇禾質問:“我的東西呢?”
蘇菲菲裝傻:“什麼東西?”
蘇禾冷聲:“我的行李箱呢?你們誰動過了?”
當初舉行婚禮的時候,她根本沒有辦法帶著行李箱出來,后來一拖再拖,沒有及時回蘇家把東西拿走。
聽到蘇禾提行李箱的時候,蘇菲菲心虛的避開眼神,說:“誰知道啊,你一直不回來,應該是被家里的傭人打掃了。你那個行李箱又破又舊的,估計被當成廢品扔了吧……”
話沒說完,眼前閃過一個人影。
蘇菲菲嚇一跳,后退兩步。
蘇禾的眼神冷冰:“扔哪兒了?”
蘇菲菲嘴硬到:“扔哪兒,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
下一秒,她的衣服領子就被蘇禾的手攥住,蘇禾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紅著眼,一字一句問:“蘇菲菲,我再問你最后一遍,我的行李箱,誰碰了!”
蘇菲菲被蘇禾殺人般的眼神嚇到。
她結巴說:“雜物間。”
蘇禾立馬去了雜物間。
幸運的是,看到了她的行李箱。
蘇禾拉開行李箱看東西有沒有少,發現媽媽的遺照和外婆的房產證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她的日記本,以及……
那張百萬支票。
蘇禾心底一股壓制不住的憤怒,她手指抖了抖,迅速的拉上行李箱,拎著行李箱出去。
在門口碰到了薄修硯。
行李箱差點砸在薄修硯的腳上。
薄修硯見蘇禾的臉色不對,看了一眼她手上拎著的行李箱,又臟又破的,“你回來要拿的就是這個。”
蘇禾木著臉:“嗯。”
薄修硯視線落到蘇禾身后的雜貨間,“剛來蘇家的時候,你就住在這個地方?”
蘇禾沒說話。
薄修硯沒進去,站在外面,也能對里面一目了然。
蘇禾握著行李箱的手青筋暴起,薄修硯想接過來,剛碰上蘇禾的手,被蘇禾躲開。
蘇禾說:“你別碰,臟。”
薄修硯靜靜的注視一會兒,強硬的掰開蘇禾的手指。
行李箱很輕,感覺里面沒什麼東西。
薄修硯問:“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蘇禾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盡量心平氣和地說:“我媽媽的照片丟了,還有外婆老家的房產證,以及姜棋給我的那一張一百萬支票,全都不見了。”
錢無所謂,丟了就丟了。
可前兩個,對她來說很重要。
至少,她都好好的藏在行李箱衣服里,覺得不會有人去翻去碰,她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讓蘇家的人惦記。可蘇禾發現自己錯了。
蘇家的人,比她想象的還要無恥齷齪!
蘇禾去找蘇菲菲和姜棋,讓薄修煙在車里等她。有些家事和私人恩怨,薄修硯還是不要牽扯進來比較好。
到了客廳,蘇禾把行李箱狠狠砸在兩個女人腳下,惹得蘇菲菲吃了一嘴的灰,氣的直跳腳。
“蘇禾,你有病啊!”
“蘇菲菲,是你翻我行李箱了?東西呢?”
蘇菲菲翻白眼:“你的行李箱那麼破,跟個垃圾一樣,我就讓打掃的阿姨拿去扔了,誰稀罕翻你的東西!你有什麼值錢的讓我惦記,你不要仗著你嫁給了薄修硯就故意找茬!誰知道你東西哪兒去了。”
蘇禾冷笑:“是麼。”
姜棋臉色不太好看,“蘇禾,你已經鬧得我們這個家不得安寧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們沒人動你的東西,你東西丟了,去問問傭人拿沒拿吧。”
蘇禾信就有鬼了。
她反唇相譏說道:“傭人拿了那一百萬支票和房產證我還相信,可不會動我母親的遺照。畢竟,拿一個已逝人的照片夜里會做惡夢。”
姜棋:“你什麼意思?還是我們拿的不成?”
蘇禾:“那就問你們自己了。”
她坐在沙發上,抓了一個蘋果在手里,狠狠的捏著,“我不管是誰拿的,你們把我媽媽的照片交出來。否則,我就報警了,蘇家的人偷竊。我還會告訴記者,蘇菲菲幾次想要勾引她的姐夫,想要搶她姐姐的男人,而且,我還有人證物證。”
“蘇菲菲,不想在名媛圈混不下去跌進泥土里的話,就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否則,我不知道我會發什麼瘋,別逼我讓你身敗名裂。”
姜棋只想上前抽蘇禾一耳刮子。
可沒敢輕舉妄動。
蘇菲菲氣的不得了,本來就很討厭蘇禾,這會兒蘇禾又來威脅她,一想到本來屬于她的男人,被蘇禾陰錯陽差地奪走了,她就狠地牙癢癢。
恨不得殺了蘇禾。
今天,是蘇禾自動送上門的。
她能那麼過分,搶手術刀去扎蘇青山,還沒事人一樣的從警察局出來,蘇菲菲就恨。
蘇禾可以,那麼她為什麼不可以!
是蘇禾自己送上門的!
是蘇禾威脅她,還把薄修硯帶來刺激她!
不怪她,怪就怪在蘇禾太囂張。
蘇菲菲又想到了那次下大雨去找薄修硯的場景,覺得屈辱難堪,現在腦子里就只有一個想法,蘇禾怎麼不去死呢。
她應該去死。
她死了,就沒有人和她爭薄修硯了。
蘇家和薄家有婚約,蘇禾死了,蘇菲菲就能代替蘇禾重新嫁入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