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今天不想動手。
也不想撕逼。
畢竟,薄修硯也來了。
蘇禾不愿意多說一句廢話,揪住蘇菲菲的衣服不客氣的把人扯開,冷冷說了一句“滾”。
“蘇禾!”
姜棋怒氣沖沖的過來,揚手就要打蘇禾。
蘇禾沒躲,伸手擋住臉,順勢去阻擋姜棋的手,姜棋猛地抓住蘇禾的手腕,蘇禾身體一抖往回縮手,姜棋只感覺有什麼東西滑出去。
下一秒,地上想起清脆的聲音。
有什麼東西碎裂。
蘇禾望著地上碎的七零八落的玉鐲,然后再看一眼空蕩蕩的手腕,臉色一陣白。
姜棋也懵了。
看到蘇禾的臉色不對,心里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這蘇禾手腕上的鐲子,該不會是薄修硯給給她買的,或者是薄家傳下來的吧?
薄修硯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他眉目矜貴冷淡,臉色沒什麼表情,可就給人一種壓迫性十足的肅冷感,常年身居高位,一言不發平平靜靜的一個眼神,就氣場強大。
蘇菲菲瞪著眼,錯愕的看著走進來的男人。
“薄、薄修……”
意識到不對,蘇菲菲立馬乖巧的改口。
“姐夫。”
一聲姐夫,讓姜棋猛地回頭。
看到真的是薄修硯的人,姜棋眼底閃過一絲復雜慌亂。
姜棋作為蘇太太,最基本的應變能力還是有的,面帶微笑說:“修硯來了,和禾禾回來怎麼不提前告知一聲,我們也好有個準備,免得招待不周。”
薄修硯一個眼神都沒給姜棋。
當姜棋為空氣。
走到蘇禾面前,薄修硯親密的摟著蘇禾的腰,聲音關切問:“薄太太,怎麼了,剛剛發生什麼,臉色這麼的差?”
蘇禾眼神受傷、委屈。
她咬了咬唇,愧疚的看著薄修硯,“老公,對不起,我剛剛和蘇太太爭執,她對我動手,我伸手擋臉,結果不小心打碎了薄家的傳家手鐲,真的對不起。”
薄家傳家手鐲?
薄家什麼時候有傳家手鐲了?
薄修硯望了地上一眼,手鐲不過是不值錢的玩意兒,十塊錢都不值。再瞥一眼臉色變了的姜棋,心里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的小妻子,又要演戲了。
還需要他的配合。
薄修硯無條件站在蘇禾這邊,手臂摟著蘇禾的腰肢,扭過臉,眼神平靜而凜冽的望著姜棋。
“蘇夫人,有這回事?”
平靜淡漠的一句話,讓姜棋的脊背僵硬發寒。
想到最初來蘇家被欺負被冤枉的那次,蘇禾只想痛快的報復回去。她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尤其是曾經欺辱過她的人。
以德報怨,蘇禾做不到的。
而且,她憑什麼要當圣母?
蘇禾靠在薄修硯懷里,為了演的逼真,她眼睛都變得潮濕,眼淚沾濕了眼角。
仿佛心有多痛,多怨恨。
只有薄修硯知道,蘇禾是在煽風點火。
“蘇太太,你打我可以,你是長輩,我可以承受你的怒火。可是你何必去奪我的手鐲還要弄摔了!那是薄家傳家寶,價值連城的寶貝,打碎了,你賠得起嗎?”
蘇禾話落,蘇菲菲蹲下身。
撿起地上的玉鐲,蘇菲菲仔細看了好幾次,眼神質疑:“確定這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手鐲價值連城嗎?這質量,明明連地攤貨都不如。”
蘇禾嘲諷道:“蘇菲菲,薄修硯還在這兒呢,你的意思是,薄家傳給我的這個手鐲連地攤貨都比不上,不過是個垃圾?”
蘇菲菲想說本來就是啊。
可觸及到薄修硯的眼神,她不敢說下去。
薄修硯開口,話對姜棋說:“蘇夫人,老話說,打兔子還要看主人。蘇禾是你蘇家的女兒,可更是我薄修硯的妻子。你對我的女人動手,問過我了嗎?”
姜棋忙解釋:“我沒……”
薄修硯冷聲打斷:“我收藏的一塊手表,現在還戴著,,已經破舊磨損了,蘇夫人又可知道,這塊手表全球就只有十塊,普通破舊不影響它的收藏價值。更何況,傳家寶能是一眼能看出來的?”
蘇菲菲氣不過:“薄修硯,你這是胡說八道!”
別欺負她不識貨,明明就是一塊普通不值錢的玩意兒,到薄修硯嘴里就成了無價之寶了。
嚇唬誰呢。
蘇菲菲不敢對薄修硯放肆,只能瞪著蘇禾:“蘇禾,你少騙人了!把我們當傻子啊,本來就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你碰瓷呢?”
薄修硯忽地哂笑一聲:“怎麼,質疑我的話?”
蘇菲菲還想說什麼,被姜棋拉住制止了。
蘇菲菲心有怨氣,可又不敢頂撞自己的母親,只能把火氣不甘的憋在心里。
“修硯……”姜棋討好的開口說話。
薄修硯冷冷的打斷:“我跟蘇夫人不熟,蘇夫人也算不上禾禾的親媽,還是叫我薄修硯吧。”
別說薄修硯不給面子了。
這也算是當著小輩的面打姜棋的臉。
姜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薄修硯陪蘇禾回來,是讓她順利辦自己事的,沒時間跟女人說些無營養的話題,爭論一些不該爭論的,倒顯得他斤斤計較了。
可蘇禾態度明顯,就是要打擊姜棋。
薄修硯看蘇禾:“去辦你的事,手鐲的事,我相信蘇夫人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畢竟,她也不愿意因為一個手鐲,會成為薄家針對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