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在外漂泊著,有回不來的原因。”
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必須要找到孟尤清。
帶她回家。
蘇禾沉默著,久久沒有說話。
而后,她低低笑了一下。
笑意有些假,不達眼底。
薄修硯看著蘇禾的眼神不變:“你笑什麼。”
他聲音很輕,摸著她的臉。
蘇禾讓他摸,安靜了會兒,才說:“就是有些后悔。”
“后悔什麼。”他問。
“后悔沒早點給你生孩子,然后拿到錢。”
薄修硯理解了一下蘇禾話的意思,他把她的頭發撩到耳朵旁,扣住她的后腦勺朝他壓過來,他微微抬身,尋到蘇禾冰涼柔然的嘴唇。
他吻住。
蘇禾不張嘴。
薄修硯張開嘴,親著蘇禾。
而后,薄修硯翻身把蘇禾壓在床上。
吻了好一會兒,逼的蘇禾張開嘴,回應他的吻。
直到嘴唇麻麻的,親吻才結束。
蘇禾眼睛濕潤潤的。
薄修硯低頭親了蘇禾眼睛一下,又低頭在她鼻尖上親了親,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又是一記深吻。
在蘇禾的脾氣徹底沒了,眼神徹底的軟下去,薄修硯才放過她,沒再欺負她。
“禾禾,無論是誰,只要你要想要這個位置,就永遠是你的。沒有人能搶的走。”
薄修硯這句話,算是個承諾。
只要蘇禾不離開,她永遠都是他薄修硯的妻子。
只要蘇禾不主動離開。
他永遠不會趕她走。
孟尤清回不回來,都不影響蘇禾的地位。
她是他的妻子,是薄太太。
這一點不會變。
至于孟尤清,他會補償。
補償有很多種方式,但不會是娶她這一種。
他已經有蘇禾了。
薄修硯望著沉默不語的蘇禾,說:“我和她,和我跟你,根本不一樣的關系。”
蘇禾聽不懂這句話。
她本來就心情很煩,秦棉出了這樣事,突然多了一個姜汐晚,這又有孟尤清,剪不斷理還亂。
本來,都跟她無關的。
可蘇禾覺得,她已經入了局。
逃不走,避不開。
蘇禾心煩的推開薄修硯,從他身上下來。
她坐在旁邊,有些不開心的嘆口氣,不知道未來怎麼走。憂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她現在連專心做事賺錢的心情都沒有。
薄修硯起身,說:“老婆,我和孟尤清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也不是外面傳的那種關系。要是對她有男女之間的感情,我早就有女朋友了。”
“也不至于……”
說到這兒,薄修硯故意頓下。
蘇禾扭頭看他。
她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也不至于什麼?”
薄修硯拿過來蘇禾的手,放在手心握著,“也不至于我們的第一次,讓我老婆心存不滿,就三分鐘結束。”
聽到這兒,蘇禾不自然了。
這話的確是她說的沒錯,事后嘲笑薄修硯一句。
才三分鐘,說他真不中用。
第二次,蘇禾就因為她這句話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她移開目光,說:“本來就是。”
聲音很小,薄修硯沒聽清她說什麼,但看口型能猜的到。他沒跟她計較。
畢竟,第一次而已,都沒經驗。
沒什麼丟人的。
以后多的是機會證明,他到底是三分鐘還是三個小時。
蘇禾不想話題繞遠了,還沒討論出個結果。
她說:“我和秦湛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關系,我跟他的確認識,也認識好多年。
如今,我嫁給了你,我也不可能和別的男人有牽扯。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針對秦湛,也不要亂吃飛醋。
至少,我尊重我們的婚姻。”
哪怕就是一場意外促成的交易。
但相處到現在,誰也不好說,她跟薄修硯之間,兩個人一點感情都沒有。
就算沒有愛上,也還是有點別的感情吧。
比如說,一點點的喜歡。
但這點喜歡,蘇禾不會告訴薄修硯。
因為薄修硯的心,很難把握。
她也把握不了。
薄修硯低頭整理自己的襯衫,沒有應聲。
蘇禾一想到幾個人的關系,真的很頭疼。
她轉過來,身體面對著薄修硯,認真說:“這件事到底怎麼辦?你維護的是夜逸塵,而我站在秦棉這邊,我們兩個人站的立場不同,思考問題的方式和方向不一樣,我不和你爭吵。”
頓了頓,她繼續:“而且,秦棉和夜逸塵兩個人都不無辜,兩個人都有錯。是秦棉太偏激了,可夜逸塵那樣的掐秦棉脖子也不對,這和蓄謀殺人也沒有分別。一個是蓄意強……男人,另一個是蓄謀傷害。”
蘇禾頭疼。
她無奈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告訴我,這件事該怎麼解決?讓夜逸塵負責,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感情的事,最忌諱強人所難。”
早知道會有今天這麼嚴重的后果,她就不顧一切的阻攔秦棉了。秦棉那麼乖,從來沒有做過讓人擔心的事,唯獨這次,栽在了夜逸塵身上。
用這麼上不了臺面的手段。
可以說,極其卑鄙,不光彩。
好在夜逸塵和姜汐晚還不是男女朋友,夜逸塵還單身,只是心里有人。否則,秦棉的做法真是不恥小三了,在不道德的破壞別人的感情。
蘇禾有些難過:“愛情讓人失去理智,愛對了一個人,就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
可愛錯了一個人,好好的一個人,都會被輕易毀掉。”
她揉搓著快要僵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