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層含義,就是不能因為別人對一個人的描述,就主觀的去判斷一個人。
要經過相處之后,才知道合不合適。你說的我看不起鄉下人,看不起你,你真的冤枉我,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對你,我既不會有傲慢也不會有偏見。”
薄修硯說的這一段話耐人尋味。
蘇禾盯了薄修硯很一會兒。
她問:“你說完了?”
薄修硯挑眉,“又要趕我走?”
蘇禾不客氣,回他:“是,你可以滾了。”
“這里是我的家。”
薄修硯從背后把蘇禾圈進懷里,他目光落到她身上的草莓印,都是他的杰作,他既心疼又覺得愉悅,“我老婆也在這兒,你讓我去哪里?將來,也許這里還會住進一個屬于我們血脈的孩子。這個孩子身上,有一半你的血,一半我的血。”
蘇禾渾身僵硬住了。
她低頭,看著薄修硯落在她肚子上的手。
片刻后,她拿開薄修硯的手,“不管你說什麼,也不管你做什麼,薄修硯,我決定要走,并不是跟你鬧脾氣開玩笑。
我真的不想住在這里。”
“也不會住這兒。”
“要麼你就放我走,要麼你就拿鐵鏈子拴住我。你要敢這麼做的話,我不會原諒你!”
薄修硯知道蘇禾的心結在哪里。
他親了親蘇禾的頭發,“這就是你的家,你不想住在這里,是不打算連我也不要了?”
蘇禾聽不下去,掙扎著推薄修硯。
她冷嘲的一笑:“聽你這口氣,你這是愛上我了?薄修硯,你要是真喜歡我,不是你的占有欲作祟的話,你就放開我,不要干澀我,不要限制我的自由。
否則,我真的會認為你只是把我當玩物。
在你心里,我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跟你心愛的的孟尤清比,我什麼也不是。薄修硯,要麼就給我你的心,要麼,就不要試圖讓我愛上你的對我好。”
蘇禾把話說的很明白。
“我可以接受我們各取所需,你享用我的一切,我在你的避風港里安穩生活。
但不接受你想要我的心,卻不給我你的心,薄修硯,這一點都不公平。”
說完,蘇禾就想掀被子下床。
被薄修硯阻止。
蘇禾惱怒地瞪他:“你別碰我……”
薄修硯扳過蘇禾的臉,吻毫無預兆的落下來。
一吻結束,蘇禾氣喘吁吁。
薄修硯問:“還疼不疼?剛開始沒經驗,以后我注意點。”
蘇禾想一巴掌拍他臉上,這個男人真是太不要臉了,這種話他怎麼能說的出口。
蘇禾不好好說話,嗆薄修硯:“我剛才說那麼多你全當我是再說廢話是吧?我跟你好好的交流,你顧左右而言它的敷衍我,有意思嗎?”
“沒敷衍你。”
薄修硯的聲音感覺委屈說:“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傲慢與偏見作者的觀點就是我的觀點,我沒有把我們的婚姻當兒戲。”
“蘇禾,我沒想把你當作玩物,也沒想輕易結束掉我們的婚姻。我們可以試一試,至于孟尤清,她根本就不是我們之間的阻礙。”
蘇禾:“你覺得你說的話,我能相信嗎?”
薄修硯反問:“你不信我,信別人說的?”
蘇禾摟著被子,遮住身體,面無表情說:“我誰也不信,偏聽則暗,我誰也不相信。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的行為,你的態度,表現的還不夠嗎?”
薄修硯沉默。
蘇禾干脆再把話說明白:“你到底在逃避什麼,你的忌諱難道不是你最在意的?
你口口聲聲說讓我相信你,可你知道安婷婷對我說什麼嗎?她說等那個人回來了,我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小可憐。別人都知道的,唯獨我不知道,你還在騙我。”
他還在想騙她!
“薄修硯,你這是腳踏兩只船,你這是渣婚,欺騙我的感情。我不想到最后,死的很難看。”
薄修硯笑道:“你這張小嘴,鄰牙利齒的。”
蘇禾質問:“清硯莊園,玫瑰花,春蘭,安婷婷的話,加上你這麼多年一個人單身,各種跡象都表明你在騙我。但是,你對我說的話呢?你說你心里沒有人,當時我還為自己慶幸。”
蘇禾自嘲笑了一下:“我還擔心綿綿,覺得有些心疼她,因為夜逸塵心里裝有著別的女人的位置。現在回頭來看看我,我才不應該是個笑話嗎?”
至少,一開始夜逸塵就拒絕的坦坦蕩蕩。
他說的很清楚。
可薄修硯呢,他嘴里說的和他心里想的,不一樣。
蘇禾就生氣,委屈在這里。
他可以不愛她,但是不能騙她,給她編織一張網,再請君入甕。就算她知道了是陷進,就怕管不住自己哪天還是要一腳陷進去。
蘇禾不想未來成那個樣子。
薄修硯摸摸蘇禾的腦袋,無奈嘆口氣。
他聲沉說:“禾禾,我沒有騙你什麼,沒必要。有些事情,你不懂事情的來龍去脈。
孟尤清她死了,幾年前死于一場海難,那場海難里,死的還有我媽。”
蘇禾沒有開口。
薄修硯握住蘇禾的手,表情凝重說:“我跟孟尤清關系很復雜,也不復雜。她是我收養的小女孩,看她可憐,就把她帶回了家。名義上她是我的侄女,可實際上我跟她沒有什麼關系。
也許時間久了,她跟我比較親近,也喜歡黏著我,對我有了男女之間的感情,可我沒有過把她當作我女人看待的想法,也沒想過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