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男人,聽到自己老婆嘴里總是問出別的男人的名字,能心情好才怪。
可蘇禾意識到這一點。
薄修硯看著好奇寶寶一樣的蘇禾,問不出來不罷休的模樣,他一邊喂粥,一邊淡聲著解釋:“夜逸塵他父親姓司,他媽媽姓夜。”
“喔,這樣啊。”
蘇禾順著桿子往上爬:“老公,你順便再跟我說說姜汐晚唄,這個女人怎麼樣?”
薄修硯:“不怎麼樣。”
蘇禾一愣,“什麼叫不怎麼樣,什麼意思?她不好嗎?是人品有問題?”
薄修硯淡淡的凝視著蘇禾:“她沒你有趣,也沒你漂亮。”
蘇禾:“……”
被自家老公一句話取悅到了怎麼辦?
蘇禾覺得,薄修硯這個男人情商好高,也很狡猾。他一句話把人夸得心花怒放,還完美的把要回答的問題避開了。
蘇禾佩服。
不過,蘇禾才不上當。
又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蘇禾不怕死的說:“姜汐晚比我有趣比我漂亮有什麼用呢?又不是你心里藏著的那個孟小姐,我多說一句你都生氣。現在我又提她的名字,你是不是想把我從床上拎起來扔出去?”
薄修硯動作一頓,凝她:“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他回答:“你這叫恃寵而驕。”
話落,管家進來打斷兩人的談話,薄修硯回頭問一句:“有什麼事情?”
陳管家說:“薄少,安少和安大小姐來了。”
薄修硯挺意外,“他們來干什麼?”
他吩咐一句:“帶客人去招待室,去園子里摘一些水果,記住,分量不要太多。”
陳管家愣了一下,薄少這是什麼意思?
安少是什麼身份,豈能糊弄怠慢的?可薄修硯話都交代了,陳管家盡管心里有疑問,也不敢多問,只能按照吩咐的去做。
陳管家走后,蘇禾皺眉嘟囔一句。
“他們來干什麼?上次的事還沒完呢。”說著,看著自己的手,蘇禾眉眼中有冷淡和戾氣。
薄修硯淡淡說:“抬頭,把粥吃完。”
蘇禾沒反駁,她商量說:“我可不可以自己吃?你這麼端著碗,都不累麼?”
薄修硯說:“既然擔心我會累,那就吃快點。別磨嘰。”
這句話,成功把蘇禾心里的好感弄沒了。
吃完粥,薄修硯放下碗,說:“不管是誰害你,下次都不允許再有這種求情況發生。園子里負責采摘和廚房的傭人,我讓陳管家全部都開除了。”
說完這句,薄修硯不動聲色觀察蘇禾的表情。
蘇禾消化了這句話,微微錯愕的抬眼。
“你,把她們人全開了?”
薄修硯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他身體湊過來,扣住蘇禾的后腦勺不讓她亂動,伸出舌頭,舔掉她唇邊沾著的一粒米,咽了下去。
在蘇禾凌亂的眼神中,薄修硯鼻尖碰了碰蘇禾的鼻尖,嗓音又低又沉說:“禾禾,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蘇禾心里咯噔一下,眼神閃爍。
她心口有些行慌亂,讓自己鎮定,扯唇笑了笑,“你再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想要表達什麼。”
薄修硯看穿了,但是沒戳穿。
他錯開臉,唇落下,親了親蘇禾柔軟的唇瓣。
他說:“不重要。”
不重要,他已經知道了,但是不回去追究。
薄修硯表達的是這個意思。
蘇禾心慌了,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敢看薄修硯的眼神,不敢和他對視。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卻不說。
論手段和心機,蘇禾很菜鳥,根本就不是薄修硯這個心思深沉的男人的對手。
把心機耍在薄修硯身上,完全就是在作死。
蘇禾感受著唇瓣上男人親吻微咬的力度,睫毛顫了顫,她的心慌亂的無處可攀,又因為薄修硯那一句不重要微微放松下來。
她張開嘴,迎合著薄修硯的親吻。
誰也沒再說話,房間安靜下來。
兩個人糾纏不分的親吻了一會兒,都有些動情。尤其是薄修硯,他眼底的情緒很濃烈,被陌生的情愫取代,是一種占有,還有欲。
他想要蘇禾了。
想要蘇禾成為他的女人。
但現在不是時候,蘇禾的身體,容不得他亂來。
看著蘇禾的眼睛變得明媚,小臉紅紅的,薄修硯為她撩開耳旁頭發,克制的親了親她額頭。
“禾禾,等你的手好透了,我們試試吧。”
蘇禾還沉浸在剛才甜蜜的吻中,沒有反應過來,她抬頭迷茫的問:“試試什麼?”
薄修硯輕輕的笑了:“試試你老公好不好用。”
說著,抓著蘇禾的手去某個地方,蘇禾的手觸碰到薄修硯質量上乘的西裝褲,心一顫,臉一紅,急忙掙脫開,縮回手。
說:“你流氓,你不要臉!”
說完,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薄修硯又是輕笑一聲,沒再逗弄蘇禾,他言歸正傳:“安祈和安婷婷來了,不想見他們的話,就不見。好好養著,別到處亂跑也別亂摘園里的東西吃。”
蘇禾說:“我吃過藥了,很管用,現在好多了。不想總是躺著,渾身不舒服。我和你一起去吧。”
說著,她勾住薄修硯的脖子,語氣嬌嗔:“作為清硯莊園的女主人,我怎麼能不出面?”
她倒是要出去會一會。
再怎麼說,這也算是她的地牌兒,好歹頭上頂著薄太太的頭銜。
豈能讓薄修硯落面子?
蘇禾收拾一下,和薄修硯一起去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