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空檔,蘇禾打電話給蘇青山。
“我會回蘇家一趟。”
她沒說,要拿走她的東西。
蘇青山冷著聲:“回來?你還敢回來?!”
蘇禾聽完冷笑,“我怎麼不敢回來?”
做心虛事情的人又不是她!
從她怎麼到霖市,到那些黑歷史是怎麼出現在薄修硯的面前,這一件件,哪個不是跟蘇家有關?質問的人,難道不是應該是蘇禾?
蘇禾說話不客氣,完全沒把蘇青山當自己爸。
禮貌客氣什麼的,滾一邊兒去!
“我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經歷,明明都已經被清理掉了,可還是被你們挖出來,你們一家人,是想干什麼?害死我媽還不夠,現在還想毀了她的女兒?你們真夠毒的!”
前面話,蘇禾是氣憤話。
后半句,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刻意用害死兩個字,來看看蘇青山是什麼反應。
蘇青山電話里沉默一會兒。
緊接著,蘇青山惱怒道:“放肆!這是你跟你父親應該有的說話態度?”
蘇禾冷應:“不然呢?”
提到蘇禾婚后不回蘇家一趟,這會兒又提起了徐玲子,蘇青山心里就有氣,更是震驚,他避重就輕的吼蘇禾。
“你還知道你姓蘇,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爸?什麼叫毀了你,我們一家毒。蘇禾,難道最沒孝心的人不應該是你?你嫁給薄修硯后,你問問,薄修硯都對我們蘇家做了什麼好事?!”
蘇青山越說越激動:“你必須跟薄修硯離婚!”
蘇禾覺得好笑。
她還真就呵呵笑起來,笑死了。
“讓我跟薄修硯離婚?早干嘛去了,想屁吃呢。”
她不想再說下去,每次打電話溝通不是吵就是無所謂的兇她,沒什麼意思。
蘇禾干脆利落把電話掛了。
她就是通知一聲。
到時間,她回到蘇家拿了支票和行李箱就走人。
薄修硯在書房和薄晉聊了很長時間,薄晉出來時臉色不太好看,陰沉著臉。巧的是,他走到門口一只兔子跳到他面前,薄晉不耐煩,繞都不繞一下,抬腿,一腳踹開兔子。
那只兔子,是蘇禾抱來的。
“站住!”
蘇禾最討厭有人虐待小動物這種行為,“你這個人怎麼一點沒有同情心,你那麼用力踢一只兔子干什麼,兔子招惹你了?”
薄晉橫眉冷對:“它擋我路了。”
說的理所當然。
蘇禾冷冷挑眉:“路這麼寬,擋你的路你不會讓開?你是個人,還這麼大個的男人,跟一只萌萌的小兔子計較什麼?要是我擋在你面前,你是不是連我也要踹?”
說完,蘇禾一腳踹過去。
狠狠踢了薄晉屁股一腳。
薄晉:“……”
他有些傻眼了,畫風怎麼不太對?
這個女人,在往哪兒踹呢!
蘇禾踹完就累的喘息,靠在門口捂著胸口,一臉難受的樣子,“那是我的兔子,踢兔子也要看主人的懂不?趕緊滾,不想看見你!”
薄晉見蘇禾這樣,有些擔心了。
他問:“你是不是有哮喘?”
蘇禾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她冷淡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薄晉。
仿佛都是薄晉害的。
蘇禾的眼神讓薄晉看的心里更加難受煩躁了,要不是這個女人已經是小叔的老婆,不能輕易對她做什麼,他就已經杠走她,狠狠的收拾她了!
敢踹他屁股的,蘇禾是第一個。
從小到大,不說他親媽了,他老子都沒踹他屁股一下。當然,踹他最多的,就是三叔薄修林了。
憋屈的是,這又多了一個踹屁股的。
還是他小嬸。
薄晉壓下心口不爽,開口又問:“你為了一只兔子一個牲口,你踹我干什麼,還那麼用力!你是不是有哮喘,有的話趕緊去吃藥啊!”
萬一真有哮喘,小叔還不得剝他的皮。
蘇禾張口,嘴里吐出三個字。
“給我滾!”
薄晉沉著臉,死死盯著蘇禾。
而后,發作不得,又氣也得往心里憋著。他郁悶的拍拍屁股褲子的鞋印,冷著臉走了。
走半道,人又忽然退回來。
蘇禾目光警惕防備的說:“又回來干什麼?”
薄晉解釋:“忘了告訴你,之前我的確寫過紙條侮辱你,是我的不對。對不起,我跟你道歉!但是往小叔水園別墅送的一堆活的鵝,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不知情。”
不是薄晉?
這怎麼可能,難道還有別人模仿薄晉的字跡?
再說了,薄修硯不都說了,就是薄晉的字嗎?
蘇禾疑惑問:“不是你,那是誰?你自己寫的字你還想耍賴不認賬?”
薄晉皺眉,回答說:“我說了不是我,你愛信不信。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在小叔的忌諱上挑戰他的脾氣。我作死啊?”
蘇禾不由得信了。
她追問:“那是誰,總是跟你有關吧?”
薄晉說:“安婷婷。”
蘇禾聞言愣住,安婷婷?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
安婷婷就是安祈的妹妹,那天晚上辱罵她家人的女的。一想到那天晚上,蘇禾感覺胳膊又痛了。她真的討厭死安家那對兄妹!
偏偏,這個仇她沒法報。
實力不夠。
而薄修硯呢,那天跟安祈打了一架后,后面的事就不了了之了,蘇禾也不知道。
“行了,知道了,誤會你了,你走吧!”
蘇禾說著,有喘起來。
薄晉要說什麼,不經意看到蘇禾身后出現在樓梯口的男人,他立馬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