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晉,換句話說,我是你的長輩。”
“你現在,應該叫我小嬸的。”
“我還要謝謝你給我送的結婚大禮呢。”
那些鵝,當初應該留下,全部燉吃了的。
說著,蘇禾挑眉,一副期待的樣子,“大侄子,來,叫一聲小嬸嬸聽,我會給紅包的。”
薄晉臉色沉了。
蘇禾懶得在說什麼,薄晉那樣陰沉陰森的眼神讓蘇禾心里不舒服,她踢了一下地上的草,一個小石子落到薄晉腳下。趁著薄晉分神低頭看鞋時,蘇禾轉身離開了。
走遠了,蘇禾微微側頭。
發現薄晉沒有跟上來。
她加快腳步,也沒心思去欣賞院子里的話,直接回屋。
剛進屋,在客廳碰到了薄修硯。
薄修硯見蘇禾一臉冷淡,走路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心情不怎麼好。他走到她面前,伸手碰碰她的臉。
蘇禾脖子往后縮了一下。
“你干嘛。”
“你這是什麼表情?誰惹你不高興了?”
蘇禾看著薄修硯,有好幾秒沒說話,然后她在薄修硯深邃壓迫性的目光下妥協,幽怨說一句:“薄修硯,其實我很小心眼,很記仇的怎麼辦?”
薄修硯說:“說說,什麼仇?”
蘇禾想了想,還是沒說。
只是提一句:“薄晉來了,剛才在后花園,我跟他遇上了。”
幾乎蘇禾的話剛落,薄晉就過來了。
看到薄修硯,薄晉喊了一聲小叔,而后視線停留在蘇禾的臉上,遲遲不再開口。而后,就仿佛沒看見蘇禾似的,直接無視掉。
“小叔,我過來有事情找你說。”
鵝的事,不是他做的。
還有他媽被他小叔限制自由的事,以及他手里股份的事,他都要好好跟薄修硯談一下。
雖然他事情做的不對,有些過火了,可到底沒有帶來多大的損失,小叔未免做的太狠了點。
對于林顏顏,薄晉心疼歸心疼。
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妹妹。
可畢竟林顏顏是個智障,腦子有問題,她亂喝東西喝到醫院,也不能全怪他母親。
“小叔,我去你書房談吧。”
說著,就要抬腳往里走。
薄修硯出聲:“這屋里你就看到我一人?”
他摟住蘇禾的腰,手掌牢牢的穩扣住,給人一種強烈占有欲的感覺。這親昵的一幕,真的是刺激到薄晉的眼,想立馬掉頭走!
薄晉性格再混蛋,可面對薄修硯,他還是有幾分忌憚,不敢隨便放肆的。
“小叔,你什麼意思?”
屋里除了薄修硯,是還有一個。
可讓薄晉出口喊人,那是不可能的!
這本該是他老婆的女人,而且,還是只見一面,他就心動喜歡上的。現在老天爺跟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他看不上的拋棄的替嫁未婚妻,竟然是他一見鐘情的女人。
這玩笑開的,讓他想罵娘!
薄晉每每一想,都后悔的不得了。
后悔的心肝都是痛的!
“我老婆,你沒看見?”
薄修硯目光淡淡的凝視著薄晉,面色淡漠冷峻,氣場非常有壓迫性。
薄晉聞言,臉色變了變。
有薄修硯這句話撐腰,蘇禾就放心了。
她順勢往后一靠,慵懶依賴的貼在薄修硯懷里,蘇禾望著薄晉,紅唇一勾,臉上是疏離嘲諷的笑意,話對薄修硯說的。
“老公,你這個侄子比我還大兩歲吧?他叫你小叔,可不就要叫我小嬸嬸了?這麼一比較,我覺得你這個侄子說的對呢,我跟他年紀差不多,反而跟你比,我顯的太小,太嫩。
你年紀有點大,老牛吃嫩草呢。”
薄修硯用力掐了蘇禾的腰一下。
蘇禾忍不住驚呼。
“薄修硯,你干嘛,你掐疼我了!”
蘇禾看似不滿,可說出來的話,聲音帶著幾分嬌嗔撒嬌意味,打情罵俏不要太明顯。
薄修硯聲音始終淡淡的,波瀾不驚,說:“沒比你大幾歲。再說了,你不知道大你幾歲的男人很會疼自己老婆?”
蘇禾附和:“老公說的對。”
夫妻兩一唱一和,再聊下去,感覺都要嘴碰嘴親到一起了。
薄晉有些呆不下去了。
他黑著臉,轉身就走。
“站住!”
薄修硯掀眼皮,眸色里的光深沉疏冷。
薄晉回頭,莫名一怵。
在三叔和小叔兩個人里,他最怕的就是小叔。薄修林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薄家的男人就沒幾個是孬種,除了他的親爹。
三叔動起狠脾氣來,就已經讓他有的受。可相比三叔,小叔薄修硯不動聲色,背后使的手段的方式,更嚇人。
在薄修硯平靜壓迫性的目光下,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頭,再說,他還有求于小叔。
薄晉硬著頭皮,喊了一聲蘇禾。
“小嬸。”
蘇禾不喜歡,她提醒道:“還少一個字。”
薄晉咬牙切齒,一記飛刀的眼神看向蘇禾,見蘇禾一臉無所謂,甚至低頭,拿著薄修硯的手抓在手掌心里散漫的玩他的手指頭,而薄修硯呢,一臉縱容寵妻的意味。
薄晉壓下心頭火,不情不愿重新喊。
“小嬸嬸。”
奪妻之恨這個仇,在薄晉心里生根發芽了。
只是面上,他沒有表現出來對薄修硯的任何不滿,來日方長。
他遲早要拿到薄家更大的占股權。
薄家憑什麼都讓小叔一個人霸占?
他還占有了蘇禾。
沒多久,薄晉離開,跟著薄修硯兩人一起談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