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也許說的對,我不配當你的妻子,我就是從鄉下來的時候我的身份會讓你很掉價。我最多也就當個你的床伴,也許連一件衣服都不如。”
說著,蘇禾情緒激動,眼睛開始紅了。
她說掉眼淚就掉眼淚。
委屈極了的表情。
陳管家聽著,臉色都變了。
“太太,哪些人在嚼舌根,你告訴我,我把那些亂說閑話的人都開除了!”
蘇禾吸吸鼻子,不說話。
似乎很委屈。
她這個沉默不吭,一副默默垂淚的模樣,讓陳管家更是氣憤,把春蘭的事情跟薄修硯說了一遍,薄修硯聽完,伸手擦下蘇禾的眼角。
還真有眼淚呢。
他眸底深了深,看著低著頭的蘇禾,話卻是對著陳管家說:“把那些亂嚼我老婆舌根的人揪出來,開除之后永不再用。春蘭也一并開除,她既然覺得禾禾仗勢欺人,喜歡給人磕頭下跪,那就明天讓她好好跪著,給禾禾道歉。如果少了一分鐘,就罰她一年工資。告訴她,只不過是不小心噴了薄太太一身冷水而已,這是最輕的懲罰。”
陳管家愣了下。
說聲是。
薄修硯淡而冷漠的交代完,拉著聽愣住的蘇禾走了。蘇禾看著被薄修硯牽著的手,腦袋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就好了?成功了?
算是借題發揮勸服薄修硯改主意了?
太好了!
蘇禾心里想,眼睛里還濕潤潤的,實際上,她心里一點難過傷心的情緒都沒有。
還床伴。
就算真的是床伴,還不知道到底誰占便宜呢。
薄修硯這樣的身份,還有他那一副高冷禁欲讓人心癢的皮相,他真的把她睡了,她也不會覺得自己虧,反而只覺得賺了。
跟著薄修硯到他的房間,蘇禾卻在門口站著,猶豫退縮的不敢進了。
在陳管家面前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借題發揮,免得薄修硯黑白不分,真的會誤會她是別人口中說的人。
蘇禾心里想什麼,薄修硯一眼看透。
他盯著她,說:“進來,有話審問你。”
審問?
蘇禾莫名,盡管心里疑問,還是進來了。
薄修硯的房間就跟他的本人一樣,顏色很單調,除了黑白灰,屋里就沒有別的色彩。看著就給人一種冷冷淡淡的感覺,格外的高冷禁欲。
蘇禾掃了一眼大床,灰色的被子,兩個枕頭。只不過一個枕頭是用來睡的,一個枕頭靠在床頭當靠墊。蘇禾悄悄打量了下,心里松了一口氣,沒發現有別的女人的痕跡呢。
薄修硯從里間休息室拿出一個文件夾。
蘇禾納悶,這是什麼。
在蘇禾的疑惑目光下,薄修硯拆開了文件袋,從里面拿出一碟資料。他故意似的,沒讓好奇的蘇禾看,而是先賣關子。
“蘇禾,說說你的黑歷史。”
薄修硯坐在床沿,兩條大長腿很吸引人眼球。
蘇禾不明白。
“什麼我的黑歷史?”
薄修硯不答反問:“你談過多少次戀愛,有過多少個男朋友?或者,我換一種問法。為了生存和錢,你和多少個男人有關不清不楚的關系。我給你這一次機會,交代清楚。”
哈?
蘇禾愣住了。
她一時沒說話,完全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視線落到薄修硯手中的資料上,起初第一感覺就是薄修硯不信任她,調查她,她心里生起一股憤怒和惱火。
可她讓自己理智,冷靜的思考一下,就突然想起來那天蘇菲菲的電話。
蘇菲菲說她外婆丟了,還要送給她一個大禮。
當時,蘇禾只覺得蘇菲菲有病。
她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根據薄修硯的話,加上薄修硯手上的神秘資料,蘇禾心里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眸色一冷,“你手上的資料,誰給你的?蘇菲菲,還是姜琪,總不能是蘇青山。”
薄修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蘇禾看著薄修硯好一會兒沒說話。
薄修硯手上的資料,里面會寫了什麼,有什麼,蘇禾大概不用猜的,也都知道。不過是曾經以往的那些事情,如果可以,蘇禾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想一遍,每次回想,都讓她痛苦。
可是,那些痕跡,不是都被秦湛處理掉了?
為什麼薄修硯手上還有。
蘇禾不確定薄修硯是不是在詐她,可是看薄修硯的臉色,又不太像。
她坦白說:“我是有一些黑歷史,但那些黑歷史都不是真的。有人針對我,故意散布很多謠言,各種各樣的難聽的話,甚至,我只要跟一個男人接觸,多說三句以上的話,就會被拍到,并且惡意曲解,說我有多不堪。”
“因為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我差點被學校開除,外婆也被氣到生病住院。后來,就有男人找到我給我錢各種騷擾我,我不止一次報警了。”
“薄修硯,我是清白的。”
蘇禾眼神堅定,不心虛,也不閃爍。
她說:“你知道什麼叫做網暴嗎?你知道網暴攻擊一個人有多麼可怕嗎?我那個時候就是,跟網暴差不多。朋友誤解我,同學嘲笑我,就連曾經對我印象很好的老師,對我都開始不信任,看我的眼神全是失望。
我解釋過,可是沒用。栽贓污水依然會落到我頭上,說我虛偽,說我不要臉,無恥,輾轉在各個男人的床上,靠著臉蛋和身體換取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