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郁悶不行。
整個莊園,白天都是人。
到了晚上,路上一個人都看不到。
薄修硯看著蘇禾氣紅的臉蛋,因為走路額頭上出了薄汗,一根頭發粘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薄修硯起身,說:“跟著。”
兩人一前一后。
薄修硯問起今天的事,也就隨口一提。
蘇禾沒多渲染,客觀事實的說給他聽,“我走好好的,那個叫春蘭的人把冷水噴到我身上。我還一句話都沒說,大概是覺得我長得嚇人有氣勢,春蘭怕我懲罰她,她自己就突然給我跪下,又是磕頭又是哭唧唧的,我還心里憋屈呢。”
說著,看向薄修硯,“手不但沒好,又來了大姨媽,我被冷水淋濕透了,下午小腹還疼了好一陣子。”
薄修硯哪里聽不出,蘇禾這是在跟他訴委屈呢。
他淡聲:“那就不留她了。”
蘇禾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嗯?你指什麼?”
薄修硯說:“不管有意無意,你是我的妻子,而那人只是一個花錢請來的傭人。既然我太太覺得委屈,那這種傭人,就留不得。回頭讓陳管家解聘開除了就是。”
他望著蘇禾,嗓音低沉:“禾禾,可滿意?”
一聲禾禾,配合著薄修硯低沉磁性的嗓音,蘇禾感覺耳朵都快要酥麻了。她很沒出息的,竟然腿軟,這個男人到底是想怎樣?
情緒有些太難以琢磨。
蘇禾沒讓自己心軟,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面無表情說:“你問我發生的事,我按照事實說而已。開不開人,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
她話峰一轉,“只是,你以后別怪我就行。”
“怪你?”
薄修硯覺得蘇禾話里有話,“我怪你什麼?”
蘇禾看著薄修硯不開口。
兩分鐘過后,薄修硯停下來腳步,扣住蘇禾的左手臂,蘇禾沒好氣說:“你干嘛。”
薄修硯問:“怎麼不說?”
蘇禾心知肚明,故意不說的。別別扭扭要抽出胳膊,沒能如愿,她盯著薄修硯的臉,“我怎麼說,不敢說啊。你不是不讓我提那個名字,那三個字嗎?我就是想問清楚,免得自己將來糊里糊涂的動了心,萬一愛上了你可就悲慘了。那個人要是在你心里很有地位,有一天回來了,我好趁早讓位滾蛋不是,免得到時候落下個奪人所愛,拆散有情鴛鴦的惡毒名聲。”
這一番話,蘇禾膽子大的很。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專門挑著薄修硯的底線和情緒說。她要不是偷聽了傭人的對話,還不知道她這個薄太太如此的沒用。
可以這麼說,薄修硯的態度決定了一切。
家里的傭人敢議論女主人,欺負女主人,根本就是沒把她這個女主人放眼里。
至于原因。
還不都是跟薄修硯有關?
蘇禾說著,似乎自己心情舒暢,說出來爽多了,她也無所顧忌,繼續挑戰薄修硯的底線:“我一點也不想跟你有糾纏,你若能坦坦蕩蕩,我隨時就騰出位置滾蛋,這個薄太太,你愛讓誰當就讓誰當,我蘇禾不稀罕。退一萬步講,三年內不能離婚,想離婚我就必須給你生一個孩子。薄修硯,我搞不懂你了,我若是生了孩子,你覺得我還可能跟你離婚嗎?就算離,我也要分你財產,不然我憑什麼白白受罪,給你傳宗接代?你真要孩子的話,我給你生啊,但是有條件,一個億,你給不給,薄先生?”
薄修硯聽著蘇禾小嘴叭叭啦啦說不聽。
還挺能說的。
也挺會想的,還敢獅子大開口威脅他。
薄修硯沒生氣,反而覺得有趣,他又想逗弄他的這只貓兒了。他適當的用力,手臂一扯,蘇禾落入到他懷中,在蘇禾驚愣的眼神中,他一只手很穩的摟住了她細細的腰身。
“禾禾,想要一個億?”
伴隨著貼近的氣息,蘇禾身體僵硬,不明白這個老男人突然的舉動又是要干嘛。
薄修硯近距離的盯著蘇禾的五官,落到她的眼睛上,他眼神再也沒有挪開。也許是今晚的月色太美,他溫柔的有些奇怪,讓蘇禾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不該招惹薄修硯的。
她不知道他想玩什麼花樣了。
總不能,是想要親她。
蘇禾眼底的心思很重,睫毛微微的顫抖,薄修硯看在眼里。
他握緊蘇禾的腰,嗓音又低又沉:“我薄修硯不會忘恩負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薄修硯的老婆,給我生一個孩子,我不會虧待你。不要說一個億,你要十個億,我也會給你。”
十個億?
這個老男人,這麼有錢對她這麼大方的嗎?
一個孩子十個億,雖然有些無恥,可抵不住錢多的誘惑啊,蘇禾很沒出息的承認自己心動了。
她眼睛都跟著亮了。
“我給你生孩子,你給我十個億,生完孩子我保證不糾纏,立馬離婚怎麼樣?你讓我永遠消失不出現在你跟孩子面前都行!”
蘇禾有些興奮,“用簽合同嗎?”
想到那十個億,她自由后帶著外婆治病,遠走高飛,不受任何人的束縛威脅和壓迫,這種感覺也很不錯。雖然用生孩子換取利益的事情不道德,也不負責任。
可誰讓她窮,又缺錢呢。
只要孩子,薄修硯不是拿來做壞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