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不能洗澡。
也沒辦法洗頭。
對于剛才發生的事,蘇禾沒放在心上,但是,她把這一筆都記在了薄修硯的頭上。
下午,薄修硯一直沒出現。
一直到晚上,薄修硯才回來。
莊園發生的事,薄修硯聽說了。
一個傭人不小心把水澆在蘇禾身上,蘇禾逼著人下跪又是磕頭道歉,蘇禾無疑是在利用自己是薄修硯妻子的身份,仗勢欺人。
這樣的女主人,沒有寬容善良的品性。
當然,真實的事情版本,薄修硯是不知道的。
這是小事,他也并不會在意。
也不會去調查。
蘇禾聽到傭人說薄少回來了,她奇怪薄修硯怎麼不來找她,等看到房間的大床和屋內擺設,她才心生一個想法。
不會是,分房睡吧?
那,薄修硯的房間在哪兒?
莊園這麼大,房間就像城堡一樣,去哪兒找薄修硯?
她一天到晚見不到他的人,總不能自己的丈夫,就只能通過打電話的方式聯系說話吧?蘇禾感覺這哪里是方便被人照顧,這分明就是她被囚禁了一樣。困在這座豪宅里。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蘇禾給薄修硯打電話,薄修硯沒接。
她氣餒的關了手機屏幕,拿著手機出去轉一轉,順便熟悉一下莊園的環境。蘇禾腳步很輕,走到一處暗地方,聽到兩個女傭躲在一起偷偷聊天,議論著什麼。
蘇禾本來沒想偷聽的,可奈何聽到了她的名字。
蘇禾停下來。
她豎著耳朵,沒發出半點聲音。
“蘇禾真的是蘇家大小姐嗎?薄少看著不像是會被美色所迷惑的人,以前那麼多女人呢,哪一個能接近薄少了?還有一個癡心妄想的試圖爬薄少的床,直接被扔進酒店游泳池呢。”
“所以,你懷疑薄少被蘇禾那個女人下蠱了?”
“不然呢,薄少怎麼會娶一個鄉下來的女人,那個女人當床伴還湊合,當我們女主人,顯得我們太掉價。而且,你不知道,薄少和那女人不睡一起,他們不在一個房間。”
“你的意思是,薄少根本沒碰過那個蘇禾?”
“要碰過了,男人開了葷還有分開睡的道理?這你就不懂了吧。”
蘇禾聽的心里冷笑。
看來,她這個薄太太的身份真的不好當。
蘇禾悄無聲息離開。
她決定了,去找薄修硯。
莊園的別墅區眾多環繞,一棟一棟的,也不知道這麼多房間能不能住的完。蘇禾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走到哪個地方。
她迷路了。
蘇禾看到一個秋千架,走過去坐了會兒,手不能活動,伸伸腿還湊合。正低著頭想事情,冷不丁背后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就跟個兔子似的,不老實點。”
蘇禾嚇一跳,慌忙站起來回頭。
是薄修硯。
他站在樹下陰影處,也不知道在干什麼,更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站多久了。猛地一看,一個黑色身影,還怪嚇人的。
蘇禾奇怪問:“你怎麼在這兒,出來喂蚊子的?”
薄修硯走過來,到蘇禾面前,目光落在她抬著的手臂上,“地方很大,別亂跑。這個地方的蛇,可不比你之前住的地方少。”
聽到蛇,蘇禾立馬就去看腳下周圍。
她真的生怕草叢里躥出來一條蛇。
過了會兒,她抬頭瞪了薄修硯一眼。
她右手晃了晃手機,理直氣壯問:“你很忙嗎?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還是說,你在故意晾著我。”
薄修硯反問:“我故意晾你什麼?”
他聲音輕飄飄:“我們什麼時候吵架,有矛盾了?”
蘇禾:“……”
這個男人,他記性是不好嗎?
虧他這話說得出口,他莫名發脾氣給臉色還逼她讓她給他生孩子,一轉眼,他就給忘的一干二凈?
蘇禾心里暗自罵薄修硯一句:無恥!
“過來。”薄修硯看蘇禾不愿靠近,他進她就退的架勢,他站在原地不動了。蘇禾不干:“不去。有話說話。”
“我看看你的手。”
蘇禾:“不用了,我手好的很。”
薄修硯淡淡瞥她一眼,坐到秋千架上,拍怕身旁位置,示意蘇禾過去坐。蘇禾不坐,就站在他對面,望著薄修硯俊美的臉,問心里的疑問:“孟小姐是誰?她曾經住在這里嗎?”
話落,蘇禾就看到薄修硯臉色變了。
她雖然敏感,可沒在意薄修硯的情緒。
他心里有沒有人,喜歡誰,都跟她沒什麼關系的。只是,她需要管好自己的心就行。另外,假如他喜歡的那個人回來了,她讓位置就好。當不當這個薄太太,蘇禾無所謂。
蘇禾接著問:“她人呢?不在你的身邊?”
薄修硯抬眼,聲音冷一些:“你不必管她是誰,也不需要知道她是誰。她對你沒有威脅。還有,你從哪兒聽說的?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讓我聽到這個名字,再說這三個字。”
看看,又翻臉了。
蘇禾沒好氣說:“薄先生,你挺沒意思的,做人不要太虛偽。你這樣,真的讓人很討厭!”
說完,蘇禾轉身走。
她生氣了。莫名的心口堵。
薄修硯沒跟著,蘇禾自己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二十多分鐘后,蘇禾又回來了。她生氣,臉色不太好看,走到薄修硯身邊,抬腿踢了他西褲一腳,說:“送你老婆回去,她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