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過臉沉默著,跟薄修硯一起裝深沉裝啞巴。
不知道過多久,蘇禾聽到車里“啪嗒”一聲,她試著開車門,這下車門打開了。蘇禾立馬逮著機會下車逃出去,頭也不回的進屋。
看都不看薄修硯一眼。
走到一半,她又折回來,伸手拽了一個黃瓜洗都不洗送嘴里咬了一口,卡蹦脆。蘇禾挑釁的看了薄修硯一眼,然后昂頭轉身。
那樣子,氣呼呼又幼稚。
擺明了你欺負我,我就吃光你種的黃瓜!
讓你沒得吃!
蘇禾剛到樓上,余笙笙就發信息過來。
給蘇禾道歉。
外婆沒丟,被醫院的人找到送回房間,余笙笙已經格外叮囑同事幫忙照看,讓蘇禾放心。蘇禾心里沒了石頭,夜里睡得還算安穩。
只是胳膊不方便,手腕也有些隱痛。
讓她不太好受。
第二天,蘇禾早上下樓,又見到了江山江欒。
江山看到蘇禾,熱情的打招呼:“夫人好!”
江山看著就比蘇禾年紀大一些,又是薄修硯的下屬,蘇禾禮貌客氣的應一句后,微笑說:“你們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蘇禾。”
江山笑笑,(*☻-☻*)。
叫名字不行的,那是萬萬不可的!
薄少會生氣,后果很嚴重。
但這個,不必要讓蘇禾知道啦。
樓下沒看見薄修硯,而江山江欒也不去書房,就站在客廳跟保鏢一樣,手上拿著文件,畢恭畢敬的盯著蘇禾的一舉一動。
蘇禾很不自在,感覺被監視。
她疑惑說:“薄修硯呢?”
江欒淡聲回答:“薄少有些事處理,讓我們盯著人搬東西。五夫人請吃飯吧,用過餐后,我們就派人過來收拾您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搬東西?蘇禾愣了愣。
嘴里的面包突然不香了。
江山以前不是喊薄教授嗎,怎麼又改口薄少了。
他們兩個的身份,到底是哪種。
蘇禾迷茫的東西太多,不解的問:“什麼意思?薄修硯讓我般東西,他這是要把我趕出去?”
“夫人說笑話呢。您跟薄少是夫妻,他怎麼會攆你走。”江山笑著解釋一句,覺得他們老大的小妻子想法還真可愛,“老大的手受傷了,恰巧您的手也是,就沒人做飯了。這個地方,薄少是不允許有傭人和阿姨進來的。”
江山繼續說:“所以,為了方便有人照顧伺候,需要您般到清硯莊園去住。那兒地方更大,也有花園和蔬菜園,也是薄少的地方。”
清硯莊園?
蘇禾抓住這個重點,問:“哪個清?”
江山平靜回答:“三點水的清。”
“那硯呢?”她又問。
“薄少名字的硯,石見硯。”
蘇禾明白了。
她心想,薄修硯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喜歡水啊,他命里難道很缺水?不僅住的地方需要四周水環繞,就連別的地方起名字也都用帶水的字。
還真是情有獨鐘。
蘇禾沒在意這名字含義,問:“什麼時候般?薄修硯他也去嗎?”
江山點頭:“是的。”
江山內心:老婆都換地方住了,薄少當然要跟著去。不然,夜里一個人睡空床抱枕頭不香!
這麼一來,蘇禾放心了。
不是趕她走就好。
“喔對了。”蘇禾坐在椅子上手拿面包片,微微皺眉,表情奇怪疑惑的問江山,“這棟別墅有什麼特別嗎?為什麼薄修硯親自做飯,也不請阿姨?以前都沒請過人嗎?”
“請過。大概有八百個吧。”
蘇禾還沒問下一句,就聽到江山又說,“不過,都被短時間內開除了。”
蘇禾愣住。啥?
短時間內開除八百人,有這麼夸張的嗎?
蘇禾再追問,江山就不說了,只表示什麼都不知道。他還委婉提示一句,真要想知道的話,不如她自己去問薄少就知道了。
蘇禾專心的吃面包。
她才不問。
薄修硯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做什麼事情,也都不會太奇怪。蘇禾竟發現,她才跟他在一起生活沒多久,蘇禾竟有些習慣了。
對薄修硯,她已經多多少少了解一點點。
薄修硯這個人吧。
時好。
時壞。
反正,讓人難以捉摸,把握不透。
蘇禾吃過飯,江山安排的人就到了,除了薄修硯大部分的工作文件,剩下的都是蘇禾的了。東西不多,但也不算很少。
臨走,蘇禾有些舍不得這滿園的瓜果蔬菜,尤其是綠油油的黃瓜,一看就很可口。
江山笑說:“這種菜園花園,薄少很喜歡弄。清硯莊園多的是,還有很多空地沒有打理,夫人喜歡的話,可以自己隨便種點什麼。”
蘇禾心動了。
她問:“有果樹嗎?梨桃櫻桃葡萄檸檬,我想摘果子。自己種的,新鮮。”
江山一笑。
他沒說,薄少可最討厭櫻桃葡萄檸檬了。
因為酸。會掉牙。
江山瞇眼睛一笑,“夫人可以自己種。”
到了清硯莊園,蘇禾就感覺自己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很沒見識一樣,房子像城堡一樣氣派壯觀,綠色草坪上面還有小兔子窩著尾巴吃草。
不少傭人在低頭干活,除草的除草,給園子鮮花澆水的澆水,專業的施肥。
她到處看,眼睛里的光亮而謹慎。
在主路的半路上,江山接了一個電話,叫來管家送夫人后,和江欒一起走了。
莊園管家知道今天女主人來,看到蘇禾,就熱情的為蘇禾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