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傻。
蘇禾眨了眨眼,整理好思緒,心里無語,但面上盡量做到不惹薄修硯的微笑凝視,“我們不是剛剛討論過三年后離婚嗎?不說三年,你那些錢讓我做三個月薄太太的位置也就夠了。說不定一年不到我們就離婚了,這個時候,你讓我給你生一個孩子,薄先生,您是說夢話呢。”
“你這玩笑開的一點也不好笑。”
甚至,很驚悚嚇人了。
蘇禾心里的潛臺詞,玩我呢。
孩子生下來,打算給孩子找個后媽,還是打算賣了獻血救你的白月光,又或者因為被迫跟她結了婚想讓她生個孩子下來,再掐死報復?
總不能是為了脫住她,一輩子不想離婚吧。
首先,蘇禾就否認了最后一個。
薄修硯又不愛她。
他心里有個白月光呢,那個白月光還叫薄修硯哥哥,所以她被牽連的連叫哥哥都是錯。
“不愿意,我不會強迫你。”
薄修硯開口道。
蘇禾沒接話,等著他說下文。
薄修硯沒開車意思,反而把車停下來,繼續從容不迫的開口:“蘇禾,我不是開玩笑。給我生一個孩子,我就答應你,你想什麼時候離婚,我們就什麼時候離婚。我不會強迫你繼續我們的婚姻,一切都隨你。”
他看向蘇禾,話鋒一轉。
“你也可以不答應。但是,你不答應的后果,就是你今天休想走出別墅區范圍。”
蘇禾一下子懵了。
她立馬火了,眸子變冷淡,“你什麼意思?”
薄修硯慢條斯理的伸手扯扯領口。
他嗓音低沉說:“你聽到的字面意思。”
蘇禾聽的,氣不打一出來。
薄修硯就是一個老狐貍,她太年輕太嫩了,去揣摩這個心思深沉喜怒不定的老男人,她還明顯資格不夠。
蘇禾氣了,“沒意思。”
她沉著臉扭頭要下車,擰車門擰不動,又試了試還是打不開,卻發現車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給鎖死了。她身體一僵,轉過頭,望著面色平靜淡漠的男人,心口的怒意升到極點。
“薄修硯,你放我下車!”
薄修硯無動于衷。
蘇禾真的氣極了,她冷著眸子,口氣生硬:“薄修硯,你之前還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三年后我們就可以離婚,這話沒過多久吧?你現在突然又變卦,你是什麼意思?還有,為什麼我出不去這個別墅區?我為什麼要給你生一個孩子?”
難道之前沒女人為他生孩子嗎?
難道,她生的孩子就有什麼不同的嗎?
為什麼要是她!
就因為她嫁給他了?
可是若是有選擇,她也不想嫁給他的啊!
蘇禾心口苦澀,又怒氣沖沖說道:“我不想嫁給薄晉,也不想嫁給你!我就只不過是想為外婆治病,被蘇青山騙來了霖市而已!卻發現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這樣!我做錯什麼了,我的親生父親要這樣對我,壓榨利用我,就連我曾經救過的現在嫁的人,也一樣逼我。”
“為什麼。”她逼問。
蘇禾再說下去,就有要砸碎車玻璃的瘋狂想法。
她不知道怎麼才能打開車。
她要下車!
薄修硯語聲平淡:“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他語氣輕飄飄的。
轉著手上的戒指,說:“我改主意了。”
說完,薄修硯啟動車,握住方向盤想要掉頭的意思,他在逼蘇禾要一個答案。
蘇禾快要氣死了。
她胸口起伏,扭過臉不說話,而后低頭沉默一會兒,迅速冷靜下來,給醫院那邊打電話,問找到了她外婆沒有。
好在,找到了。
蘇禾心里的一塊沉重石頭落下。
余笙笙知道了這件事,立馬趕去醫院。畢竟,蘇禾給了她一筆錢,讓余笙笙照顧老人,老人出了事,她也是有責任的。
外婆找回來了人沒事,蘇禾也就不那麼心急,光看薄修硯的樣子,就知道她今晚是出不了這個門的。看著家門口越來越近,蘇禾沉思中,突然反應過來,等等!
她錯愕問薄修硯:“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有事處理要走嗎?”
薄修硯說:“送你回家。”
車停在門口,薄修硯手搭在方向盤上,依舊沒要打開車門的意思。蘇禾也不說話,兩個人在車廂里坐著,沉默良久。
冷不丁的,蘇禾嗤笑一聲,問:“我不答應,你就不準備放我下車了?我現在這樣子,你該不會下的了嘴,想要和我車震吧?”
薄修硯冷冷地看著蘇禾,像是看白癡一樣。
他目光從蘇禾巴掌大的臉上落到她還算豐滿挺拔的地方,又到她的兩雙腿上,意味不明的來了一句:“浴血奮戰,我口味還沒這麼的重。”
“吆,你挺有經驗的呀。”
蘇禾眨巴著眼,沒過腦子的胡說八道,只是為了接薄修硯的話,順下去說而已。
蘇禾:“什麼浴血奮戰……”
話沒說完,蘇禾猛地意識到什麼。
她立馬就住了嘴。
很快,她的臉紅到了耳根子。
好歹長這麼大,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的麼?她只不過是調侃一句,故意的想讓薄修硯下不來臺而已,沒想到小丑竟然是她自己。這天還能不能聊下去了?
蘇禾尷尬的腳趾頭都想抽筋。
臉發燙。
還浴血奮戰,薄修硯倒是變態!
想什麼呢。
蘇禾在心里嘀咕一句,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