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嘲諷完蘇禾,然后,蘇菲菲語調一轉,輕聲笑起來:“看著你不爽我就心情爽多了!不用謝,就當是我送你的一份結婚大禮啊。對了,還有更大的一份禮還在后面等著呢。”
“到時候,我看著你哭啊。”
蘇禾沒吭聲。
蘇菲菲擺明了,用這些話來激怒她。
如果蘇菲菲現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把她扇的鼻青臉腫的,打成豬頭,讓她媽認不出來!
蘇菲菲一想到拿捏住蘇禾的痛點,就想快掉弄死蘇禾才好,讓她和她那個花冤枉錢吊命的外婆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才好。
她嘴上譏誚,眼神變得怨毒,說:“蘇禾,你搶了我的東西,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以后的路長著呢,以為嫁給薄修硯你就高枕無憂了?麻雀變不成鳳凰的。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你就給我等著!”
蘇禾冷哼一聲:“薄修硯是個東西?”
蘇菲菲被蘇禾一句話堵得一嗆。
她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少得意,走著瞧!”
電話掛斷了,蘇禾耳邊是機械的嘟嘟聲。
蘇菲菲的話,蘇禾沒放在心上。
她心里清楚,蘇菲菲恨她恨得要死。早知道,搶了薄修硯會讓蘇菲菲這麼生氣,她就應該和薄修硯一起回蘇家。
當著蘇菲菲的面,豈不是更刺激她?
如果,再和薄修硯做些親昵的事,蘇菲菲怕是看到了會跳腳吐血的。
那樣,才好玩。
當然,這都是想想,現在不可能了。
看看自己的手,就這個鬼樣子,還是算了吧。
蘇禾心里這麼安慰自己,可在外婆的事情上,她不敢掉以輕心。她立馬給余笙笙打電話,余笙笙沒接,蘇禾有點兒坐立不安。
擔心外婆真的出了什麼事。
蘇禾有覺得自己多心了。
這個時間點,醫院都會查的嚴,不可能讓一個病人,還是一個老人跑出去的。
蘇禾讓自己冷靜下來。
別沖動,關心則亂,上蘇菲菲的當。
她拿著手機下樓倒杯水喝,中途,又給余笙笙打了一通電話。這次,通好久才接,余笙笙驚訝的聲音:“禾禾,我看你給我打兩個電話,有急事嗎?我剛剛在洗澡,沒聽見手機響。”
蘇禾問:“笙笙你今天沒值班?”
這半月,基本上余笙笙都是晚班。
余笙笙說:“沒啊,今天有事,和同事掉了一下班。你放心,你外婆的情況,我同事知道,我也都跟她說了。讓她格外注意一下。”
余笙笙這麼安穩,反而蘇禾心里更是不安。
數不清楚的感覺。
她眼眸里有隱憂:“笙笙,你把你同事的電話給我,我不太放心,問一下她我外婆的情況。”
“喔,好。”
余笙笙很快把電話號碼發過來。
蘇禾立馬打過去,等了十多秒才通。
那頭:“你是哪位?怎麼有我的私人號碼?”
蘇禾聽見電話里急匆匆小跑著的聲音,還有別人的話,“那個664病房癡呆的老年人找到了嗎?”
“沒有,還在找。”
664?
蘇禾心口猛地一跳。
664、癡呆、老年人。
哪一個,都在指向她的外婆。
蘇禾身體一抖,聲音跟著厲,趕緊追問:“夏護士,我是蘇禾,664是我外婆的房間,告訴我她怎麼了?”
對方沒想到是蘇禾,而對話又恰巧被當事人孫女聽到了。她支支吾吾說:“我去上了一個廁所,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人不見了。蘇小姐,你別急啊,我們正在找。”
“我現在就過去!”
蘇禾掛了電話,緊緊捏著手機,整顆心都像滾水起伏一樣翻滾不止。
她站定兩秒,然后不顧一切跑出去。
樓下差點跟泡完咖啡端著杯子上樓的薄修硯撞個滿懷。
薄修硯眉頭不悅:“干什麼忙慌忙腳的,還嫌自己的手作的不夠?什麼事這麼急。”
蘇禾臉色很差:“我要出去。”
她沒說別的,也沒指望薄修硯能開車,她自己想辦法。
蘇禾話落就要走,薄修硯叫住她:“現在天黑了已經很晚,你又要出去干什麼?”
他質疑:“去見那個楚關?”
蘇禾:……
要不是蘇禾覺得不可能,她都認為薄修硯這是在吃醋。
蘇禾停下來,回頭:“我外婆不見了。”
蘇禾外婆不見了?
“薄修硯,你能陪我去醫院嗎?”
蘇禾等了片刻,見薄修硯眼眸清冷疏離,沒有要回復的意思,她耐心耗盡,心里的期望也落空,轉身頭也不回的急匆走了。
走到半道,蘇禾才想起來。
沒有車,走出去的路很長,她根本打不到車。
月明星疏,樹葉沙沙,水波蕩漾。
蘇禾累了,氣喘吁吁,不得不腳步放緩。看著公路上的水泥地,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草叢和巨大的人工湖。她回頭,空空如也。
那個人沒來。
說不出的失望還是失落。
薄修硯嘴上說的好聽,她是他的老婆,他的薄太太,他的妻子,這個家的女主人。可實際上呢,他和她,真的是夫妻嗎?
真要是的話,他就不會這個樣子對她了。
他只給予她應有的尊重。
但是,沒有愛。
所以,她的外婆才不是他的外婆,她的外婆對薄修硯來說,并不算做是家人。
蘇禾真正的家人,現在只有外婆了。
蘇禾抬頭看著天,心里覺得傷感,傷感什麼,她也具體說不上來。想到外婆還在等著她,說不定想她了想要見她,才會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