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這就是你說的目的?”
“目的?”真是讓人無語。
蘇禾一堵,簡直要被氣笑了。
她咬了咬牙齒,眼神冷下來,質問說:“我什麼目的?你該不會以為我還是在故意這麼說,欲擒故縱吧?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
誰稀罕跟他欲擒故縱似的。
“薄修硯,你愛信不信!”
說完,蘇禾轉身就要走。
她的右胳膊被一只手驀地攥住,蘇禾回頭,看到薄修硯的手,用的還是他受傷的右手。蘇禾非常的納悶,這個男人,他真的是一點不在乎自己的手能不能盡快的好了。
難不成,以后都不用工作的了?
蘇禾抬眸:“你要干什麼。”
薄修硯捏著蘇禾,靜靜的看著她,他不說話也不做別的,他的眼神讓蘇禾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麼,掙扎不開,蘇禾也就放棄了。
隨他的便。
她別開頭,不再說話了。
空氣中久久的沉默,和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久,僵持到臉都快繃僵時,蘇禾才聽到薄修硯說話。他嗓音不急不徐,低沉磁性的緩:“你想離婚,怕是不能夠的事。就算將來真的離婚,那也是三年后的事。”
三年內,不用想。
蘇禾愣了下。
薄修硯放開蘇禾的手,轉身要走,可看到蘇禾的手臂,想到她剛才費力脫衣服甚至要動剪刀的事情,他平靜的打量她的臉色。
“真不用我幫忙的?”
蘇禾沒回答,只是思緒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
她不由得疑惑:“為什麼一定是三年?”
三年,有什麼說法嗎?
還是說,薄修硯和薄老爺子簽定了什麼協議?蘇禾也不笨,不會認為薄修硯這種有身份背景的大佬會突然站出來娶她,而且就算知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夠。
況且,之前他不知道啊。
關于心里疑問,蘇禾沒有貿然問出來,怕窺探出薄修硯的秘密,又惹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莫名的發脾氣。
她吃不消。
薄修硯說:“三年后,你就知道答案了。”
薄修硯越是不說,搞得神神秘秘的,越是吊蘇禾的胃口,她有些好奇,也有些郁悶。
為什麼不能離婚?
她結婚不自由,難道就離婚也不自由嗎?
她完全就是一條被困住的苦逼魚,四周都是網,左右都自己做不了主。
由著別人來主宰她,是吧?
蘇禾目光閃爍了下,澀然開口問:“為什麼一定是三年后,那我是一定要離婚呢?”
其實,也不一定。
她就是想知道個原因。
薄修硯丟出兩字:“離婚理由。”
蘇沉心里翻個白眼:“你說的是四個字。”
薄修硯面色平靜,“我說的是,理由。”
蘇禾想了想,給出一個理由:“我們不合適。你脾氣很難讓人揣摩,我每天都提心吊膽,怕有一天你報復弄死我。這個理由夠吧?”
薄修硯淡淡的彎起唇,“只要你婚內安分守己本本分分,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
“蘇禾,記得乖一點。”
最后語氣,就像是在哄小貓小狗一樣。
話題又被他繞了回去。
總之,蘇禾問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蘇禾沒氣餒,揪著問題不放:“你還沒回答我,我說我一定要離婚呢?我不會要你的財產,更不會圖謀你別的。”
薄修硯說:“就當我補償你的救命之恩,照顧你三年。三年內你都會是薄太太,沒人會動你的位置。無論你想做還是不想做這個薄太太位置,你都必須做夠三年。”
這是給她判了刑,只不過是三年期,三年內沒自由的那種。
否則,就像他說的,會把她關禁閉。
蘇禾心沉下去。
做夠三年薄太太的位置,這不就是任務嘛。
問題是,要是任務,她同意了嗎?
蘇禾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
到底在薄修硯的幫助下,蘇禾撕了左手的衣服袖子,由薄修硯幫忙拉開背后的拉鏈,在衣服快要掉下來時,蘇禾右手一把捂住胸口遮掩,趕緊催促薄修硯,“好了謝謝你,你走吧。”
薄修硯也沒打算多留的意思。
他叮囑蘇禾一聲別洗澡,人走了。
孤男寡女共處上,薄修硯很君子。
蘇禾大概猜到。
薄修硯只是不屑于碰她。
他要真有別的心思,在他們一起同睡在一個床上時,有些事就該發生了。
但,沒有發生。
薄修硯離開后,蘇禾找了一件寬大不透的睡裙慢慢的換上,等弄完,都過了十多分鐘。
充電的手機叮咚一聲,消息音。
蘇禾拿手機看,是秦棉發來的。
圖片。
一束火紅的玫瑰,非常的漂亮誘人。
蘇禾看著圖片上的玫瑰,驀地就想起了別墅前種的滿園玫瑰,可惜,連花帶根都被拔掉了。
蘇禾又有點心疼了。
心疼那些玫瑰,多無辜。
她越是心疼玫瑰,越是覺得薄修硯狠心,無情。
這樣的男人,他是不會對她用情至深的。
一個女人悲慘的開始,就是動心、用情。
男人打著愛情的名義誆騙女人,讓對方交身又交心,而傻女人呢,迷失自己,為了一個男人變得心盲眼瞎。
最后就變成了悲劇。
蘇禾感慨一聲,總覺得自己明明還年輕,二十歲開頭而已,可內心卻活得像個老頭子。
蘇禾給秦棉回:【花是誰送的?】
秦棉:【你猜啊,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