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塵有個心上人。
那這事就糟了。
秦棉喜歡上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一個心里有人的男人,這就有些麻煩。
她嘆口氣,有點兒遺憾說:“我知道了。”
薄修硯不是喜歡八卦別人私事的人,這會兒倒是對蘇禾有些探究好奇,他問:“你的那個朋友喜歡上了夜逸塵,僅見了一次面,就想要追他?”
蘇禾錯愕,“你又是知道了。”
薄修硯淡笑不語,老神神在在的看著蘇禾。
蘇禾被看的不自然,轉移話題說:“那你呢?你說你沒有女朋友,那你心里有人嗎?”
薄修硯不說話。
蘇禾問完就覺得有點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硬著頭皮又開口。
“那個……我外婆躺在醫院,我想去看她。薄修硯,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嗎?”
“沒有。”薄修硯回答。
喔,沒有想要。
他不愿意,就是沒把她的親人也當他的親人。
蘇禾有一霎那的失望,心里的那一點點期望落空。不過,她調整情緒很快,面上不露任何的異樣,打算離開的時候,又聽見薄修硯開口。
“蘇禾。”
他說:“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嗯?”她懵下。
反倒是蘇禾不明白。
薄修硯望著那雙迷茫帶著疑惑的眼睛,很想敲下她的頭。他心里嘆了口氣,面上沒什麼情緒,不急不徐嗓音沉緩的說道:“蘇禾,我說的沒有,是指在我心里沒有任何的人。不是沒有想要跟你去醫院看你外婆的意思。”
看蘇禾眼眸暗沉下去那一刻,薄修硯就猜到蘇禾可能沒聽明白,又誤會了他的意思。
薄修硯這次把話說的很清楚。
蘇禾聽明白了。
“喔。”她輕輕的應一下。
這會兒,蘇禾知道了薄修硯心里沒有人。
他心里沒有她,但是也沒有別人。
那就好。
薄修硯的情況,要比夜逸塵好很多!
蘇禾覺得心情突然一下子就好起來,眼神也跟著亮了,“那你是答應跟我一起去看我外婆了?薄修硯,我想今天就去。”
薄修硯想了一下安排:“明天吧。今天會有雨,不適合外出。”
蘇禾沒反對,點點頭。
晚上六點多,果真下雨了,下的還很大。
蘇禾嘴里清淡,找了一根黃瓜洗了邊吃邊站在窗口欣賞雨景,啃黃瓜啃得太入迷,連薄修硯什麼時候下樓站在她身后都不知道。
薄修硯看著窗外,目光收回。
落在蘇禾腦袋上。
蘇禾沒扎頭發,及腰長發松散凌亂的披在肩前腦后,穿了一件淺藍色的素裙,顯得她整個人慵懶愜意又無精打采。蘇禾拿著啃一半黃瓜的手,皮膚細嫩白皙。而那張嚼著黃瓜不停的櫻桃小嘴,一動一動的。
像只小倉鼠,更像是兔子。
薄修硯目光落在蘇禾的嘴巴上,靜靜看了很久,注視著蘇禾的嘴張開,小小的咬了一口黃瓜,她的唇瓣,誘人的粉色。
也很柔軟。
他喉嚨一滾,有股想要打掉她手里黃瓜的想法,捏住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嘴一親芳澤。
嗯。
他想吻她了。
只是單純的想要吻,他承認被誘惑了。
蘇禾吃著吃著,冷不丁牙齒咬到了舌頭。
她皺眉,疼的輕叫了一聲。
回頭,驀地看到身后站了個人,蘇禾心被嚇得心一慌張,驚的又是一叫,差點又咬到了舌尖。
“你嚇死個人了,什麼時候下來的?”
薄修硯沒說話,只是突然湊近靠過來,見蘇禾不明所以,眼神很是防備的想要后退閃躲,他長臂一伸,摟住蘇禾細細的腰肢把人攬到面前。
薄修硯命令:“嘴巴張開。”
蘇禾:???
干、干什麼?要搞刺激嗎?
薄修硯這是想要在窗邊接個吻?這也太……太直接了。
實在是太快了!
她腦子開始不受控制想入非非。
蘇禾沒張嘴,反倒是手撐在薄修硯胸口,一臉為難,心里反復掙扎斗爭,又想拒絕又想放任他的意思。薄修硯光他這張臉,就讓人有瞬間失去思考的能力,更別說,大佬還主動。
蘇禾暗自思考一翻,她做了決定,反正吃虧,吃虧的也不會是她。
她的手拿開,改摟住了薄修硯的脖子。
她仰著脖子,嘟嘴,閉上眼睛。
一氣呵成。
等了半天,薄修硯并沒有親下來。
蘇禾拿不定主意了。
薄修硯什麼意思?他不是想親她的嗎?
蘇禾眼睛睜開,看到的便是薄修硯克制而又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傻子似的。
她臉一下子紅到耳根。
偏偏,薄修硯壞的很,故意裝不知道戳蘇禾的臉皮,低淡嗓說:“我讓你嘴巴張開,看看你舌頭,看看有沒有咬出血。我的薄太太,請問你閉上眼睛干什麼?想讓我吻你了?”
不說還好,說了蘇禾原地想死。
她羞憤的瞪眼,“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
說完,身體掙扎著要掰開薄修硯的胳膊,薄修硯不放,蘇禾臉發燙的都不敢跟薄修硯對視,用發脾氣做掩飾,低頭踩薄修硯的腳,“我沒事,你放開,手拿開!”
薄修硯低頭看著懷里的人鬧,跟只老實不下來的小野貓一樣,她身體柔軟,抱著的感覺很讓人舒服放松。他并不放開,任由蘇禾在他懷里扭來扭曲,惱羞成怒的胡鬧騰。
“薄修硯!”蘇禾羞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