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元忙道。
“好!”常相思轉身上樓。
白文元松口氣,將車停在車位上,見她上樓不見人影了,下車,將裝衣服的小包扯下來,打開車后備箱。后備箱門一開,里面已經堆了三個如是的裝衣服的包,他有點為難,懊惱地拍拍自己的頭,上兩周太忙了,忘記將衣服偷渡上去洗了。
不管,他扣上后備箱,溜達著上樓。
一個周沒回家,房子里已經亂成狗窩,沙發上抱枕亂七八糟,各種書籍和資料被塞在縫隙里,茶幾上更是各種果皮和報紙。地板上一層灰,臥室里床上的被子扭曲得和咸菜一樣,窗簾還是關起來的樣子,她基本上可以想象白文元每天早晨翻身起床披衣服下樓的場景。
嘆一口氣,先把米飯蒸上,將書和資料歸位去書房,抱枕歸位,臥室的窗簾拉開透氣,被套全部拆下來塞洗衣機里。可是,洗衣機門一打開,里面爆滿的衣服掉下來,她滿頭黑線將各色衣服拉出來分好。
門打開,白文元走進來。
常相思從陽臺探頭進來,道,“白文元,你不是會打掃衛生嗎?”
“呀!”白文元看已經被基本收拾了一下的客廳,摸一下鼻子,道,“這不是,忙嘛——”
“我把衣服分好了,淺色的塞洗衣機里了。你這些深色的外套,先用刷子刷好,等會再放洗衣機里去。說了多少次了,要分顏色,分顏色,你知道自己洗壞多少衣服了嗎?”常相思實在不想嘮叨的,但這個男人不受教,每次態度很好,她說什麼都答應著,可下回照舊。她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求婚的時候說得挺好的,結婚不足三個月,就故態復萌。
“好,我來刷衣服。”白文元脫了外套,露出里面穿的衛衣來,身體依然挺拔修長,“老婆,你去做飯。”
常相思瞪他一眼,他嬉皮笑臉湊過來親了一口。
“你要是實在忙,咱們就請個打掃衛生的阿姨,至少一個周來一次。”常相思進廚房,一邊摘菜一邊道,“保持日常的整潔,不然突然有客人來,家里連腳都沒法下。這可有損你作為領導的形象——”
“搬新家了再說吧!”白文元不是很有興趣,“咱們家東西又多又亂,不熟的人不能請。”
常相思看米飯差不多熟了,淘洗好菜,快速做了一葷一素以湯端上桌。
兩人吃完飯,衣服也洗得差不多了,白文元自覺去洗碗,常相思將衣服拿出來晾。她清點了一下,道,“文元,你有兩件夾克外套,怎麼沒見了?”
“什麼?”白文元強做鎮定。
“奇怪!”常相思回臥室開衣柜門,找了下沒找著。
白文元腦子轉得飛快,道,“啊,那個啊,送出去干洗了。”
“什麼時候送的呢?票呢?”常相思出來,“咱們下樓散步,消消食,順便去取唄。”
一個無心的謊言,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掩蓋。白文元干笑,道,“可能是忘在辦公室了——”
“沒事。”常相思拍拍衣服,“那個老板我認識,咱們去說說,留個身份證號,就能取了!”
白文元站著不動,感覺這事沒完沒了了,壓力好大,又想抽煙了。
關鍵時刻,白文元的手機響了,他仿佛得救一般撲過去,接通,說了兩句,捂著話筒對常相思道,“老婆,工作上的事,我出去講。”
常相思雙手抱胸,看著他做作地打開門,躲瘟神一樣跑下來,搖頭繼續打掃衛生。
擦拭灰塵,掃地拖地,干完這一切差不多晚上九點了,她也沒了逛的力氣,找了衣服出來洗澡。
正是初秋的季節,天氣逐漸轉涼,捂著厚浴袍進臥室,將頭發吹干后直接窩在床上。
換的干凈被套,又輕又軟,她靠在床頭,拿了一本沒看完的書繼續看。
臥室門打開,白文元探頭進來,“老婆,不是要散步嗎?”
常相思抬眼看一下做賊心虛的人,道,“你不是忙嗎?真要去?要去我現在換衣服——”
“呀,不用麻煩了,我馬上去洗澡。”白文元進屋,直接脫了衣服。
常相思放下書,看他挺直的腰背和翹臀長腿,這男人的身體也就是有這樣的優勢,耐得住折騰。
白文元洗完澡,穿著背心和短褲,帶著一身潮氣上|床,他靠在常相思頭邊,“看什麼呢?”
“論文的資料。”常相思合上書,“去把頭發吹干。”
“等會。”白文元揭開被子,翻身爬到她身上。
“等一下。”常相思阻止他拉扯自己睡袍的手,指指自己嘴巴,“你先讓我嘗一嘗。”
白文元干脆地親上去,不待他動作,常相思的舌便鉆入口中,肆意翻攪,舔著他的舌根,還掃過他一顆顆的牙齒,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全身放松。
常相思推開,雙唇紅亮,道,“去拿套。”
“為什麼呀?”白文元不解。
“你說呢?”常相思伸手扯他耳朵,“一個大男人,說話不算話,滿嘴的煙味,老老實實給我戒煙。”
白文元癱在床上,“老婆,我想和你無遮擋負距離親密接觸,就那麼難呀!”
“等我懷孕了,你有十個月的機會。”
無法,他只得伸手從床頭柜翻出一個安全套,甩在柜面上,雙手抓住她的外袍,用力扯開,露出她白皙的身體。
常相思配合白文元的動作,兩人脫了衣服,親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