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悶得慌,約了朋友一起出去玩,經費還是我提供的——”
“爺爺支持得好,那一次出門正好就遇上相思了。”
“他一回來,就徹底改了行,拋棄了自己的專業,死活要當警察,說是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老人看著常相思,“他父母不太同意,想讓他進金融系統,但我支持他。男人嘛,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最重要,全情投入才是立世的根本。”
“他那時候和你在一起,被逼得不行了才說有和你談戀愛,但是根本就不敢把你帶回來給我看,給父母看。這事兒,自己都不堅定,成不了的。”老人看著白文元,“你現在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白文元態度很好地自我檢討,“那時候我自己心里先畏懼了,帶著一種放任和隨便的態度來對待這件事情,等事到臨頭了才抓瞎。被事情逼著往前走,等自己解決不了的時候才想著找您救急,力挽狂瀾——”
“姑娘,你今后打算是在平城,還是B城?”
“我準備回學校讀博,未來幾年大多數時間呆B城。”
“家里都好?”
“現在的情況還不錯,會越來越好。”常相思道,“他們很喜歡現在做的工作。”
晚飯畢,兩個年輕人告辭,老人站在門口目送,秘書道,“老爺子這是松口了?”
“他也大了,翅膀硬,正是有心氣的時候。她媽和他斗狠,本來就失了幾分先機。這一次,她又不肯認輸,要把兩家人的面子都扯下來摔給外人看——”老人搖頭,“和年輕人耗時間,十年都過去了,還沒有贏,再斗下去也是兩敗俱傷。”
“家里大事,還是您老看得清楚。”
“人老了,要服老服輸,不能斗氣。”
白文元拉著常相思去住酒店,她實在忍耐不住身上的感覺,一進房就去了衛生間洗澡。
熱水沖刷在身上,白皙的皮膚被燙得通紅。
門推開,赤|裸的白文元走進來,道,“高姝也回B城了,來電話約明天中午吃飯,她想見見你。”
“以什麼名義見?朋友還是情敵?”常相思伸手關了水,圍上浴巾,將濕|漉|漉的長發挽起來。
“妯娌!”
“文淵同意了?”常相思吃驚。
“他還不知道。”
“什麼?”常相思更吃驚了。
“高姝不讓我對他講,就想逼他主動選擇她。”白文元跨進淋浴間,“她現在的立場很險惡,文淵要是一直不開竅,她會尷尬而且丟臉。”
“明天見面的你們互相了解,如果處得來就做朋友,處不來,就算了。她這個人,不怎麼好打交道,但泛泛之交的話反而能平安無事。”白文元見她要出去,拉開她的浴巾,笑嘻嘻道,“別走啊——”
浴巾散開,露出她粉色的身體,白文元貪婪地上下看,臉上露骨的情|欲毫不遮掩,“之前太匆忙了,今天晚上有的是時間。”
“我累了。”
“你怎麼會累?”白文元將她堵在墻角,“不讓你動,你只負責享受就好。”
“你現在傷才好,身體也沒恢復,別太猖狂了。”常相思認真道,“男人一生是有限額的,超前消費了,徒悲傷——”
“你放心,我距離限額還遠得很,保證性福生活八十年!”
“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要臉?兩口子講要臉?”白文元摟著常相思,“咱們這次玩不一樣的好不好?”
“現在不行,你還在恢復期。”
“你幫我補補不就成了?”白文元在性這件事情上,就從來沒妥協過,他抱著常相思坐上馬桶,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你要心疼我,你來?”
“咱們倆的事情還沒扯清楚,不行!”
“相思,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白文元親著常相思的肌膚,雙手在她細細的腰上滑動摩挲。
高姝回B城準備婚禮,她的態度很合作,家里早早就將婚慶公司和宴客的名單交給她了。她宣稱想要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所以要求婚慶公司準備的所有用品上都只寫高白聯姻,不出現新人的名字。至于婚紗照、展板等等,時間倉促,免了。她自覺一切都很順利,對常相思實在好奇,定了中餐,要見識見識。
她先去飯店,點了菜,等人的時候,白文淵的電話來了。最近這段時間,白文淵對她很主動,幾乎每天一個電話,翻著花樣勸說她不要執迷不悟,堅決不能破壞他哥哥的愛情,最好告訴長輩退婚等等。剛開始她還有興趣聽聽,后來聽得厭煩了,就把手機放在一邊,自去做事,隔十分鐘再聽,那邊的人依然滔滔不絕。高姝沒有從白文淵嘴巴里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便一直敷衍著他,有一次他被敷衍得生氣了,直問,“你真就那麼喜歡我哥,喜歡到這種強買強賣的地步了?”
“你還真喜歡多管閑事,是看上我了,還是看上你哥了,還是看上你哥那個女朋友了?”
高姝風度盡失地懟了他這麼一句,氣得他當場掛了電話,之后三天都沒主動聯系過自己,可惜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有氣性的人,也就堅持了三天而已,之后照舊嘮叨。
高姝沒接電話,只回復了一條短信,“別打擾我,今天中午我請你哥和他女朋友吃飯。”
這條短信一回,不得了了,白文淵那邊狂風暴雨一般發了數十條過來,無非就是在意淫兩個女人見面天雷勾動地火般的掐架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