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還有些迷糊,但是臉色已經恢復正常,說話略有點中氣不足,他盯著常相思,道,“咱們一起回去,這次這個案子還沒完,嫌疑人還沒有全部歸案,我必須要回去,親自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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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元醒了,就做了白文淵的主,一連串給他安排了許多工作和聯系交接的事情,無視他一臉日了狗的表情,讓他辦完了再去找地方睡覺。白文淵拿自家哥哥沒辦法,拖著蔣昌俊這個冤死的一起,兩個人搖搖晃晃走了。
“相思,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白文元眼睛落在常相思身上,覺得她瘦了許多,神情更是憔悴到了極點,“身體沒問題吧?”
“挺好的。”現在還是春天,氣溫沒有回升,常相思看他毫無所覺地赤|裸著上身體,將口袋里的衣物遞過去,“這邊醫院沒有病服,給你買了套便服湊合穿。”
白文元靠在枕頭,展示一下雙手,一只受傷包扎不能動彈,一只在輸液,而大腿更是被包得嚴嚴實實,他道,“相思,這個事情,只有靠你幫忙了。”
常相思看著他,他眼睛里有無恥的笑意和一種超越旁人的親昵,她無意與一個病人爭辯,撈出袋子里的內衣褲,一手揭開被子露出他的下半身。冷空氣竄進被窩,白文元的皮上起了一個個的雞皮疙瘩,她拎著內褲,示意他抬腿,套上褲洞后往上拉。
常相思拍拍他結實的大腿,“抬一下屁股。”
白文元很聽話地挪動下半身,她小心地讓內褲避開他紗布的邊緣,冰冷的指尖觸摸到他的肌膚。
一直以來,白文元都是一個熱血的人,無論何時他的手腳都是暖的,而此時,他的腿是涼的。
邊緣整理妥帖,繼續往上拉,將內褲死死卡在下方,她起身,居高臨下看著白文元,“看來你確實是活夠了!”
白文元毫無任何愧疚,道,“只是失血過多而已,又不是陽痿了。”
常相思轉頭去拿保暖褲,為了不捂住他的傷口,方便換藥,她特別讓賣衣服的人在傷口對應的位置分別剪開口子,并且用紐扣連接。穿完下半身的衣物,她冷著臉將被子給他蓋上,道,“你最好保持冷靜,不要血剛輸完又失血過多,嫌自己命長嗎?”
白文元笑著不說話,張著手臂等她為自己穿上衣。
常相思看了一下輸液的袋子,藥液差不多沒了,伸手幫他拔下針頭,貼上醫用膠帶,將保暖內衣罩他頭上去。白文元雙手小心地伸入袖洞里,終于獲得了身體的自由,雙手環抱常相思的腰,頭貼在她的胸部。
常相思雙手推拒他的肩膀,白文元不放,道,“相思,讓我抱一下嘛。”他將自己的胸膛貼近她的胸,“你感受下我心跳得多快,在蔡家溝找不到你,我可急死了,你安慰安慰我。”
“追根究底,還是被你牽連了,你這人一身的麻煩。”常相思嘴巴里抱怨著,想要抗拒他,終究還是舍不得,放縱了自己,兩個人都沉浸在此刻的安寧平和美好之中。
幾分鐘后,白文元肚腹中一陣空鼓的聲音片刻后,常相思推開白文元,看著他。他哈哈一笑,道,“相思,我現在餓極了,你能不能幫我找點吃的來?”
“想吃什麼?”
“白粥或者湯,隨便什麼,能填肚子就行。”
“好吧。”
常相思拎著包出門,醫院后勤的廚房已經關門,看護的阿姨也沒有留吃食,只好出門去找飯店。她走了很長一段路找到一家買湯面的店,打包了一份手搟面,擔心他吃不慣,又給買了面餅和牛肉干。
回病房的時候,王警官站在病房里和白文元談著辦案的事情,似乎是這個案子牽連廣泛跨越三地,涉案人員眾多,需要異地多個部門的協調配合。白文元是平城案的主官,而本地的公安廳希望能和平城進行一次全方位的合作,繼續將這個案件深挖下去。白文元很肯定王警官的想法,承諾下午就聯系平城的人組成一個專案小組,和本地警方聯系,兩地共同追擊逃犯等等。
常相思去洗干凈手,將湯面放在一個大瓷碗里,見兩人談起來沒完沒了,而王警官也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存在,只得清了清嗓子。
王警官看了她一眼,這才意識到病床上的人已經一夜加一個大半的白天沒進食了,抱歉地走了出去。
常相思把食物放在小桌上,架到病床上,拉著他坐起來,筷子塞他手里,“吃吧!”
白文元拿了筷子,艱難地夾寬大的手搟面往嘴巴里送,不時還表演一番因傷口被拉扯而疼痛。常相思站在一邊看著他吃東西,不想看他這樣做作的表情,轉身往外走。
“唉,你去哪兒?”白文元急了。
“去給你買點水果。”常相思道,“再去找個飯店把你這兩天的飯定了,讓人按時給你送過來。”
“別搞那麼麻煩了,等會我給王警官說,讓他們安排車,明天把我送回平城。”白文元一邊吞咽一邊說,“不是都說好了嗎?”
“你這樣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會麻煩到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