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材的邊緣太窄,幾次大力后手直接磕上去,拉出幾條血痕來,她忍住痛,壓著細細的螺絲刀持續用力。
門把手被握住轉動的聲音,常相思立刻轉身,手背在后面,將螺絲刀沒入衣袖之中。
門推開,一個平頭男子吊了一眼,看見常相思靠在窗邊,咧嘴笑了一下,沖身后大叫道,“人醒了——”
蔡炳坤一路風馳電掣,直抵文山療養院后山,小車甩尾進入停車位,立刻有人殷勤地跑過來開車門。
“坤哥——”
他垮步下車,看也不看那男子,只道,“五哥呢?”
“在忠義堂等著您呢。”
“你們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呢?”蔡炳坤聲色不動,“沒傷著吧?”
“哪能呀?按五哥的吩咐,好好地留地客房休息呢!”
“行,我先上去見五哥。”
蔡炳坤快步走出停車場,上了臺階,一直走到半山,山口上幾個男子站著抽煙,見了他滿面笑容地打招呼。
“老小,來得這麼快呀?”五哥是個魁梧的男子,穿著一件休閑外套,手上夾著大雪茄,面容里帶些戾氣,寸短的頭發,“我還估摸著得下午三四點才能到,這還沒十二點吧?”
“五哥。”蔡炳坤招呼人,又分別叫他身后的,“二哥,黑哥。”
“吃午飯沒?我讓人準備了點好菜,馬上就可以上桌——”
“還沒吃。”蔡炳坤快步走向屋內,“我想先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當面和哥哥們溝通,這樣更有效率。”
“老小啊,你還沒跟老大那邊聯系呢?”五哥語言溫和。
“沒有。”蔡炳坤抿唇,“不著急。”
“這怎麼能不急呢?”五哥跨入院門,聲音忍不住提高了。
蔡炳坤站在院內,仰望正堂上方懸掛的牌匾,其上“忠義堂”三個字龍飛鳳舞。
他記得這塊匾,五年前文山療養院落成的時候,他哥領著一眾兄弟,誓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花大價錢找了某個名家提的字。當日,牌匾下,還找了香案出來,一家人學著電視劇里桃園三杰歃血為盟,趁著血氣未干,他哥給兄弟們分派了未來幾年發展的任務。
蔡炳坤笑一下,轉身,看著五哥,道,“五哥,你現在并不信任我,我若是告訴你和大哥已經協商好了,只怕你也不信。所以我找過來,想要當著你的面,和哥哥說,都是自家兄弟,這種時候,該幫忙的是要幫,對不對?”
五哥笑,“還是老小你想得妥當。”
“不過——”蔡炳坤沉吟了一下,“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了,你們抓過來的那個人呢?”
“還在客房睡著呢!”五哥笑,“走,我們進屋,咱們哥幾個好好喝一杯。”
“先別!”蔡炳坤抬手,“五哥能不能把那兩個小子給我找過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
五哥現在當然是順著他,馬上揮手讓下面的人去找人來,只片刻功夫,有兩人就氣喘吁吁跑過來,一胖一瘦,點頭哈腰沖五哥打招呼。
“就他倆,你有啥問啥!”五哥爽朗地對蔡炳坤說完,又轉頭沖兩人嚴厲道,“這是坤哥,想問你們點事,老實著點,有什麼說什麼。”
兩人點頭稱是,笑著看向蔡炳坤。
“你們倆,是怎麼把那個女人帶回來的,講給我聽聽。”蔡炳坤笑著看兩人,“膽兒還挺肥的,光天化日之下——”
“嗨,也簡單,我就在前邊和她說話,就說咱是文山療養院來的,要找坤哥有點事兒,她就信了。”瘦的那個搶話道,“他呢,就從后邊捂那女人的口鼻,一分鐘不到,就成事了。”
男子自覺這個差事完成得挺好,樂呵呵道,“也是運氣好,大周末的早晨,附近都沒人啦!”
蔡炳坤點頭,“用的什麼藥呢?”
“從院里拿的醫用□□,倒了手帕上,又快又好。”
“用了多少呢?都這個點了,人還沒醒?”蔡炳坤更加和藹了。
“沒數,想著越多越好吧!”
蔡炳坤眉毛動了一下,垂著眼睛看眼前的人,伸腳就揣過去,準準地踢在瘦子的肚子上。沒得防備,那人立馬滾落在地,捂住肚子打滾,叫聲凄厲,顯然蔡炳坤那一腳不輕。蔡炳坤走上去,連踢兩腳,那人受不住,嘔出一口血來,另一個人見了,臉嚇得青白,不敢吭聲。蔡炳坤幾腳踢完,側頭看一邊安靜如雞的胖子,胖子不多說話,直接跪在瘦子身邊,抖抖索索。蔡炳坤走過去,一手抓住胖子的頭發,用力往石頭地面磕,骨肉和石頭的脆響,不時有幾滴血飛濺開,落在五哥臉上。
五哥僵了一下,立馬道,“老小,你這是?”
蔡炳坤放開胖子,胖子立刻癱倒在地,他沖五哥道,“五哥,我幫你收拾收拾這倆差點壞你大事的。下手沒輕沒重,□□用多了,可是要死人的。這人要死了,我來,也沒用——”
五哥看著蔡炳坤冷冰冰的臉,知道這個老小平日里最是好說話,但若要使有人犯在他手里了,也是沒好果子吃。這一次他對他耍了個心眼,知道自己是被他記恨上了,揍這兩個小子,也不過是在打他臉出去。
五哥后面還要求著他,現在只有哄著他,馬上對旁邊的人道,“去,都死的呢,還不去看看人醒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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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一章四千字 這章也快四千字 一共加起來吧八千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