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粥和饅頭喂飽了白文元,常相思領著他上樓,“我們辦公室后面有個小隔間,平時累了就在里面休息,你先進去瞇一下,等我這邊完事了去叫醒你。”
白文元摟著她脖子,“好!”
兩人斗著嘴,但精神上是放松的,一路走上了樓層,卻見人流向走廊盡頭聚集,人群中央傳來男子爭吵的聲音和女子的哭聲。
“怎麼回事?”白文元好奇地踮腳尖看。
“鬧起來了?”常相思有點不好的預感,“我去看看。”
“你瞎湊什麼熱鬧啊!”白文元不滿地跟上去。
常相思用力擠開,果然見是一個老年大媽拖著鐘楚哭,鐘楚一臉懵逼,手足無措,身上還穿著手術衣,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手機借我。”常相思用力搶了白文元手機,馬上撥打醫院保衛處的電話,道,“保衛處嗎,綜合樓六層,有病人家屬情緒激動,麻煩你們派兩個人上來看看——”
常相思電話還沒講完,就見大媽激動地起身,一爪子撓在鐘楚臉上,他伸手去擋,胳膊上立刻四條指甲印。
“什麼醫院啊,草菅人命啊,我好好女兒送進來。這下全完了——”大媽撓完鐘楚,順勢倒在他身上,抓住他手不讓他走,“你讓我女兒下半輩子怎麼辦啊?”
鐘楚急得臉通紅,又想解釋分辨,又情急說不出來話。
常相思最是了解他,平時口若懸河廢話不斷,關鍵時候屁都放不出來一個,她估摸著這臺手術有些問題,但第一時間是要把人分開,將影響縮小,忙□□去,拉著大媽,想要勸說。
大媽就認準了不能讓鐘楚走,現場一片混亂,周圍還有起哄的病人,跟著一唱一和。
常相思被抓了好幾下都沒拉得動人,幸而保安上來得快,分開人群將大媽抬進了辦公室。
鐘楚狼狽地被送回辦公室,常相思跟進去想要關心一下情況,馬上有人來將他叫走,估計是去向領導匯報去了。白文元看她一臉擔心的模樣,知道今天的約會估摸著又要泡湯了,道,“相思,你一個實習生,什麼忙都幫不上,先別著急行不?”
常相思點頭,“我就是想多了解點情況。”
“你等他們將情況全部了解完了,再來!”白文元勸解道,“還是先交接工作,咱們先給鐘老打個電話講一下情況,再做打算,行不?”
“好!”常相思急匆匆回辦公室,和同學做了工作交接,拿了手機和包出門。
兩人坐上車,白文元開車去預定好的地方,常相思打開手機聯絡鐘老師。
“鐘老師,師兄那邊今天的一臺手術好像出了點問題。對,是一個女病患——”常相思靜靜聽那邊的電話,道,“是的,就是宮外孕。主任已經聯系你給你講過大概情況了?好的,我隨時關注,有情況馬上和你聯系——”
白文元插嘴道,“你告訴鐘老,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常相思只得道,“老師,文元說如果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請你不要客氣。”
電話掛斷后,常相思道,“老師知道了,他說謝謝你。”
“具體情況清楚了嗎?”
“還不清楚,等著師兄匯報呢!”常相思舒一口氣,“這下可麻煩了,師兄正是等升職呢,要是事情處理不好,肯定有影響。”
“別著急,現在急也沒用。”白文元氣定神閑,“只要你們醫院的診斷沒有問題,手術資料完善合規。”
臨近中午,白文元的車開到城郊一個小莊上,他道,“難得你我都有一天假期,就在這里好好呆著休息,哪兒都別去了。”
“怎麼跑這麼遠來了,我沒帶衣服呀!”常相思在路上睡了一覺,迷迷糊糊下車。
“我幫你拿了。”白文元沒好氣道,“指望你?”
“你今天怎麼一直陰陽怪氣的呢?”常相思看著他從后備箱里拎出一個行李包,摸摸他的臉,“笑一笑吧!”
“走吧!文淵他們在催了。”
“你不先睡覺?”常相思詫異道,“你去照照鏡子,看看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都要成眼袋了。”
“不了,最近窮死了,我得去贏他們錢救急。”白文元進入入山莊,辦了入住,簡單吃了午飯,拖著常相思進房間,“你自己先休息休息。”
“你還差多少?我這有點。”
“你?”白文元嗤笑,“你拿錢留著買點好衣服吧,每次帶你出來,灰頭土臉的,文淵上次還問我。他說,哥,你到底是有多窮啊,你看相思身上穿的,那叫衣服嗎?那是勞保發的吧?氣死我了——”
“是是是,給大少爺你丟臉了。”常相思癱倒在床上,“不管你,我真要睡了。”
白文元看她一秒鐘入睡,搖頭,將她衣服脫了,蓋好被子,在她唇上啃了幾口,這才走出去。
白文元到大堂包間,果然找著了白文淵,方駿和沈川無聊地玩著牌,見他來了,立刻精神大振。
白文淵鄙視道,“天呀,你還真跑去把常相思接過來了?這麼大個人了,每次出來都要帶她,這麼黏糊,她能受得了你?哥,你不要這樣刷新我對你的觀感好不好?男人,man——”
白文元冷著臉坐他對面,撿起一顆麻將牌,“你再多一句嘴,今天就只贏你的。”
白文淵撇嘴,“只會和我橫!有本事,你去爺爺面前挺胸脯呀!”他突然詭笑道,“哥,看在兄弟的份上,給你透露點絕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