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呢?”
“不妥協,心里永遠都要有不妥協的力量。”白文元輕柔地含著她的唇。
“我沒有妥協。”常相思道,“我只是難過——”
白文元又親了她一會兒,因為她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內心充滿了溫柔,一時間竟然舍不得將她辦了,只想要好好地抱著她。
“白大哥,那你會不會有很沮喪的時候呢?”
“當然會有。”白文元想了一會兒,道,“其實,遇上你之后發生的那些事情,對我的震撼很大。我小時跟隨父母任職,一直在各個城市之間輾轉,生活有艱難的時候,但大多數都是文明的。我所見識到的惡,都是包裹在文質彬彬的面具之下,而不是像蔡家溝那麼直接而又沖擊力。我自以為可以幫助你,其實是抱著一種很輕松的心情——”
常相思又將他抱緊了,他道,“但最終我很無助,我也不明白,中國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存在。距離相隔不過千里,但是思想恍若隔了千年,那種感覺讓我無所不能的夢被戳破了,就好像,真實的社會才將將向我揭開面具一樣。那個時候,我是很難受的,再加上,你又拋棄了我!”
“所以,我選擇當了警察,這一年,我成長蠻快的。之前本來因為未來的計劃安排和父母有些分歧,現在也基本上沒有了。”白文元道,“我會把自己的一些迷惘講出來,他們會給我一些建議,他們認為我做警察不錯,家里也能幫上一點點忙。但是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至少吧,以后如果再遇上一個美少女遭難了,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說,嘿,我是警察,我可以幫助你。”
常相思張口,咬住他肩膀上的肉,“你可以幫她,但是不許跟她走了。”
“小丫頭,還會吃醋了呀?讓我嘗嘗你嘴巴酸不酸!”白文元很無賴地將常相思里里外外親了個透徹,將她上半身的衣服脫得精光,親密道,“嗯,胸有點小,不過別擔心,我多捏捏就大了。”
常相思被白文元親得全身無力,雪白的身體躺在黑皮沙發上,此刻她是真心愿意的。
白文元拉開抽屜,摸出一包早就準備好的避|孕|套,抽出一枚遞給她,“撕開,幫我戴上——”
常相思伸手接了,正要動作,白文元的手機瘋狂地歡叫起來,她扭頭看茶幾上移動的手機。
白文元褲子都脫了,操|了一聲,不想接電話。
“接呀!”常相思坐起身,摟住他硬實的腰。
白文元心浮氣躁地抓起電話,聽力半晌,最后要死不活道,“隊長,你電話來得可真是時候啊!好不容易有半天假見見女朋友,老子以后要是陽痿了——”
常相思直起身去捂他的嘴,白文元立刻掛了電話,“媽的,有個命案,得馬上去現場。今晚不定回得來,要不,咱抓緊時間先干,干完了再去——”
常相思捶一下他后背,“快去吧,我又不會跑。”
“那今晚呆我宿舍?”
“不要,我們宿舍阿姨要查舍。”常相思彎腰去撿衣服,白文元恨恨地看她一身雪白的皮,不甘心,又摸了好幾把。
常相思被白文元補充了精神能量,對未來和生活又充滿了信心,她拋開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和家教中心取得聯系,回話說今天的家長需要的是一位“成人家教”,而非輔導小孩課業的家教。
家教中心那邊顯然遭遇過多次這樣的情況,立刻承諾重新幫助她安排新的家教信息,常相思表達了感謝。
回到學校后門,她去買了涼面涼皮,準備帶回去當晚餐,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接通。
“你好。”電話里的聲音很熟悉,“是相思嗎?我是張碩——”
常相思立刻掛斷電話,設置拒接。
不一會,來了短信。
“相思同學,你好。我是真誠地向你道歉,請你接受我的歉意,不要掛我電話,好嗎?”
常相思刪掉短信,悶頭走回學校。
“嘿!常相思——”
常相思抬頭,進入學校后門后的路邊,停了那輛熟悉拍照的黑色小車,張碩站在車門邊沖他招手。她站住,遠遠地看著他。
張碩關上車門,走向常相思,看她手里拎的涼皮,道,“還沒吃晚飯呢?我等你好久了——”
常相思繞開張碩,冷著臉直接往前走,張碩緊隨其后,“怎麼不說話呢?生氣了?我上午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干嘛當真了呢?還打電話去家教中心那邊投訴,家教中心那邊非給我介紹什麼伴游家教,推薦了好幾個女大學生來——”
學校大門處設有警衛處,常相思沒往宿舍走,直接走了去警衛室的路。
張碩不覺得,道,“你急匆匆走了后,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所以想當面給你道個歉。你看你,電話也不接,還把我設置拒接了,大家都是年輕人,爽快點。我道個歉,你接受,好不好?”
常相思想,這有可能就是白文元所說的,不能妥協的情況。一旦她原諒了他,那麼這個人并不會承認自己的惡意,反而會因為被輕易原諒而洋洋得意,兩個人因此熟悉,那麼之后一旦發生更糟糕的所謂欺騙或者傷害,便扯不清楚是單方施加的還是雙方在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