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那邊,我自己去處理就行,你就在一邊兒裝委屈。”白文元又喝了一口茶,斜看著高姝,“這樣,成不?”
“不成。”高姝淺淺喝了一口熱水。
“那你愛上我了?”白文元挑著眉。
高姝笑一下,“是啊!”
“這玩笑不好開。”白文元笑著搖頭,可對面的高姝慢慢地將身體靠在沙發上,用一種充滿憂郁而溫柔的目光看著白文元,白文元就笑不出來了,心里暗罵了一句。
“文元。”高姝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大多數時候都只是例行公事的約會。你工作忙,我挺理解的,你呢,不管在家人還是朋友面前,也挺能給我面子。我們一直相處都還算愉快,所以,這一次,我能狠下心調來平城和你培養感情。當然,如果你非要分手,我的意見對你就不那麼重要,但是我要告訴你,放棄我這樣一個合適的對象而去選擇雙方家庭都不認同的人,你承受的壓力——”
“我知道。”白文元又想抽煙了,“所以,我希望在你這邊能省點力氣。”
“怎麼可能?”高姝輕笑,“文元,你是一個很適合我的人選,不到最后我不會輕易放棄。”
“高姝,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我把你當戰友,直接向你掀了底牌——”
“我改主意了。”高姝笑,“女人就是這麼善變。”
白文元心里想要罵娘,看對面似乎勝券在握的女人,淡淡道,“高姝,你沒必要這樣。”
“我只是很不滿意你對我的態度。”高姝也不著急,“你挺保護那個真愛的,連提也不提一句,我覺得有點不公平,起碼,你該對我說說,那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本想著直接找你和解,大家臉上都好看。”
白文元一口將茶杯喝干,起身,“既然你沒這個意愿,那就算了。”
“你想直接和你家老爺子干上啊?”高姝很能穩得住,“你好好想想,有勝算嗎?”
“不勞你操心了。”
“本來還真沒什麼。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這樣維護呀?”高姝站起來,軟軟道,“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不要前程了嗎?要真是真愛的話,肯定也不能忍心你不好過,是不是?”
白文元按了呼叫器,自然有服務臺的服務員來收費。
“不然這樣吧,我們婚照結。你在外面怎麼樣,我不管。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不計較這些,只要你能瞞得住。”高姝試探道,“怎麼樣?”
服務員進包間,白文元將錢遞過去,待人走后,道,“高姝,你在我這里,信用歸零了。”
白文元走出包間,更是心煩氣躁,有一種被女人耍了的羞恥感,他點燃一根煙狠狠抽完,這才撥通了白文淵的電話。
白文淵在電話里依然吊兒郎當,白文元道,“最近你忙不忙?”
“忙啊!”白文淵道,“太忙了我,都抽不開身——”
“別在我面前演戲。”白文元直接揭穿道,“你最近,有沒有聯系過高姝?”
白文淵道,“有。”
“說啥了?”白文元急匆匆走下樓,找到自己的車。
“也沒啥,就是問些陳年舊事,說是要和你培養感情,怕哪點做得不好犯了你忌諱,讓我給泄密什麼的。”
“你都說什麼了?”白文元正色。
“不就是你浪蕩京城吃喝玩樂那些事情嗎?”
“沒提過常相思?”
“誰?”
白文元惱怒,“裝傻嗎?我說常相思!”
“她啊——”白文淵恍然大悟狀,“那肯定,沒說過了。”
“那就行。”
“哥,到底咋了?你和高姝這個虛偽的女人,又干啥斗智斗勇的事情了?”白文淵來了興趣,問道。
“有興趣嗎?”白文元逗道。
“有!”
“反正你也沒事,那你來平城唄,順便幫我查些事情,再盯一個人。”白文元緩緩道。
“誰?”白文淵上套了。
“平城市中心醫院新進的一個醫生,蔡炳坤。”
“這有什麼好盯的?”白文淵不解。
“他一直纏在常相思身邊,看著煩人。”白文元煩躁道,“而且吧,他看著像個人。”
“誰?”白文淵好奇了。
“蔡,十多年前,蔡家溝那家人的小兒子。當時恍惚看了一眼,沒看得很清楚,但我總覺得像,你給我好好查一下。這事兒我不好給別人說,你幫我上點心。”
白文淵無語,常相思的事情在他豐富的人生經歷里,也算是非常驚人了,所以他只聽過一回,就牢牢地記得了,道,“哥,都這麼多年了,你有必要嗎?”
“我記得,以前你好像挺喜歡高姝的,是吧?”白文淵不直接回答。
白文淵堅決表態,“哥,我絕對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白文元嗤笑一聲,道,“別在我面前裝純了,不過就是因為高姝在我們家幾個兄弟里挑中了我,你就一直對人家陰陽怪氣。”
“唉,別說這個了,我真忙,我得掛——”
“我準備和她分手。”白文元干脆直接,“已經跟她提過兩次了,她不同意。”
“哦——”白文淵心虛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但始終沒掛電話,等白文元說完,他吞吞吐吐道,“大哥,為什麼呀?雖然她看起來有點虛偽,但人還是挺好——”
“她說她愛上我了。”白文元沉沉地笑,“你信嗎?”
白文淵沒吱聲了,但白文元知道,打蛇要打七寸,他繼續道,“你不信,你肯定知道她愛誰,對不對?”
白文元回自己家補了個眠,睡醒后接到了汪啟的短信,說是沒有找到李香音的兒子,李香音的父母也不知道外孫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