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就要結婚了,對方是個富二代,直接入贅豪門,身邊的男同事嘴里嘲諷看不起,心里卻是嫉妒羨慕到不行。
他真的成功了?郝一娜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我們早就分手了,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他那麼帥,我根本配不上他。郝一娜苦笑著回了信息。
我就隨口一說,你還一直記著啊,帥氣的男人都不安分,你值得更好的。
此時回想周若明曾經問過她,“如果我有一個機會一步登天,你愿意幫我嗎?”
這就是他的機會,自己算是幫助了吧,可是為什麼心這麼痛,連帶著肚子都痛了起來,并且越來越難受,下面好像有液體流出。
不好,怕是要早產。
郝一娜忍著痛疼撥打了 120,進了臥室將待產包拖出來放在腳下,靜靜等待救護人員的到來,肚子還在痛,而他此時,應該摟著膚白貌美的老婆,享受成功的喜悅吧。
🔒第30章 成為彼此的魔鬼
上救護車的那一刻,郝一娜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助,撥通了舅舅的電話,那邊一聽要生了,大喊著老婆,要生了,娜娜要生了,趕緊,趕緊去醫院。
經過四個小時的無法言說的痛疼,郝一娜終于生下了兒子,哭聲很微弱,醫生說需要住保溫箱,先安排一周再看情況。
第一次見到這個從身體里分娩出來的生命體,是產后的第二天,躺在保溫箱里,小小的弱弱的,好像隨便一碰就會碎了一般,眼淚又開始從身體分泌了,滾燙著像珍珠一般。
“娜娜,你怎麼這麼犟,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你的親人。”舅媽提著裝有土雞湯的保溫瓶,跟在身后。
兒子在保溫箱住了十天,終于出院了,月子是舅媽前前后后照顧的,她的嘴依然那麼讓人煩,有時說話就像在郝一娜心口插刀子,可又每天變著花樣燉湯,說這樣才會有奶水,母乳哺養孩子才能長得快。
在國外的媽媽其實一直都在嘗試著和郝一娜聯系,但她每次都會將媽媽的電話拉黑。這次得知女兒生了孩子,自己當了外婆很是高興,拜托哥哥嫂子好好照顧,還在視頻里灑了一把淚。
這些都是舅舅轉達的,除此之外,還有五萬塊錢,“你媽媽一直很后悔,覺得虧欠你太多。”
“你告訴她,我已經不在意了,我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守護一軒!”
郝一軒是兒子的名字,跟自己姓,百分百屬于自己,郝一娜在生孩子極度疼痛的時候,手里狠狠地拽著那條四葉草的幸運項鏈,想過要回去,將周若明從成功的寶座下拉下來,直接踩進泥里,拉著一起毀滅!
此時看到懷里粉嫩的兒子,可愛的肉肉的小臉,像天使一般,心里滿滿都是溫柔,其它都不重要了,就這樣各自安好吧。
直到孩子一歲多,發現他在外面玩久了就會呼吸jojo困難,去醫院檢查原來患有先天性房間隔缺損,這是一種先天性心臟畸形,醫生建議現在進行藥物治療,平時要避免受涼,避免感染,定期進行檢查,2-4 歲可以進行手術治療。
這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郝一娜的人生再一次被擊碎,一切要從長計議,想著周若明此時正站在人生巔峰意氣風發,心里的恨開始瘋狂生長。
為了孩子,不能再呆在這個小城市里茍且了,得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才能讓一軒衣食無憂,才能健健康康地長長久久的活著。
舅舅一再勸告,留下來,在這里還有我們照應,大城市你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得多難,再說孩子手術成功,不會有事了。
郝一娜感嘆舅舅的天真,小心翼翼的活著,畏手畏腳的活著,那叫活著嗎?郝一軒應該熱烈而自信的活著,就像自己 17 歲前的生活一樣,擁有更多的健康保障,更多可以大膽說“不”的能力。
聯系了在省城的朋友,他們對于郝一娜突然生了一個孩子回來,并沒有表示出鄙夷,反而大喊著恭喜,每個人都掏出紅包塞進孩子的懷里,說以前你處處幫襯我們,應該的,這紅包得收。
郝一娜應聘了黎新公司的財務專員,有經驗專業對口,自然很容易聘用,業務部和財務部在不同樓層,上班一月有余,也不著急去找他,先是利用午休時間和各個部門的人一起吃午餐,收集信息。
那天周若明終于來了財務部,郝一娜站在過道里,迎面望著意氣風發的他,穿著定制西裝自有一種貴氣,戴著昂貴的手表,十足的成功派頭,更有魅力了。
果然,財富和地位會讓人脫胎換骨,一點也不假,以前那種為了生存的窘迫感消失了,只是他全身緊繃著,看來這個豪門贅婿并不好當,就算坐在黃金寶座上,那也是帶著刺的。
可是,再怎麼裝上流人士,自己一聲,“周總好!”就讓他亂了方寸,看吧,骨子里還是那個晚自習后躲在操場黑暗里的不自信男生。
以為他會關心地問消失的時間去了哪里,最近過得好嗎?結果一句都沒提,還處處防著自己,生怕攪黃了他的富貴生活,還果斷決絕地說“我們回不到從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