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周若明故意加重腳步往主臥走去,寂靜的夜里,聲音格外清晰,還算她有點良心,睡得不穩,應該是醒了,燈光從主臥的門縫擠了出來。
她的聲音哆嗦著,“周若明,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沒有回復,隨后又傳來了一句,“你是誰?我要報警了。”
周若明聽到這里,悄悄進了書房,用鑰匙打開了黑核桃色的大柜子,柜上是把雙面鎖,里外都能用鑰匙打開。
將手機調成靜音,周若明早已經將柜子打造成了可暫時居住的小空間,一切進展得很順利,包括半夜從書房的隱形門進入衣帽間,再拐進主臥迷暈黎小洋抱去別墅,這次提了干冰,氛圍營造得更加迷惑,自己涂白了臉,站在二樓拐彎處,把她嚇得更厲害了。
原以為幸運之神再次眷顧自己,萬萬沒想到,黎小洋不見了,第二天半夜再進主臥,發現床頭柜上放著空了的安眠藥瓶,很明顯是吞藥自殺了。
急急忙忙在屋里各個角落找尋了一遍,沒有發現人,家里整潔依舊,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黎小洋如果吞食藥物反悔打了 120,那醫護人員過來急救,自己在柜子里肯定能聽到,可現在吃了那麼多安眠藥的她,去了哪里?
🔒第27章 活活餓死
凌晨一點,郝一娜被來電鈴聲吵醒,一看是周若明。
“發生什麼事了?”睡意朦朧地問道。
“我老婆不見了,吞了一瓶安眠藥,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天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我現在日夜顛倒,憋屈在柜子里腦袋嗡嗡的,如果救護人員來過肯定能把我吵醒。
”
郝一娜一聽,坐起身,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她去了哪里不重要,畢竟在哪里發現尸體,都不重要,重要是她自殺了,抑郁癥自殺上個社會新聞就會草草結束。”
“那我得趕緊離開去下一個地點,準備被搜救的人找到。”周若明終于不用憋屈在柜子里,長松了一口氣。
“不,你繼續躲著!”郝一娜喊住,“我過來一趟,這是關鍵點,一錯就全盤皆輸了。”
“行,你趕緊過來吧!”
掛了電話,郝一娜換了衣服,戴上棒球帽,出門時,打開鞋柜,將角落里一枚銀色的鑰匙片,放進了衣服口袋,隨后自言自語道:“周若明,希望你對我還有一絲感情,不要逼我!”
根據周若明提供的密碼,順利開鎖進了屋,在一百平的客廳里悄悄轉了一圈,再輕輕走進屋子里的各個空間查看一番,衣柜里、窗簾后,甚至廚柜都看了,依然沒有發現黎小洋。
最后回到主臥,拉開床頭燈,看到床頭柜上倒著的空安眠藥瓶,蹲下看到一粒遺落的安眠藥,正要起身,卻瞄到床底下,有張寫滿字的紙,拿出來一看,第一行就是兩個觸目驚心的大字:遺書。
一切都是我的錯,怪我太傻,太單純,引狼入室,不止害死了媽媽,還將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謊言當中。
周若明,你是死有余辜,而我罪孽深重,不配活著,這個城市就像野獸叢林,充滿了欲望、骯臟、撕咬,再見了,這個虛假的世界,我將尋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葬身于自然之中,希望可以洗凈一身罪孽,媽媽,我來陪你了!黎小洋。
郝一娜看到這里,忍不住笑出了聲,多年的計劃就這樣成功了,什麼財務總監的職位,什麼 2%的股份,我怎麼可能只滿足于此。
接著她走進書房,打開燈,對著那個黑核桃木的大柜子喊道:“出來吧。”
立馬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柜門開了,周若明眉頭緊皺,鐵青著臉,神情有些惚恍,一臉胡渣的走了出來。
“找到我老婆了嗎?”
郝一娜揚了揚手中的遺書,“說要找個山青水秀的地方自殺,等著吧,快了。”說完,往柜子里一看,發現了水和食物,探身進去一一拿了出來,“這些都不需要了。”
“她沒有惹任何人,也沒有做錯什麼,只是太善良,太單純,沒有得罪任何人,唉!”周若明重重嘆了一口氣,坐到了椅子上。
“那我又做錯了什麼?明明一出身就在所有人奮斗的終點,結果一夜之間從云端跌落到泥地。”郝一娜瞪著眼睛,吼道,“周若明,這個時候你裝什麼好人,梁明月的死和你脫不了關系,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不是我,都是你,都是你!”周若明站起來,伸手一把掐住了郝一娜的脖子,手上用著力,但又不敢用全力,五官開始猙獰。
“哈哈,有本事你掐死我啊,你掐啊,用力啊!”郝一娜不求饒,反而挑釁著,火上加油。
周若明一咬牙,再一用力,郝一娜的臉立馬就憋得通紅,“都是你,在旁邊一直教唆,像個魔鬼一樣低語,都是你!”
此時郝一娜的臉從紅轉為慘白,眼看人就要斷了氣,周若明最后一絲理智回歸,終于松了手。
“看吧,你還是不夠狠。”郝一娜呼吸上來,咳了幾聲,癱坐在地上還在嘲諷,篤定他不敢下死手。
“放過黎小洋好不好?她也不管公司,你做財務總監,到時候我們有的是辦法,將錢一點一點轉走,這樣你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