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傳來她跌落樓梯的翻滾聲,與黎小洋的愉悅叫聲重疊著。
在周若明聽來,這就是站上巔峰的奏樂,時快時慢,時間得比以往更久,必須久,并且還要更久,更久,時間拉得越長,一切就能進展得越順利,這奢靡富貴的生活就能永永遠遠下去。
當達到極限的那一刻,周若明全身汗津津地軟軟地趴在黎小洋的身上,兩人一起顫抖著,為這原始的天生的愉悅而感到生命的偉大。
良久,抱著她進了浴室,細細地洗著,等黎小洋肚子餓得吐吐叫,不得不下樓時,才發現了奄奄一息地媽媽,還有那一地的血,一聲尖叫劃破屋頂。
站在三樓的周若明,立馬噔噔噔下樓,抱起血中的丈母娘沖到車庫,黎小洋驚嚇過度的臉蒼白蒼白,哭著跟著后面往醫院急急而去。
醫生嘆氣搖頭,讓周若明的憋屈終于得到了解放,轉身緊緊抱住黎小洋,以免讓她發現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在微微上揚。
多年過去后,周若明還是會想起梁明月臨死前那惡狠狠地眼神,但成者敗寇,只能怪你還不夠狠!
🔒第25章 站上人生巔峰
梁明月去世后,黎小洋一直處于情緒崩潰中,周若明將里里外外的事情全部扛了起來,獲得了周圍人的一致好評。
都說梁總選了個好女婿,工作上有能力吃得苦,平時一下班就回家,吃喝嫖賭一點惡習也沒有,難得。
更難得的是周若明婚前簽了厚厚一疊婚前協議,離婚就凈身出戶,看來是真愛啊。
周若明聽了這些夸獎,總是謙虛的笑笑,現在媽媽走了,我老婆情緒低落,以后還得靠大家照應。
黎小洋情緒崩潰,內心愧疚,不斷責備自己,甚至半夜噩夢驚醒,還會狠狠扇自己耳光,眼淚一直沒干過,眼睛又紅又腫,消瘦了一圈。
葬禮過后,周若明按約定帶著黎小洋去了陳律師的辦公室。
“小洋,你要節哀,振作起來!”陳律師看到周若明摟著神情憔悴,眼神渙散的黎小洋進來,憐愛的說道。
“陳律師,我會照顧好洋洋的,給她點時間。”周若明讓她坐到椅子里,接過律師助理泡過來的茶。
“若明,辛苦你了。小洋是我看著長大的,10 歲就沒了爸爸,現在又沒了媽媽,她外婆住在療養院神志不清,一切只能靠你了。”陳律師說著,拍了拍他的肩。
“我沒事。”黎小洋突然說道,但有氣無力的樣子,讓人無法信服。
“你們聊,我先出去。”周若明起身,準備出辦公室,拉開門,剛抬腳,身后傳來黎小洋求助的聲音:“老公別走,陪我。”
周若明竊喜,轉頭又換上了心疼的表情,“這樣不好吧。”
“小洋讓你留下來,就一起吧。”陳律師開了口,說著打開了遺囑。
果然不出所料,梁明月從始至終都沒有完全信任過周若明,處處防著,連遺囑都是將家里所有的固定資產,公司股票等等全部留給了女兒黎小洋,他一個女婿,處處謹小慎微,努力拓展業務,床上賣力取悅老婆,結果一毛錢都沒有留給自己。
周若明表面上保持著波瀾不驚的表情,內心卻很憤怒,如果之前謀害梁明月,內心還有些愧疚與不安,那麼此時,他只感嘆自己運氣不錯,幸好郝一娜提醒了自己。
沒有了丈母娘的約束,周若明下了班也不著急回家,約了郝一娜吃晚飯。
郝一娜盛裝打扮,V 領的裙子,露出那條四味草的幸運項鏈,眼里滿是期待,仰著臉等待著表揚。
“欠你一個禮物,等事件平息,我拿下 CEO 的位置后,給你補。”周若明此時意氣風發,一落座就自顧自的說,完全沒有看到對面女人的期待。
郝一娜心冷了一下,“恭喜啊,黎小洋一個傻白甜、戀愛腦,你可以完全拿捏了。”
“她好像得了抑郁癥,一提回別墅住,就尖叫、崩潰,確實不足為患 。”周若明低頭吃著菜,胸有成竹的樣子。
“周若明!”郝一娜一字一頓地喊道,看到他終于抬起頭,直視過來的目光,才認真地告誡道:“高處不勝寒,時間會撫平傷口的,她只是一時被你迷了心眼,一旦清醒過來,有婚前協議,你最后占不到什麼便宜。”
“反正人也火化了,無憑無據地,她清醒什麼?等她狀態好一點,就生孩子,生兩三個,天天圍著孩子轉,這日子就穩了。”周若明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郝一娜聽到這里,突然有些憤怒起來,“生孩子?真好笑,你這麼愛孩子嗎?是你的孩子你都愛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周若明很是詫異,“你怎麼了?結了婚生個孩子,有什麼好笑的。”
“黎小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還真想一輩子被她壓著。”郝一娜嘲諷道。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狠!”周若明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喝了一口茶。
“彼此彼此,我們都成長了!”
“你有什麼主意,說說看。”
“抑郁癥的自殺率是 10%-15%。
”郝一娜淡淡地說道,隨后也端起茶杯喝了幾小口,眼睛望向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