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周若明沒想到的是,那天半夜毫無預兆地郝一娜將他搖醒,拉開了床頭燈,冷冷地說道:“聊聊吧,關于黎小洋!”
🔒第22章 財富是一記春藥
酣睡中醒來的周若明,一聽到“黎小洋”三個字,立馬清醒了。
“我知道你在和她約會,上次說第一次約會去哪里,不是你的同事,是你,對嗎?”郝一娜強忍著憤怒問道。
周若明心虛,伸手要去關床頭燈,立馬被制止了。
“別關燈,就這樣聊吧,坦誠點,打開天窗說亮話。”
關燈的手縮了回來,坐起來靠在床頭,“是我不對,不該隱著你,可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溜走,一輩子都不會甘心。”
沉默,每一秒都靜得可怕,第一秒都變得悠長。
郝一娜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不舍問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你了嗎?”
“如果我成功了,一定不會忘了你,肯定會拉你一起走上巔峰,這你放心!”
一聲冷笑,“做你的情人,第三者?我就這麼賤嗎?在你心里?”
“不是,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是事業上的幫助,事業上!”周若明慌亂地解釋,強調重點。
又是一陣沉默,“你和她約會,那麼明目張膽,在商場里大搖大擺,毫不掩飾。”
“是我的錯,應該一開始就和你坦白的,可是又怕你傷心,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郝一娜笑了,寂靜的夜里,這笑聲讓人聽著起雞皮疙瘩,“都是我一廂情愿,你根本就沒愛過我,或者連喜歡都算不上,都是我自以為是,對嗎?”
周若明一把抱住身邊人,“你別這樣,喜歡是有的,只是愛,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愛,也沒有那個閑心去思考愛,生存都這麼難,愛又有什麼用。
我媽媽是瘋子,但她很愛我和姐姐,可又怎樣,奶奶還是會把她關在屋子里,村里三歲的孩子都敢拿棍子欺負她,還有一些老光棍逮住機會就調戲她。
對了,家里小樓房建好了,別人兩層我們三層還前后帶院子,知道我能賺錢,他們再也不敢欺負我媽了,看有錢才有尊敬和愛。”
郝一娜推開了他,嘴上不想承認但現實就是如此,“我家風光時,親戚一大堆,朋友也數不清,一破產,親戚沒了,朋友也消失了,我恨……”
“所以別人可以不理解我,但你一定理解我。”周若明又伸手去抱她。
“我恨,我恨自己能理解你,我們都是不甘心的人,可是……”
“可是什麼?”
郝一娜剛要說,突然從床上跳了下去,直往洗手間沖,周若明趕緊跟了過去。
“你把門反鎖了干嘛,怎麼了?”
“沒事,吐了,心里難受就吐了。”洗手間里傳來弱弱地聲音。
“你開門,我遞水給你。”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今天開始我們和以前一樣,分床睡吧。”聲音很虛弱,帶著濃濃的無奈與不舍,傻子都能聽出來。
周若明想開口安慰,但轉念一想,此時不狠心,以后更難分開,只有摘得干干凈凈,才能在黎小洋里獲得十足的把握,一步錯就會步步錯。
想到這里,他轉身去了次臥,把門輕輕帶上。
次日,周若明比以往更早出門,他決定從現在開始就把那里當成旅館,下班后去了中介公司,準備找房子,最好在城南,與住在城北的郝一娜橫跨整個城。
房子還沒有找好,郝一娜卻辭了職。
“周若明,我要走了!”郝一娜收拾著衣服,抬頭對門口一臉詫異的周若明說道。
“這麼突然?”周若明正想說自己正在找房子,他搬走就成。
“我辭職了。”
“辭職?你不是說再堅持兩年就能當上財務總監的。”
“累了,想休息一年,希望回來時你已經成功入贅,到時候你得提拔我當財務總監。”郝一娜臉上笑著,眼里卻很黯淡。
“放心,只要我成功了,你也會成功!”
東西收拾好,滿滿兩個大行李箱,郝一娜伸了伸腰,走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好好保重。”
“現在就要走嗎?我送你!”周若明立馬側身進去推兩個行李箱。
“我叫了車,你幫我把箱子拿到樓下。”郝一娜單肩挎著個大包走在前面。
周若明推著行李箱跟在后面,突然發現郝一娜胖了,腰身比以前要大了一圈,或許分開她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傷心,不然怎麼會胖呢,想到這里安心了不少,腳步也輕快了。
他沒有問她,離開這里會去哪里,如果要斷就斷得干干凈凈,至少在沒有成功拿下黎小洋之前,不能有任何變數,更何況是無法把控的郝一娜,自然是越遠越好。
阻礙沒了,就這樣輕輕松松解決了,沒有狗血沒有打鬧,連哭哭啼啼都沒有,想到這點,反而對郝一娜生出了幾分喜歡,對她的愧疚也來了幾分,此時周若明想,如果日后成功了,她再出現,定當在事業上全力支持。
房子租好了,一個中檔小區的小戶型,18 樓采光很好,新買了灰色格子的純棉床單,又換了明媚的藍色窗簾,擺上幾株植物,再掛上幾幅畫,小巧但溫馨。
細細打掃了兩天,又檢查了各處細節,尤其是洗手間,一根頭發都逃不出他的法眼,用鑷子夾起,粘到透明膠上,再放進垃圾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