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很快又發一條消息來:“行,就當我九十九天白站了。”
朱翊這麼干脆利落,洛溪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晚上回家秦韻雯就問洛溪:“朱翊這次出國什麼時候回來啊?我給他買了蛋白粉,要不要寄給他啊?”
洛溪頭疼。
朱翊前一陣子就不來她家了,當時洛溪跟秦韻雯編的理由是朱翊出國讀書去了,秦韻雯也相信了,但洛溪沒想到她居然還惦記上“遠在國外”的朱翊了。
“買什麼蛋白粉嘛。”洛溪只好打哈哈,“好多蛋白粉都是美國原產的,他買起來比你方便多了啦。”
“那他缺什麼呀?”
“他家那麼有錢,什麼都不缺。”
“那他讀書還要讀多久啊?”
洛笙谷看了洛溪一眼,并沒有要幫她忙的意思,洛溪只好自己硬著頭皮說:“最少兩年。”
“哦喲,那也時間太長了……”秦韻雯搖搖頭。
她又纏著洛溪問了很多這方面的話題,洛溪答得漏洞百出,只能祈禱她快點把這事忘記。
洛笙谷雖然知道洛溪在干什麼,但他是知識分子,一輩子做不出來強人所難的事情,看洛溪態度忽然堅決了起來,也只能嘆氣反省自己:“哎,我和你媽媽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心了。算了,你也是大人了,該有自己的選擇權了。爸爸媽媽如果懷疑你的判斷力,就等于是懷疑自己二十幾年來的心血。”
沒過幾天,洛溪就又收到事務所的一紙調崗通知書。
通知書上說因為事務所內部分工安排,她工作能力優秀,待人接物得當,特被調任行政部門對外接洽專員一職。
所謂的“對外接洽專員”,其實就是前臺。
陳嘉圓先跳起來了,“憑什麼讓你一個華威研究生去做前臺啊!有這麼暴殄天物的嗎?”
洛溪按住她,“好了,不要鬧得大家都知道了。”
其實大家還是會知道的。回頭她往前臺那圈環形桌里面一坐,怎麼可能不被別人看到。
洛溪坐下來思考了一會兒,不聲不響地在調崗通知書上簽了字。
如果這是朱翊的發泄方式,那她也罪有應得。
被調去前臺的第一天,洛溪接到的第一個任務是把五十箱斐濟礦泉水分派到主要領導辦公室和會議室里,其實就是扛東西的體力活。
她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重的活,水搬完了,她的胳膊也廢了。
洛溪也不敢在自己的座位上閑著,只能躲到茶水間里偷偷喘口氣,坐一會兒緩緩。
還好這天是周五了。
她跟顧君離約好了,他周五下班來接她,她會去他家過夜,周六晚上再回自己家。
洛溪搬水搬得灰頭土臉,下樓之前特意去洗手間補過妝整理過衣服,但顧君離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她不對勁。
他倒也沒有說破,只是站在車邊微微皺了下眉,然后默默替她拉開車門。
洛溪心虛,拍著自己的包包打岔道:“我買了一樣好東西哦。”
她湊過去對他瘋狂挑眉。
顧君離一邊開車,一邊煞是無奈地騰出右手把她按回去:“坐好。”
洛溪特別喜歡他這副表面一本正經、其實完全被她牽著鼻子跑的樣子。
她一瞬間心情就好了很多,一點也不用再裝強顏歡笑。
晚上八點多洛溪就把顧君離脫光了推倒在床上。
她壞笑著把他雙手舉過頭頂,用緞帶一圈圈沿著他的小臂繞上去。
緞帶是深紅色的,映著他白皙的皮膚,畫面顯得有些淫靡。
他被漸漸禁錮起來,洛溪開始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變硬,頂住了她的小腹。
“這麼敏感呀?”
她騎到他身上,從床頭柜抽屜里摸出自己買的“好東西”。
是低溫蠟燭。
洛溪點著了蠟燭,先試著往自己手臂上滴了一滴蠟油。
溫熱的,有一點點燙,但是不會覺得很疼。
顧君離看著她的眼神復雜極了,有激動,有羞愧,又有隱隱約約的難過。
她趴下來問他:“要不要……蒙住眼呀?”
顧君離只是扭過頭去不看她。
那就是要了。
“不要害羞嘛。”洛溪咯咯直笑,“你以前讓我這樣那樣的時候怎麼不害羞?”
但她更喜歡他這種真摯的害羞。
顧君離咬緊牙關,拒絕回答。
洛溪不再為難他,放下蠟燭拿出眼罩,小心翼翼地綁在他眼睛上。
他似乎有點緊張,微微抿住了唇。
她只能用吻把他的嘴撬開了。
兩雙唇剛貼到一塊,他便轉臉迎過來,像一個饑渴的人在尋找水源,迫不及待地咬住了她,兩個人的呼吸都隨著吻而漸漸散亂,唇間濕滑成一片。
她坐直了,重新拿起那支低溫蠟燭。
一滴蠟油落在顧君離肩上。
他縮了一下,接著卻不自覺地呻吟了一聲,挺了挺腰背似乎想要更多。
第二滴落在胸口下方。
接著他硬起來的欲望便陷入了溫柔的包裹中。
他被蒙住了雙眼,徒勞地動了動腦袋,無法預測接下來刺激他的會是微燙的蠟油,還是清淺的進出,整個人都陷入了難以名狀的亢奮中。
結果兩樣都不是。
54.謝謝你。
是洛溪趴下來舔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