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經人事的軟穴又緊又熱,她隨著他的動作繃緊了臀底,既像是怕他進來,又像是饑渴地想夾他。
顧君離用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閉上眼睛吻住她。
兩個人的唇間是咸咸濕濕的淚水,細嘗之下還有些苦澀。
他的吻令她一瞬間便激動起來,抬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著急而生澀地去咬他的嘴唇。
好像對她來說,獲得他一個吻,比獲得一場完整的性愛還要珍貴。
她的雙腿不自覺地分開,抬起來纏住了他腰。
他的兩根手指在她身體里輾轉進出,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摩擦著她最敏感的那一點。
抽泣聲逐漸被呻吟聲取代,悲傷難過也漸漸都化成了快感。
她在他腿上激烈地顫抖,高潮時急速收緊的軟肉將他的手指死死吸住了不放。
顧君離等她緩了很久,才把手指抽了出來,順手拉平了她的上衣,單手把她的臉按在自己肩上。
“你……你想要嗎?”洛溪聲音細細地問。
他淡定地說:“下次。”
“下次……”她喃喃地重復他的話,像個聽話的學生。
然而下次一直都沒有來。
洛溪太忙,又怕父母惦記,晚上加完班就匆匆回家,周末也不太敢出來。
再這樣下去,她只能找朱翊演戲,假裝是跟朱翊出去約會了。
但朱翊這幾年雖然斷斷續續談過幾個女朋友,卻從來沒有一個是認真的,洛溪知道朱翊心里還是有她,實在是沒法心安理得地這樣利用人家。
洛溪還沒有糾結出“下次”怎麼安排,就被一個通知派去了兩千公里以外的海城出差。
出差就意味著更加沒日沒夜地瘋狂趕進度,每晚回酒店時都快凌晨了,然后天一亮又得爬起來去客戶公司繼續審計工作。
本來事務所是給所有人安排了一人一間酒店房間,但洛溪和陳嘉圓這次在同一個項目組,一到駐地就兩個人住到了一間。
這樣半夜累得想哭的時候,至少也有人能一起抱頭痛哭。
到了海城的第二個星期,一組人才有機會去了海城著名的海鮮一條街,報復性地吃了海城所有的時令海鮮。
當晚回去洛溪就上吐下瀉,第二天被送到醫院,查出來是急性腸胃炎。
洛溪的第一反應是高興。
她可以堂堂正正地休息了。
第二反應就是立刻打電話給顧君離,哼哼唧唧地撒嬌說:“顧總,我好慘,我吃成腸胃炎了。”
顧君離應該在上班,語氣不是很和善地問:“你吃什麼了?”
洛溪不但不回答,反而賊兮兮地問:“你要不要來看我?這樣……這樣等于就是來陪我休假了呀。”
顧君離沉默了兩秒說:“等著。”
顧君離到醫院的時候,洛溪正在指揮陳嘉圓給她洗蘋果:“不要這個了啦,這個歪的!你給我找一個長得好看的,嚴格對稱的……”
顧君離站在病房門口咳嗽了一聲。
洛溪驚詫地看過去,夸張地揉了下眼睛問:“我是不是眼花?你怎麼半個小時就到了?”
其實洛溪給顧君離打電話的時候,他剛剛降落在海城機場。
本來只是想來看她一眼的,沒想到卻歪打正著。
陳嘉圓更驚訝,蹭地一下捏著蘋果站起來,看看顧君離,再看看洛溪,又看看顧君離,戰戰兢兢地叫了一聲:“顧總……?”
洛溪這才想起來臉紅,訕訕地對陳嘉圓說:“圓圓,你先回去吧,我……我回頭跟你解釋。”
陳嘉圓大腦當機地放下手里的蘋果,抱著包包一步三回頭地往門外蹭,臨走時還特意又看了顧君離兩眼,似乎生怕自己神經錯亂。
33.安慰。
顧君離走到洛溪床頭,翻了翻輸液袋上的標簽,不聲不響地在椅子上坐下,把洛溪打著點滴的手合在自己兩只手心里。
洛溪頓時覺得自己的病好了一半,摳摳他手心說:“我沒事,就是海鮮一口氣吃太多了……這樣多好啊,我要吊三天的水,可以休息三天呢。回頭這瓶吊完了今天就結束了,明天再來吊水就行了。你住哪個酒店?我們住的那間就還不錯,好像也有套房的……”
顧君離按住她嘴唇,神色認真地問:“你真的要做這麼辛苦的工作嗎?”
洛溪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她就算回頭做到了合伙人,一年賺的錢也比不上睿君離一天的股價波動。
可是她也辛辛苦苦地讀了那麼多書,她不愿意做任何人的附屬品,更不愿意再以不對等的身份跟他相處。
“你嫌我職級太低了嗎?”洛溪先問。
顧君離搖頭,“人人都是這樣開始的,一步一個腳印才能走得更遠。你有自己愿意走的路,是好事。”
他停了一下,略顯尷尬地補充:“總比做秘書好得多了。”
洛溪垂下頭,用沒插吊針的左手摳著病床的床單,小聲說:“自己愿意是一方面,我也要多賺錢對爸媽負責,還有就是……你應該更喜歡女強人的吧。”
顧君離一愣。
他起身坐到床沿上,把她摟進懷里,輕聲嘆了嘆氣。
洛溪抓住他背后的衣服,弱弱地說:“這幾年辛苦一點,就可以快點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