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全程筋疲力竭地靠在墻邊，只覺得心灰意冷，無比凄涼。

31.開心一點。

秦韻雯安靜下來以后已經夜深了，洛笙谷悄悄把洛溪叫到餐廳，站在可以看見沙發的角度，一邊盯著秦韻雯，一邊問洛溪：“剛才那個是顧君離吧？”

洛溪“嗯”了一聲。

洛笙谷又問：“你怎麼會跟顧君離在一起？你們倆是什麼關系？我記得你當年說他是變態、工作狂、只會折磨你。”

洛溪不好意思地說：“其實……當年就有一點那個什麼……是因為跟他吵架了，我才會跑去英國的，跟你們說的那些話，都是掩飾。”

洛笙谷思考了一會兒，對洛溪說：“按道理你跟什麼人在一起，爸爸不應該多管，只要這個人是正派的、善良的，他對你好，你們也互相喜歡，就夠了。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你媽媽只認識朱翊，想讓她接受別人……”

洛笙谷沒有說下去。

洛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悶悶不樂地用腳尖輕踢著墻角。

洛笙谷一臉無奈地搖頭，嘆著氣又說：“哎……小溪，你還年輕，喜歡顧君離這種成熟男人很正常。但是你想過沒有，就算沒有你媽媽的事，他也未必是個良好的對象。首先，咱們兩家算不上門當戶對，你跟那麼有錢的人在一起，未必能事事順著你的心意，將來可能要受委屈。其次，他比你大十歲吧？以后年紀大了，你要照顧他吧？你媽媽的病可能會遺傳，到時候誰來照顧你？再次，你跟他年紀差這麼多，有共同語言嗎？感情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長期相處下去，難度是很大的。

”

洛笙谷研究了一輩子數學，談起感情來也邏輯清晰，一條一條地擺事實講道理，洛溪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垂著頭，眼眶一點點變濕。

洛笙谷拍了拍她肩膀，“小溪，你不小了，現在咱們家的情況，也不容許你任性妄為了。爸爸倒是想一輩子讓你隨心所欲，可是……”

洛笙谷的眼光落在沙發上的秦韻雯身上，她正一臉神采奕奕地看著十來年前的高糊宮斗劇。

睿君離的藥有一定效果，秦韻雯記憶衰退的趨勢雖然沒有明顯放緩，但脾氣控制住很多，不太會經常莫名其妙地動怒了，今天算是意外。

洛溪記憶里的媽媽是溫柔知性的，一輩子都很少對人大聲說話，這時卻偏偏要對顧君離這樣發火。

洛笙谷再度嘆氣，倒了杯熱水往沙發走去，洛溪一個人怔怔地看了會兒餐桌，拖著腳步回了房。

她覺得自己腦子里同時有很多事情在轉，又覺得自己腦海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了。

洗完澡她站到臥室的窗邊，無意識地往樓下看。

顧君離的車還在。

她立刻往睡衣外面套了件大衣。

好在客廳里已經沒有人了，洛溪得以順利地溜出了家。

顧君離坐在車里，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晚上剛拍的那張拍立得照片。

車燈昏暗，他的臉一半落在夜色里。

洛溪剛站到車外，他便抬起了頭來。

他的眼神沉穩平靜，仿佛能接得住一切急風驟雨。

洛溪動了動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君離開門下車，把她摟進懷里。

洛溪立刻就忍不住哭了，抽泣著道歉：“對、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顧君離吻吻她的發頂，“你沒有錯，你媽媽也沒有錯。”

堆積許久的壓力奔涌而至，洛溪哭得腳軟，顧君離拉開后座的門把她抱上車，沿著她脊椎從上往下地緩緩撫摸，像安慰一個鬧脾氣的小孩。

洛溪抹著淚說：“我會盡量找機會……跟我媽好好說的，她……她有時候是清醒的。”

顧君離搖搖頭，極其理智地輕聲說：“不用了，她就算一時能明白，回頭還是會忘記的。不要為了我再去刺激她。”

洛溪搖頭抽泣，“那怎麼辦嘛？那我都不能正大光明地跟你約會啊。”

顧君離無奈地低頭去吻她臉頰上的淚，拍著她背嘆氣道：“好了，沒事的。”

他的溫柔讓洛溪愈發哭得停不下來。

她只覺得命運太不公平，她終于懂事了，清楚了自己想要什麼，老天卻偏偏要橫加阻攔。

顧君離并沒有什麼哄人的經驗，一時勸不住她，只好抬手關了車頂的燈，把修長的手指探到她睡衣底下。

洛溪沒有穿內衣，他微涼的手指剛碰到她的皮膚，她便瑟縮了一下。

太久沒有跟人這樣親昵了，她不自然地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可是她沒有躲開他的意思，反而依戀地往他懷里軟了軟。

他順理成章地把手深入到她兩腿之間，含住她耳垂喃喃地說：“開心一點，好不好？”

32.下次。

洛溪含糊地“唔”了一聲，把滾燙起來的臉頰埋在他頸窩里。

顧君離的手指進入她身體時，洛溪幾乎都要感謝她和顧君離當年是以純粹的肉體關系開始的。

所以她在他面前沒有害羞，沒有扭捏，只要盡情享受他給她帶來的快感就好。

她也知道他會很喜歡這樣取悅她。

他的手指堅硬修長，一點點探入曾經熟悉無比的柔軟小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