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離面不改色地說:“工作。”
洛溪肩膀塌下來一點,“除了工作呢?”
“打掃。”
洛溪忍住了沒有問他為什麼不請人來打掃。
肯定是沒有人能打掃到他的標準。
“還有呢?”
“做飯。”
洛溪的肩膀又塌下去一點。
工作狂老年人真的好無趣。
可是等顧君離站在洗碗機前往里面放餐具的時候,她又覺得他賢惠的樣子好可愛。
她中毒了,中了很嚴重的毒。
上一次來的時候洛溪沒敢自己亂逛參觀顧君離的別墅,這次她終于有機會了,就跟在顧君離屁股后面,一邊給他的打掃添亂,一邊東摸西看。
顧君離一直繃著臉不說話,好像嫌她礙事,但是也沒有趕開她。
午飯也是他親手做的,簡簡單單的煎三文魚,水煮蘆筍,奶油蘑菇湯,健康,營養,且對稱。
洛溪問他:“你出去應酬的時候也這麼講究擺盤嗎?”
顧君離悶悶地回答:“自己不能控制的時候不算。”
“哦。”洛溪點點頭。他平時除了有應酬的時候,在公司都是一個人吃飯,她都沒有發現他有這麼古怪。
一個人不管吃什麼,按中軸線排成一列就算是對稱的了吧?不像兩個人這樣面對面地吃飯,每樣東西要一人一碟分開盛兩份,再放在同一條直線上,三文魚也要挑兩塊長得差不多的才行……
洛溪在腦子里天馬行空,不作聲地吃完了這頓飯。
她想她可能也變態了,居然這麼理解變態的想法。
顧君離放好碗筷收拾好廚房后,洛溪已經在他的沙發上睡著了。
沙發很寬很大,她卻縮成小小一團。
他上樓拿了毯子回來給她蓋上,半跪在地上看著她。
這天他特意沒有拉上窗簾,冬日溫暖而不刺眼的陽光就落在她身上。
她一點也沒有被光線影響,睡得很香,整個人被光暈籠在中間。
他想,這麼美好,這麼柔軟的畫面,不該出現在他的生命里。
洛溪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轉暗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枕在了顧君離的腿上,他背靠沙發坐得很直,正在看平板電腦上的什麼文件,表情非常嚴肅。
她看了他一會兒,悄然把他手上的平板抽走,目光清澈地看著他叫:“顧總。”
顧君離被她叫得微微皺了一下眉。
她依舊仰面躺著,先握住了他一只手,才輕聲問:“你家里為什麼一張照片都沒有?”
洛溪早晨偷窺過了,他家里沒有照片,沒有影集,沒有任何跟過去、跟家人有關的東西,好像他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可是她早就查過,睿君離制藥是他二十五歲那年從他爸手上繼承來的,而哪里都沒有關于他媽媽的只言片語,諱莫如深的背后,一定有什麼原因。
20.他不配。
顧君離果然僵硬地移開看著她的視線,還下意識地想把手往外抽。
洛溪握緊了他不讓他動,問他:“以后放一張我的照片好不好?”
她問得很溫柔,他無法拒絕地點了點頭。
她停了一會兒,又再度問:“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好不好?”
沒有等他反應,她便接著說:“你不愿意跟我說的話,就跟醫生說好了,我不用知道。不管是什麼事,說出來總歸會輕松一點。有沒有結果都無所謂,只要你開心一點就好了。
”
顧君離的眼光不知道落去了哪里,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
洛溪爬起來坐在他腿上,把臉抵在他頸窩里,抱住他說:“我沒有那麼厲害,我沒辦法做你想做的事情,陪你演你想演的戲。我舍不得你疼……因為……因為我很喜歡你呀。”
她表白完就不動了,安靜地依偎在他懷里。
顧君離的身體有些顫抖,喉頭翻滾了兩下,卻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的心好像從來沒有疼得這麼厲害。
明明有人剛說完喜歡他,為什麼他卻這麼難過?
一切的感覺都是陌生的,他覺得自己不能應對。
洛溪分開雙腿騎在他胯間,低頭把他的臉扳過來,看著他眼睛問:“你不喜歡我嗎?”
顧君離受不了她熾熱的目光,逃避似的閉上了眼。
但是他不想讓她誤會,于是抬手把她勾下來一點,輕柔地含住了她的嘴唇。
她啟開雙唇放他進來,手立刻不老實地往他衣服底下伸過去。
她找到了他胸前的細微突起,好奇地用指尖畫了畫圈。
他的腰繃緊了一些,舌尖也顫抖著纏住了她。
她在他胸前探索夠了,又把手一點點地往下摸。
他居然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地泛起了雞皮疙瘩,閉著眼睛,密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蹭得她有點癢。
洛溪慢慢地把手伸進他褲子里,小心翼翼地撩撥他。
他還沒有完全硬起來,但尺寸還是很可觀,軟軟的手感也很不錯。
明明是在撩他,她自己卻很快就濕了,嬌喘著閉上眼睛。
但顧君離一直繃緊著全身,好像根本無法放松。
她本能般地滑到他兩腿之間,跪在地毯上拽下他的褲子,埋頭含住他。
他顫抖了一下,伸手試探著摸了摸她頭頂。
她抬眼看他,對他軟軟地笑,小心又乖巧地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