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軒無奈笑笑,瞥見信封上的字:“英國寄來的,你前男友給你寫的信?”
“不是男朋友,是朋友,高中同學,我跟我前男友早就沒有聯系了。”宋嶼和回他。
“男的女的?”
“男的。”說完不再看他。
周銘軒心里不爽了。
最后一封信里說,讓宋嶼和 7 月 18 日下午 6 點在 B 大校門口等著,有人會給她送樣東西,暫時保密。
搞什麼,這麼神秘?
7 月 18 日,不就是明天?宋嶼和心想,幸好今天想起了去取信,不然就只有錯過。
宋嶼和談戀愛后,就很少給安冬寫信了,她想了想,到書房拿出紙和筆,慢悠悠地開始寫信,給他分享最近在聽的歌,在看的書和電影,還有她告訴安東她談戀愛了。
周銘軒換了件家居服,懶洋洋地走進書房,看到宋嶼和正認認真真地寫信,扎了一個丸子頭,一些碎發落在額前,睫毛像蝴蝶翅膀般輕輕顫動,光線下安安靜靜的模樣,怪讓人心動的。
周銘軒徑直坐在宋嶼和旁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眼神卻時不時瞄向她寫的信。
宋嶼和發現了,故意用手擋著寫。
“誰稀罕看呢。”
切,別扭的男人。
第二天,宋嶼和到了 B 大的校門口,比約定的時間早了 10 多分鐘,她站在旁邊的樹蔭下,拿出手機,和盧雨在微信上聊著天。
盧雨最近在實習,做新媒體,她跟宋嶼和抱怨工作很辛苦,經常加班,熬夜,吐槽同事、領導。說她宋嶼和她的選擇是明智的,學校真的是象牙塔……
宋嶼和看了眼時間,都 6 點過 5 分了,她四周瞧瞧,有個穿白村衣的男生站在她旁邊,手捧著一束黃色玫瑰花,宋嶼和順著視線往上抬頭看向他,笑了。
到了下午 6.7 點鐘的時刻,天氣還是悶熱,跟 16.17 歲那時候的夏天一樣悶熱。
面前的人和記憶中的人開始重疊,像是時間靜止的瞬間,像是聲音突然消失的瞬間,安冬就站在宋嶼和面前。
宋嶼和總有一種錯覺,每次見到安冬,她就覺得自己回到了 17 歲。
安冬走過去,把花遞給她:“宋嶼和同學,你的花已經送到,麻煩簽收一下。”
宋嶼和一時間說不出話,接過花,眼睛潤潤的,緩緩開口:“你,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干嘛不早點和我說。”
“就在前兩天,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安冬是在大三出的國,兩個人已經 5 年沒見了,再見面也沒太多陌生感。宋嶼和看他,也沒有很大的變化,只是更瘦了些,卻還是干干凈凈的男孩子模樣,歲月還真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宋嶼和帶他去逛了逛了 B 大的校園,慢悠悠地閑逛,問他:“我跟黎枝說下吧,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我們真的好久沒見了。”
“我還沒跟黎枝說我回國的消息,晚上就我們兩個人吃飯好嗎?下次我們三個再一起聚一次。”安冬對她說。
宋嶼和疑惑點點頭,笑了笑:“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就挑一家你們學校外面你經常去的那家。”
宋嶼和帶他去了學校外面那家老地方川菜館,人更多,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菜很快就上了。
安冬幫她把碗筷用開水燙了一下。你給她,笑她:“你還是那麼喜歡吃辣。”
“無辣不歡。”宋嶼和夾了一塊水煮肉片,放嘴里細嚼慢咽,嘴辣得有點紅紅的,“你這次回國,待多久?”
安冬頓了頓;“不回去了,我打算就留在國內了。
”繼而補充道,“不回蓉城,就在留北京了。”
“真的嗎!”宋嶼和開心極了,“那以后我們以后可以經常見了,還有黎枝,我們三個人又團聚了,好像又回到高中的感覺。”
“我也覺得很好。”安冬放下筷子,“對了,下個月 1 號在美術館有我的畫展,給你們留的兩張票,到時候記得來。”
“好啊好啊,我的天才畫家!你真的越來越棒了!”
安東不自在地笑了笑。
“哦,對了,我們留個聯系方式吧。”宋嶼和咧嘴笑起來,向他眨眨眼睛,“總不可能在北京還在寫信吧,嘿嘿。”
兩個人存了電話號碼,加了微信。宋嶼和昨天寫的那封信還在包里,本來打算今天來 B 大剛好可以去郵局寄信的,嗯,好像也不用了,人都面前了。
兩個人還在吃著飯,聊著天,電話響了,周銘軒的。
糟了,忘告訴他了。
“安冬,我出去接個電話。”
宋嶼和走到店外,接通電話。
周銘軒問她:“你去哪兒了,怎麼不在家?”
“因為,一些突發事件,我現在外面吃飯,你自己在家吃吧。”
“跟誰吃飯,黎枝?”
“不是,有點復雜,我回去跟你說哦。”
話還沒說完,宋嶼和就掛了電話,周銘軒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一頓飯吃了很久,聊了很多以前的事。
意猶未盡的,太晚了得回家了,兩個人在地鐵站分別,宋嶼和看手機有兩個周銘軒的未接來電。
到家后,都 11 點了,宋嶼和輕手輕腳地進門,上二樓,開門。
周銘軒剛洗了澡出來,拿著毛巾擦頭發,眼睛瞥了她一眼:“做賊呢。”
“我怕你睡了,把你吵醒了嘛”
“這麼晚才回來,為什麼不接電話?跟誰吃飯吃這麼久?”
“是這樣的,昨天跟我寫信的我的那個高中同學,他回國了,他信里寫了讓我今天下午 6 點去 B 大校門口等著,他寄了東西給我,然后我下午就去了,然后,他本人來了!說是給我一個驚喜,然后我們很久沒有見了,我肯定要請人家吃個飯,所以我們在在學校外面一起吃了飯,講了很多以前高中的事情,一不小心就回來晚了,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