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沒過多少天,另一個培訓班的一個同學同樣被毀了一幅作業,聽說那邊的現場更加慘烈,紙被小刀劃破,連畫板上都是深深的劃痕。
這下那人徹底捅了馬蜂窩,整個培訓中心的老師都炸了,所有的教室都以最快的速度裝上攝像頭,同時抓著所有人開始調查到底是誰干出這種事情來。
師笑笑在教師辦公室門口等被約談話的舒念,二十多度的天氣里硬生生被里面的談話嚇出一身冷汗。
對方能拿著小刀在畫上劃,指不定能把刀用在人身上。
舒念被人翻來覆去地把詳情問了個遍,各種注意安全的話一股腦往耳朵里灌,就怕對方真的瘋了跑來傷人。
舒念被一折騰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瞪著一雙眼看著走廊外的高大樹木。
耳邊全是剛剛的碎碎念,洗腦般回放。
回到房間舒念便發了一條朋友圈開始吐槽最近的不順,很快便得到了來自程愿和舒邦國的愛的問候。
迎接完父母的關切后舒夜這個大哥冷著臉也打了個電話問要不要先回家,等舒念應付完后事先發了消息給還沒打來電話的舒意,告訴對方自己沒事,不用打電話來了。
朋友圈除了她自己的吐槽也有不少的培訓同學開始發朋友圈,針對培訓中心最近一連串的事情開始編故事,各種的猜測看得舒念以為自己進入了什麼大型偵探討論現場。
宋南陌:沒事吧?
看朋友圈看得正歡快,沒想到宋南陌的消息來得這麼快,舒念連忙點進對話界面。
舒念:沒事,就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宋南陌:很難辦?
舒念:也不算,就是對方好像有些極端,搞得有些人心惶惶
舒念已經看到好幾個同學發消息說她們父母已經去老師那邊投訴,八成是要壓迫老師迅速處理這件事情。
宋南陌:極端?
舒念這幾天和宋南陌簡單的交流并沒有提及上一次被人毀畫的事情,此刻得從頭說起。
宋南陌聽完事情經過屬實有些難以接受舒念這輕飄飄不當一回事的語氣,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最近小心一些,對方的行為已經有犯罪的傾向,單單毀畫已經難以滿足他的內心扭曲……”
聽著宋南陌的話舒念心頭一癢,帶著些許甜滋滋地問:“你怎麼這麼清楚他的想法啊?”
“不是清楚,只是猜測。”宋南陌強迫癥似的糾正。
相似的案例在教授的課堂上聽得不少,家境的變化,壓抑的生長環境,扭曲的人性都容易轉化為犯罪的引子。
沒有人能夠保證毀掉畫的那個人手里的刀究竟會不會對著鮮活的人體落下。
“我會注意的,放心啦。”舒念:“而且最近我們培訓中心的各類安保都加強了許多……”
宋南陌強硬地打斷舒念的話:“別不當一回事,如果對方是學生的話很容易降低你的戒備,你的心態很難應對突然爆發的情況,最近無論和誰相處都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小心點總是好的。”
宋南陌難得絮叨,多話起來也不招舒念煩,只覺得這些話動聽極了。
第二天師笑笑看著舒念那張笑開花的臉萬分不解:“你這是一點兒也不怕啊?”
舒念可是被毀過畫的對象,比起其他培訓生,她在對方的心里絕對是拉仇恨最高的人之一,難得能笑得這麼開心。
聽說另一個被毀了畫的女生已經被嚇到發高燒住院,舒念可不算是心大嗎?
舒念揉著臉把上翹的嘴角抿下:“沒,就想到一點事情,還挺開心的。”
抬頭看看暗淡下來的天色,舒念握住師笑笑的手腕道:“好像要下雨了,我們沒帶傘,趕緊回去吧。”
兩人打鬧著越過教學樓往宿舍跑,還沒過那個小小的植物園時一聲很小的悶哼響起,引起舒念的注意。
“等......等一下,怎麼好像有聲音?”舒念站穩,拉著師笑笑停下腳步。
師笑笑沒聽見聲音,聽罷用力拍掌:“有人嗎?”
屏息幾十秒師笑笑回頭:“沒人吧,都沒聲。”
“救命——”尖銳的聲音立馬打破師笑笑的話,聲音掙破了這方黑暗,成為一個進攻的信號。
舒念提腳就往植物園跑,師笑笑渾身寒毛都豎起,只渾噩地跟上舒念的腳步,還險些被凸出的花壇邊緣給絆倒。
舒念剛剛穿進植物園就看見一站一跌在地上的兩道身影,連人都沒看清楚直接把手上的書包給丟出去。
可能是包里的東西太多,太沉,沒能丟到對方身上,只悶悶地掉到地上,打斷了站著那人的動作。
“救命......”徐薇有氣無力地喊,聲音沙啞,手臂被繩索綁住,渾身都是草葉泥土,比起平時的光鮮亮麗顯得狼狽至極。
站著的那人在回過神來的那一刻立馬飛身上前,手中寒光一閃而過。
“別——”舒念手上沒有其他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加上距離還比較遠,已經來不及上前救人,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折疊刀往徐薇身上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