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瞧見男人卻仍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甚至還有幾分得意,她心里又忍不住來氣了。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呀?自己都罵成這樣了,他怎麼都不接茬?他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好沒有度量,只會斤斤計較的師奶,自己何其丑陋啊,什麼都那麼計較在意,他呢?一份云游仙鶴的心態,什麼都能信手拈來,輕松解決。
“岑遠笙,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孟今安吼了一嗓子,感覺喉嚨里干澀不已,不由咳嗽了兩聲。
岑遠笙立馬踩下腳下剎車,車子來了個急停,孟今安的身子跟著往前,差點撞上擋風玻璃。
“岑遠笙!”
這下的叫喊聲更大,幾乎震破耳膜。
岑遠笙將車子停好,立馬解開安全帶,伸手抱住副駕駛上的孟今安,檢查起來她有沒有受傷,“老婆,你沒事吧?”
孟今安心中的氣化成了委屈,頓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岑遠笙,你混蛋,你想謀害我,你就是想要換老婆是不是啊?”
岑遠笙抱著溫香軟玉在懷,這小女人一會哭一會罵的樣子真是逗樂了他,還對他罄竹難書,雖說都是無理取鬧,可他卻甘之如飴。
“對不起,老婆,老公是不小心的,因為聽你討伐我太認真了,我都沒想到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壞,哎,傷了老婆的心,真是不應該哦。”
岑遠笙邊哄邊拿起一旁的礦泉水,扭開蓋子喝下一口后,嘴對嘴地喂給孟今安,連續喂了五六次,完全一副哄小孩的模樣,還邊拍打她后背,邊溫柔地列舉自己的罪名。
孟今安今天本來也就是有點作精上身的無理取鬧,現在男人這樣哄她,也不好不下臺階,于是見好就收,“好了,我們約的號不會過了吧?”
岑遠笙這下得令一般,坐直身子,捧著孟今安的臉重重親一口,“老婆,你就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在那里排隊,到了自然會告訴我們的。”
在民政局門口排隊的裴嵩手中拿著一束保加利亞紅玫瑰。
看著前面排的大長龍在過去一小時后依舊還是小長龍,不由低頭看看懷中的玫瑰,煩躁地皺了皺眉。
摸出手機看屏幕,自己一小時前發了張玫瑰花朵圖片過去問他好不好看。
結果那個家伙一直沒有回復他,正想開口罵人。
“裴隊長,辛苦您了,大清早的這麼積極。”
岑遠笙手中提著一只女士包包,大長腿邁向了這邊,直接朝裴嵩走來。
“你他媽的還可以再晚一點啊,結婚都不積極,想干嘛?證件帶齊全了嗎?”
裴嵩氣不打一處來地開口埋怨。
這話一出來就吸引眾人目光。
裴嵩今天難得地身著襯衣西褲,還特意用定型水梳了發型,與平常的糙漢硬朗模樣比起來。完全一副正式的模樣。
而岑遠笙也是同樣是白襯衣配黑西褲。
兩個衣冠楚楚的大男人,說話還這麼曖昧不清。
關鍵是裴嵩還抱著一束紅玫瑰。
兩個人的聊天內容引人深思,問人家證件帶齊了沒有。
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兩個是一對戀人。
周邊的人開始私下里議論起來。
然而,這兩個大男人自己才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裴嵩的眼睛往岑遠笙身后看了又看。
沒有瞧見瀟瀟的身影,臉色不由陰沉了幾分,面上有著難掩的失落。
岑遠笙全都瞧在眼中,心中正爽快呢。
他將手中的女士包包揚了揚,趁機落井下石:“你擔心個什麼勁?我老婆洗手間去了,證件呢全在在這里,以后你就要被除名了,不過還是感謝你這些年幫我照顧安安跟念念的,說說吧,你想要什麼?除了老婆孩子,其他的你任意。”
裴嵩瞧見他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心中有火蹭蹭往上,不由將手中玫瑰一把塞進他懷中,“我他媽今天還就不配合了,就你這個態度,我真是不放心把他們交給你。”
岑遠笙自己是男人,自然知道怎樣傷得到男人,自己這樣做本就有幾分缺德,惹惱了裴嵩也是情理之中,可他又不想承認。
孟今安本來還在擔憂前一晚岑遠笙沒有做措施的事煩心,又因為擔心影響身體,連事后藥業也沒有吃,可她又著實不想懷上老二,至少現在還沒有那麼想。
岑遠笙的車停在民政局門口,她便感覺到肚子一陣痛感襲來,隨著肚子痛,還有一股熱流隨之溢出。
孟今安感覺有些不對勁,于是下車去了洗手間。
果然,如她所料,推后的生理期終于來了。
孟今安在洗手間里整理一番后出來直奔大廳。
一進門就看見了她的那兩個男人,都是一米八幾以上的大男人,卻像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不論是說話還是動作,她站在他們身邊靜靜看了幾分鐘。最后看他們甚至有點想要動手的勢頭。
于是這才上去阻隔。
“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這是在民政局,你們鬧什麼呢?”
岑遠笙站在兩個男人中間,仰著頭看看裴嵩又看看岑遠笙,開口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