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遠笙深邃眉眼迸射出陰森寒光,瞪著醫生說道。
醫生垂下腦袋低低說了一聲好的,心中哀嘆真他媽的倒霉,又不是我干的憑什麼讓我陪葬。
梁輝進來時手上提著醫生吩咐他買回來的藥物,鄒姨跟在他身后前后腳進門。
梁輝看看老板陰沉的臉,開口道:“老板,讓鄒姨給孟小姐涂一下藥吧。”
岑遠笙接過袋子看一眼,問醫生:“這些怎麼用?”
醫生滿臉疑惑,難道他是想自己動手嗎?
接著又說:“這是涂抹出血和撕裂傷口的藥物,需要在掌心加熱后用指腹的溫度涂抹才能讓藥效更好地發揮,傷口不及時涂藥的話容易造成感染,畢竟這位小姐剛流產不久,免疫力下降很正常……”
岑遠笙眉心擰成一團,不耐地聽著醫生的話,伸手拿出藥盒看了看說明,擺擺手:“你們出去吧。”
醫生如釋重負一般第一個先走。
梁輝跟鄒姨有些猶豫地看著岑遠笙,不敢置信他這是要親自動手,他可是從沒幫女人干過這種事的。
岑遠笙見他們還沒動,凜冽寒眸掃視一眼梁輝,嘖了一聲,“聽不懂我的話嗎?”
梁輝咽了咽口水,到嘴的話吞了下去。
“先,先生,其實要不要我來做呢?”鄒姨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來。”岑遠笙堅定地回道。
梁輝跟鄒姨這才先后離開了房間。
岑遠笙按下開關,將窗簾緊閉,打開床頭燈,伸手拉開蓋在女人身上的被子。
他靜靜看著呼吸微弱的女人兩秒,動手幫她脫掉了汗濕的睡衣。
觸及她柔軟滾燙的身子時他不由心口發顫。
已然恢復白皙的皮膚上觸目驚心的大小痕跡血跡斑斑,幾乎沒有放過任何一處。
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怎麼會下那麼狠的手。
他將室內溫度再調高兩度,拉過她的左手在掌心輕輕揉捏。
明明在發燒的體溫手指卻冰涼,他將她的手貼在自己唇邊輕輕地一點點地吻。
她無名指指節上留下的戒圈烙印依然明顯,那是她為另一個男人戴的,而他送給她的卻被她當成垃圾一樣丟至一旁。
“孟瀟瀟,你就是成心要氣我對不對?”
他拿起藥盒打開蓋子,按照說明操作,勾起一團藥膏在掌心輕輕揉開,又用食指指腹一點點地給她在傷口細心涂抹著。
第279章 :落寞
岑遠笙沒有這般細心照顧女人的經驗,就連之前幫孟今安冰敷也是在網上現學現做。
之所以要自己來,純屬私心,他不愿意別人碰她的身體。
他從她脖子上的咬痕開始一點點地往下涂抹藥膏。
粗糲指腹帶體溫將青草香氣的藥膏暈染開,在她白皙卻紅痕斑駁的皮膚上研磨。
他能清晰感覺到她頸部的脈搏跳動,他能一把扼住她纖細脆弱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折斷。
昨晚,他被人從車里抬走后醒來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他被灌得醉醺醺,朦朧中錯將簡雅汶當成了她,之后他就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清醒之后的他惱恨不已,直接回了安寧島。
當他看到孟今安時心里愧疚不已,見她睡得香甜忍不住想要她。
孟今安醒來后罵他臟男人,讓他滾,這些他都可以忍,畢竟是他放了她鴿子。
可她卻說跟自己在一起只有欺騙和利用,沒有一點感情,她所有的快樂都是在演戲。
他以為她之前說的她會殺了自己只是玩笑,沒想到她竟如此堅決,昨晚他進入后最激烈的時候她依然清醒地咬牙切齒要殺了他。
她不知道這樣會讓他發狂。
他承認自己的嫉妒,嫉妒她跟岑逸錦的關系,她懷了岑逸錦的孩子他是想過做掉,但她不愿意的話他也不再強求,可她卻一直因為這件事跟自己鬧,他已經道歉了,已經將那些人全都送進監獄里了,面對她的抗拒和應激反應他可以尊重她可以等她,可她為什麼就這麼狠心?為什麼要激怒他?
幫她涂抹完脖子后岑遠笙再次勾起一團藥膏在掌心揉搓,然后沿著她纖細的肩膀、手臂和腰際,連綿起伏的柔軟帶著紅腫在他視線范圍內,很容易勾起心中旖旎的想法,卻又不得不壓制。
涂抹完上半身后他給她蓋好被子,將她身子側過去。
白皙后背上依然滿目紅痕,腿側的大片淤青更是令他眉心緊蹙。
他深吸口氣,忍不住抬指輕撫,女人隨之身子一顫,那是神經刺激的效果,想必她是很痛。
岑遠笙低頭輕吻,用溫熱的唇瓣撫慰她的疼痛,心里暗罵一句自己真的禽獸。
涂抹完她身上的藥膏,岑遠笙轉頭看向袋子,里面還有一管細小的藥膏,醫生說那是涂抹撕裂傷口的。
他拿起藥管,仔細閱讀說明書之后擰開蓋子,輕輕掀開被單,打開她的膝蓋,眼前的景象更令他心中后悔不已。
岑遠笙給孟今安涂完全身的藥膏之后感覺心里空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