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見她后駐足狠狠丟掉手中的煙,猩紅火星四濺,在皮鞋底下碾滅,倏地抬手打了一個響指,房間里的燈開了。
孟今安用力咽了咽口水,漆黑的瞳孔放大,瞪著走近她的男人。
男人鷹隼般的雙眼直直盯著她的賽雪的肌膚,上下打量著獵物一般,伸舌舔舐著紫黑的唇,陰鷙的臉上逐漸露出猙獰的笑。
他大步走到她身邊,彎腰低頭湊近她的臉,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滾燙鼻息噴薄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濃烈的煙草味似乎還夾雜著什麼刺激的藥味,直斥鼻腔,嗆得她喉嚨里一陣辛辣,生理性淚水直往外溢。
男人帶著硬繭粗糲的指腹嵌入她臉頰嫩肉里,猙獰粗狂地朝她裂開嘴笑道:“小美人,今天陪爺好好玩玩,一定讓你爽個夠。”
第261章 :待宰羔羊
孟今安害怕得渾身汗毛豎起。
她奮力搖擺著腦袋,瞳孔縮成一點漆黑,眼角不斷溢出清水,一滴滴垂落在身下的紅色床褥里。
她努力使自己保持著清醒,喉嚨里發出艱難的嗚咽,密布著細汗的白皙小臉已經被男人捏得變形到通紅,太陽穴發脹發疼。
委屈、疼痛、屈辱、害怕、憤怒各種情緒交織著在她的胸腔里,形成一股難以言說的怒火。
她想要爆炸燃燼,灰飛煙滅地消失。
可她現在根本無能為力,只是一只連死都無法自己掌控的待宰羔羊。
她被剝掉了所有尊嚴,赤裸裸地呈現在這里,只能任人凌遲。
為什麼?是誰要這樣對待她?
雖然從欺騙耍手段那天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會有好的下場,可是這樣的慘狀是她實在沒有想到。
而且她現在不光是自己,肚子里還有一個小生命。
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肚子里的這個小東西是她的孩子,雖然一開始并沒有打算要,有了也只是想要利用ta作為傍身的資本。
可她畢竟是女人,女人有母愛的天性,孕育生命的時候尤為凸顯。
她心里竟然開始涌起陣陣不舍和痛惜,這種不舍里面又包含了其他,或許是愛,或許是愛而不得。
這儼然成了她的軟肋。
腦子里像放電影一般,浮現出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全都是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她試著將所有敵對方一個個對號入座。
岑遠笙那張冷漠俊雋的臉愈發清晰。
是的,是岑遠笙那個狗男人讓她來的,一定是他。
想起初次赴他約那一次,也是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場面,這一次又是重蹈覆轍。
分明就是他伙同他的未婚妻一起來對付自己,畢竟簡雅汶那麼恨自己。
岑遠笙心狠手辣,沒有人性也是眾所周知。
他們是強強結合,果然是天生的一對。
孟今安畢竟在豪門里混跡了那麼久,見慣了勾心斗角,他們這樣的人為了金錢權利,不擇手段地上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孟今安不知道自己被人精心打扮過一番,此刻就像一盤珍饈美饌呈現在別人眼中。
她穿著性感的黑色吊帶真絲睡裙被懸在床上空,雪白的肌膚微微泛著粉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聲無息地流著淚,眼鼻紅紅的楚楚可憐,垂落的青絲飄飄蕩蕩,整個人猶如一株帶雨梨花,一顆顆晶亮水珠從她纖長睫毛中溢出,搖搖欲墜。
男人那雙渾濁色眼看著眼前的景象早就變得猩紅,心猿意馬令他身心燥熱不堪,蠢蠢欲動的欲望讓他恨不得馬上生吞活剝了她。
男人動手扯掉塞進孟今安口中的硅膠,丟到身后,盯著她嫣紅的唇舌,口干舌燥到恨不得立馬親上去。
“東子,你麻利點,可別丟人。”
這時,身后的對講機里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男人扭了扭脖子,不耐煩地扯開襯衣領口,隨即從口袋里摸出一顆藥丸塞進孟今安嘴里。
孟今安頓感不妙,牙齒觸及男人手指便奮力咬了下去,舌頭抵住藥丸不肯吞下。
“哎喲,臭娘們,還挺烈性,居然敢咬我?”
叫東子的男人一手掐住孟今安的脖子,另一手被孟今安死死咬住。
他眼露兇光,惡狠狠地罵她。
孟今安舌尖嘗到了藥物融化后的苦澀味,男人的動作粗魯,力氣很大,他的手指深入她喉嚨,硬生生將藥丸推了進去。
孟今安的牙齒用力咬緊,渾身力氣都用了上來。
東子痛到齜牙咧嘴。
啪啪兩聲,東子的巴掌在孟今安臉上落下。
火辣辣鉆心的疼痛燃起了整張臉,她紅著眼睛仍舊死咬著不放。
此刻,她想要保住孩子,不光是為了利用。
男人疼得額上青筋暴起,面目猙獰到了極點。
“東子,你真他媽廢物,那娘們都被綁起來了你還奈她不何嗎?”
陰陽怪氣的聲音這次是從角落里的攝像機里傳出來的,有人在外面的監控設備里觀看著這一切。
東子被同伙的羞辱激怒了,自尊心作祟,立馬像一頭發狂的野獸。
他一把揪住孟今安身上薄薄的裙子,刺啦一聲撕碎,孟今安的身體幾乎全部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