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掙扎著,想要離男孩近一些。
男孩長得極其好看的臉上帶著一絲笑,“瀟瀟,走呀,快跟上。”
“安安,你不能走!”身后傳來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
她回頭去看。
只見一片幽深碧藍的海水,那個男人浸泡在水中,面皮已經發脹發白,卻倏地張開了雙眼,露出兇狠的光。
“啊……”
孟今安驚叫一聲,從床上坐起身來。
低頭一看自己正躺在白色大床上,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袍。
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完全沒有印象,難道是岑遠笙帶她來的?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孟今安環顧一眼室內,這里像是一間套房。
外面有開門的動靜,有人進來了。
孟今安慌忙鉆進被窩里,拉過被子蒙住了頭。
岑遠笙從包廂里等到了吳振送過來的房卡和衣服之后就抱著孟今安上了39層的套房。
他一路上抱著她都沒有醒過來。
她睡得實在太熟,把她拉去賣了都不知道吧。
刷卡進門后他將她放進床上。
又看見她身上那條破碎不堪的綠裙子,這個顏色實在太礙眼,再說已經破成這樣穿著睡覺還不如脫了。
于是他三兩下將她身上的破碎禮服扯下來,像丟垃圾似的扔在地上。
整個過程里,孟今安閉著眼,口里念念叨叨著什麼,又哭又笑,還偶爾抱著他的脖子親他的臉。
岑遠笙以為她醒了,伸手捏她的臉頰,她卻只是皺皺眉嘖了一聲,翻了個身抱著他的胳膊繼續睡。
岑遠笙心里暗罵自己真多事,她這樣子受到折磨的人好像是他自己吧。
他起身從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給她套上。
在給她穿浴袍時看見了她身上的紅色淤痕有些明顯,已經開始紅腫,不由眉心深皺。
此時已經凌晨一點過了,剛才讓吳振送衣物過來也忘了交代他買藥。
于是他下樓去了一趟前臺,問前臺有沒有散淤血的藥物,前臺一頓翻找,最后只找到一點碘伏和創可貼,告訴他云南白藥剛好用完了還沒來得及補倉。
岑遠笙又問哪里有二十四小時藥店,前臺告訴他酒店大門右轉兩公里的位置那邊有一家。
岑遠笙謝過前臺后從酒店出來去了藥店。
他買了云南白藥氣霧劑,又拿了一些涂抹的藥膏,最后走到計生用品架前,又想起那女人說的話,她說給狗生都不給自己生,心里便不由來火。
最后他還是伸手拿了兩盒套放進籃子里。
等他回到酒店房間看見床上微微隆起的包時不由輕松了一口氣。
孟今安聽到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之后又聽見噓了一聲,他似乎佇立在床邊站了一分鐘之后才走到床頭柜放下手中的東西,發出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之后便感覺床墊陷下去一塊,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她屏住呼吸,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醒來了,畢竟這樣的相處還挺尷尬的。
岑遠笙拉開她蒙住頭的被子。
凌亂的發絲蓋在她臉頰上,發尾垂落在胸口,浴袍領口敞開,鎖骨和脖頸上兩排紅紅的齒痕,還有凝固的血漬。
他的心微微一顫,目光不由往下,浴袍領口透出淡淡的橙花香氣。
他喉結上下滑動,視線重新回到女人那因醉酒透著粉的臉和耳廓上。
第157章 :是他自找的
岑遠笙想起她那副不怕死挑釁他的倔強模樣,心里就恨得牙癢癢。
她要是乖一點,聽自己的話,倒也不用這樣折磨她的,真是不省心,還要故意刺激他,說什麼岑逸錦回來找自己算賬。
她還分不清局勢嗎?岑逸錦真的會對好也不至于拋下她做局假死吧?
岑遠笙伸手將她臉頰上的發絲勾起,攏到她耳后,又捏了一把她的臉頰。
溫熱滑膩的皮膚摸起來很舒服,透過指腹傳遞至心間,令他心安也同時感覺一陣口干舌燥。
他輕輕捏開她的唇,那里還是腫的,下唇上還沾著血跡,那是他咬破的。
他松開她,卻看見她皺了皺眉,睫毛連著顫了兩下。
他不由唇角微勾,內心嗤笑一聲,原來這不老實的家伙在裝睡。
他站起身,背對著她,開始慢慢解開襯衣扣子。
孟今安沒有再聽見動靜,輕輕撥開被子偷偷觀察。
只看見男人筆挺頎長的背影,寬肩窄腰,挺翹的臀,包裹在布料下的肌肉感覺隨時都能將其撐爆。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是個好看的極品,無論身高體型還是顏值,包括他在船上的魅力,不論是發瘋還是正常的時候都能令人沉醉。
可這種好看并不是屬于自己的。
他訂婚了,他們很快就會結婚。
她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哪怕他非讓自己背地里叫他老公。
她知道那不過是他用來滿足自己的癖好一時興起的游戲罷了。
現在他在岑家的地位穩固了,他自然不懼怕自己和張雪茹聯合起來整他,他甚至將這個游戲繼續下去,就像是貓抓老鼠,并不僅僅為了果腹,更多的是為了消遣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