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雙手捏拳,不肯配合,卻被他輕易地攥著掰開手指。
他邊擦拭著口中邊埋怨:“什麼東西都亂摸亂碰,不講衛生。”
孟今安眼含霧氣,胸口又有一股酒意上涌,不由沉悶,賭氣回懟:“嫌我臟還要睡我,你更不講衛生。”
岑遠笙握住她手腕的手指更用力,抬眼睨她,語氣警告:“孟今安,別以為你喝醉了我就會讓著你。”
隨后又捉住她腳踝,將她整條腿拉直,放在自己膝蓋上幫她擦腳,邊擦邊檢查她的腿和腳。
她剛才脫了鞋踩地腳底沾了一些泥沙,他細心地幫她一一清理干凈。
女人纖細膩白的小腿光滑如緞,瑩白整潔的足趾性感迷人,灼得他一陣眼熱。
不知道剛才那些男人是否上過手。
思及此,他手中擦拭力道不由加重,濕紙巾觸到她磨破皮的腳踝位置。
孟今安不由自主地瑟縮,口中嘶了一聲,腳用力一蹬,踢在他大腿上,腳心貼著他熨帖筆挺的西裝褲布料。
溫熱觸感襲來,她腳底感覺酥麻舒服,直傳至心間,她忍不住將兩只腳都貼了上去,口中發出一聲嬌笑:“好舒服啊!”
岑遠笙看著女人這副媚態眸色漸沉,捉緊她的腳踝用力一扯,將她整個人從座椅上幾乎拉了下來。
孟今安身上開叉的裙擺本就遮擋不嚴,這會兒兩條腿幾近全都暴露在眼前。
“岑遠笙,你有病啊!”
孟今安條件反射地雙手去捉扶手,卻抵不住雙腳在男人手中被鉗制的力道,加上又喝了酒,渾身燥熱綿軟,只有口里還能占點自認為的上風。
可是口齒不清的話語,出口卻更像是嗔怪,如情人間的打情罵俏。
剛才的用力牽扯全身,胸口襲來一股惡心之意,腸胃內如火燒,百轉回腸,是想要吐的感覺。
她伸手捂住嘴,將惡心之意壓下去。
“我有病才會過來接你!”
岑遠笙盯著她的臉斂了斂眉,咬牙恨恨道。
說話間鬢角青筋微躍,繼而伸手將她裙擺拉下,蓋住大腿,隨后放下她的雙腳。
復又重新扯出兩張濕紙巾擦拭自己手指,之后窸窸窣窣掰開錫箔紙,敲出兩顆藍色藥丸,放在手心送到她面前。
孟今安咽下惡心,卻難以抑制胃灼,腦袋愈發昏沉。
她不明白男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想探究。
第94章 :危險游戲
車窗外,冷白路燈透過紫荊樹葉,光線斑駁,浮光掠影,一掃而過。
孟今安腦子里閃過跟岑遠笙一起的許多片段,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她覺得岑遠笙過來還不是因為想睡自己。
畢竟他那信息里說的那樣直白,自己不瞎也不傻。
腳踝位置剛才被男人熾熱掌心握過的手感似乎還在。
緊緊的,燙燙的,在周身蔓延開來。
與她體內的酒精分子融合加持,形成一股揮之不去的熱量,覆蓋在她皮膚上,像他每一次留在她身上的力道。
孟今安眼睛不由泛酸,全身乏力,雙手捉住扶手,雙腳蹬著座椅借力支起身子調整姿勢。
繼而后背仰靠進航空座椅里,轉過臉去看向窗外。
已近深夜的B市繁華夜景近在眼前,隨著車速匯成一線,一晃而過。
霓虹閃爍中聲色犬馬的夜生活已然開啟,躁動因子在濃稠墨色中跳躍。
她體內的酒精在不斷灼燒分解,產生令人興奮的多巴胺。
大腦皮層支配著最原始的,永無止盡的欲望黑洞。
她知道這樣醉酒的夜里可以發生很多很多事情,未知的、已知的,迷人的、危險的。
大腦在不受控地胡思亂想。
自己跟車里這個男人又將會發生什麼,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她跟他之間該不該發生的都已經做過了,接下來去酒店滾床單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
從那個圖謀不軌的夜晚開始,她就招惹上了這個充滿危險野性的男人。
在一邊圍獵他的同時,又渴望被他逮捕,似乎就為貪戀與他共同沉淪的某些時刻。
這樣的想法誠然是有些可恥卑鄙。
但比起跟包間里那幾個油膩男人來說,能搭上岑遠笙這種長相上乘活不錯,可遇不可求的貨色,當然算得上是一種福利。
只是每一次過后,都會給她帶來無休無止的幻想,這令她既羞恥自責又感到惶惶然失落。
哪怕她知道他也只是當自己是個載體。
畢竟他有大好前程等著他,未來岑氏集團的掌門人,簡家的乘龍快婿。
無論哪一樣的身份都能給他私生子的名聲洗白,錦上添花讓他直達人生頂峰。
而自己能帶給他的恐怕只有身體上的滿足契合罷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說是報復利用,倒不如說是一場相互尋求刺激的危險游戲。
彼此將對方當成了目標,當成靶心,征服彼此是目的。
張雪茹想利用自己對付他岑遠笙,這分明就是不可能達目的的行為。
自己從一開始就幾乎知曉答案,可還是選擇了遵從。
就像明知前面是火坑,還要往前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