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岑遠笙取代了孟今安死去老公岑逸錦的位置,也就是斷了孟今安的財路。
他們兩個之間應該避之不及才對,他們這樣的家庭有內斗實屬正常。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岑家家大業大,誰不想多撈一點?
可是岑遠笙卻好像對孟今安很上心的模樣。
哪怕是為了維護外人眼中的家人關系,也不該這般親密吧?
難道他們之間勾搭上了?
翁敏不禁為自己大膽的猜想感到震驚,卻又覺得十分合理。
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岑遠笙幫孟今安解圍的立場。
不然他為何要讓自己拿著簡睿宗的名號去解救孟今安,畢竟簡睿宗的女兒簡雅汶才是他的未婚妻對象。
況且,孟今安明明跟馬偉明搞在一起的啊。
這幾個人物關系令翁敏腦子里一片凌亂,隨即又覺得可笑,這關她什麼事呢?自己不過是個打工仔而已,管好自己的飯碗才更重要。
岑遠笙將車門打開,彎腰欲將孟今安塞進后座真皮座椅內。
車內亮著氛圍燈,光線昏黃曖昧。
第93章 :別亂動
岑遠笙抱著孟今安,女人身子柔軟馨香,像一塊奶油蛋糕貼在他懷中。
嘴里還在吳儂軟語著,什麼婷婷裴嵩小流氓,像野貓叫春似的根本說不出完整語句。
岑遠笙低頭垂睫看一眼她近在咫尺的臉。
凌亂發絲半掩,臉頰酡紅,半瞇著的眼迷離沒有聚焦,睫毛濃密卷翹,酒氣從那微張的紅唇溢出,撲鼻而來。
細聞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古龍香水味,那是男人的款,必定是她從那些個男人身上沾染到的。
岑遠笙睫羽煽動,眉心深擰,隨即移開視線,用力掰開還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將她整個人按進真皮座椅內。
隨后將她的包包隨意丟到后座,拿掉她攥在手中的高跟鞋,丟在她腳下的游艇木地板上發出咚的悶響,又替她拉過安全帶扣上。
孟今安從剛才溫暖的懷抱里離開,隨即感覺身子被束縛,安全卡扣的聲音在耳畔清脆響起。
她瞬間反應過來,以為是那劉姓油膩男要帶自己走,頓時雙腳踩地,雙手捉住兩邊扶手想支起身走。
岑遠笙雙手按住她肩膀將她重新摁回座椅。
一只膝蓋跪在她腿邊,黑西褲包裹著健碩大腿靠在她身側,將她禁錮得無法動彈。
男人口出警告道:“坐好,別亂動!”
孟今安仰頭,張開雙眼想看清楚人,只見黑黢黢一片,根本看不清人臉,視線本就模糊,腦子里更是一片混沌。
但自我保護意識讓她不不自覺地怒吼:“臭流氓!你要帶我去哪里?”
她記得自己的手機還在包包里開著錄音功能,希望能錄下一絲線索也好過坐以待斃任人魚肉。
岑遠笙聞言冷哼一聲,垂眸俯視譏笑道:“你還知道問去哪里,把你賣去緬國都不知道。”
“你敢!”
孟今安揚起手朝他揮去,卻不知觸碰到了哪里,如同打在棉花上。
岑遠笙黑眸幽暗,飛快捉住她的手腕甩開,收回跪在她座位上的膝蓋,在她身旁座椅坐下。
“你再亂動試試看,看我敢不敢!”
他盯著她目光灼灼,晦澀不明,聲音暗啞中帶著一絲不明意欲。
“我……我有朋友來接我了,她會找你麻煩的。
”
孟今安想到翁敏,聲音不由提高,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架勢,以為這樣能嚇唬到對方,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有多麼可笑。
岑遠笙極力忍受剛才的不適,看著她那混沌不清又齜牙咧嘴想要嚇人的模樣,輕咳一聲。
“嗯,那我等著!”
隨后俯身打開儲物盒從里面拿出一包濕紙巾。
孟今安已經聽出這人的聲音好像是岑遠笙,只是忽遠又忽近,加上剛才在包廂內那油膩男一直在她耳邊哥哥哥哥,像只下蛋母雞。
所以她有些分不清到底誰是誰,以為是自己產生的幻覺,包括剛才手觸碰到的部位,也分不清真偽。
吳振上了駕駛室,朝岑遠笙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和一片藍色錫箔紙藥片盒。
“岑總,這是給孟小姐的解酒藥。”
岑遠笙接過那板藥片在手中湊近仔細看說明和生產日期。
是韓文版的,有英文注解,他邊看邊吩咐吳振開車。
車子倒退,油門轟鳴,沒來得及關上的窗里灌進了冷風,呼呼作響。
孟今安剛才聽出了岑總二字,頓時又想起下午更衣室里那禽獸的模樣。
脫口而出:“岑遠笙,你王八蛋!人家都被你弄疼了。”
前座的吳振聽到女人這話,不由脊背挺直,腦子里的想法大膽跳躍,有些不自在地伸手觸控屏幕,將車內音樂打開。
“如固執未變,何日先會變,好一對狂野角色,誰馴服對方先……”
楊千嬅的歌聲從音箱流淌出來,蔓延車廂內貫穿入耳。
吳振覺得這歌詞真是應景,這不就是后座里的兩個人嗎?
岑遠笙擰著眉不發一語,伸手打開濕紙巾抽出兩張,將女人的手捉住,準備給她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