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雄性征服、占領雌性的欲望,因為做過標記,便自動規劃為自己的領土,不允許別人染指。
如若她連欲望和愛都分不清的話,那麼就活該死在他岑遠笙手中。
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
不如像張雪茹說的那樣,給他好了!
孟今安收起片刻怔愣,主動踮起腳尖仰脖揚唇,貼上他的,起伏不定的氣息微喘:“阿笙,難道你是因為小馬總吃醋嗎?哎呀,那只是逢場作戲的好嘛,人家心里只有你。”
岑遠笙聞言眉心稍展,深諳這狐貍精又要開始表演。
那就陪她一起演。
“繼續編!”他輕哼一聲,語氣盡帶嘲諷。
“阿笙,既然都是玩玩,我們彼此不要越界好嗎,你也不希望我阻擋你跟簡小姐的好事對嗎?”她指尖在他唇峰上描摹,挑眉睨他,同樣譏諷。
“當然!”男人語氣不虞。
孟今安不以為意,繼續拱火:“阿笙,你想要的我能給你,可我想要的你不可能給我的對嗎?”
“沒錯,我們之間只有交易!”
他心中怒火正盛,耐心全無,壓下唇瓣狠狠覆蓋下去。
孟今安配合地雙手勾住他脖頸。
岑遠笙托起她癱軟的腰肢,與她接吻的同時,沉沉黑眸望向鏡中,那里耀眼一片。
纏綿間空氣里溫度不斷攀升,事情走向逐漸失控。
“叩叩叩”
突兀的門板敲擊聲響起,如雷貫穿雙耳。
閉眼后的感官著實靈敏,神經緊繃成弦。
他們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
“你的新凱子?”男人嘲弄出聲。
“你不會真的在吃醋吧?”她盯著他的眼睛輕笑。
他眸中怒意正燃,按下她的后腦,更用力吻她。
孟今安的手機鈴聲急促響起。
他終于松開她,抵住她的額,粗糲指腹摩挲她的臉頰。
她雙脛乏力,小手攀著他,幾乎融成爛泥,伏在他懷里對他媚笑。
他盯著她嫣紅的唇微微吞咽。
終離開半分伸手撿起臺面上正在振鈴四起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翁敏”。
他看向她,似征求她的意見。
孟今安對他點頭,輕聲道:“是我助理,來送衣服的。”
岑遠笙輕笑,拇指劃過界面,手機對準她示意她講話。
屏幕藍光照著孟今安的小臉。
她伸舌舔了舔波光瀲滟的唇,兩片濃密睫毛微顫,水潤的眸子烘得泛紅,浸潤中透著晶亮。
她微微調整呼吸后輕輕喂了一聲。
“安安姐,我來給你送衣服了,你方便開門嗎?”
翁敏的聲音從手機聽筒里傳出來,伴隨著絲絲電流,夾在他們之間,仿佛就在現場看著他們。
實際翁敏此刻就在一門之隔的外面走廊里,方才的敲門聲就是她發出的。
聽到翁敏的聲音,孟今安和岑遠笙內心同時涌過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像被人抓包,卻又忍不住想要墮落。
孟今安抬眼看岑遠笙的臉,眸中盈盈流動的水光像灑滿了碎星,令人不自覺心醉到深陷。
男人低下頭來,再次吻住她的唇,手掌罩上她的后腦,將她頭頂綁帶扯掉,馬尾散落,五指穿插在如瀑的黑發間,愈發用力將其扣緊。
電話那端的翁敏立馬反應過來,“安安……安安姐,我……我把衣服放在門口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孟今安快要喘不過氣來,只能瞪著雙眸任由他。
直到手機里傳來掛斷的忙音,她才反應過來。
“岑遠……嗚……”她小手推拒著他,發出幼獸般的低吟。
話音未完,破碎的聲音又全數被他吞沒。
身后貼上鏡面,一片冰涼襲來……
半晌之后,岑遠笙從馬偉明的更衣室里出來。
吳振已經提早將他的衣物送到了另一間更衣室內,并發了信息給他。
岑遠笙從前臺經過,面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愜意,目不斜視地往另一邊的更衣室走去。
他身上衣衫看起來稍有些褶皺,卻絲毫不影響他衿貴氣質。
幾名身穿俱樂部工作服的年輕女孩正在交班,看到岑遠笙走過,紛紛帶著艷慕的眼神偷偷打量。
待他走遠后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哇,這個男人好帥啊!”
“是啊是啊,不過我剛才看到他進了小馬總的更衣室,這都半小時了才出來,你們說他會不會……”
“哈?如果是的話那不是白瞎這副好皮囊加身材。”
“咦惹,他這樣的應該是*吧?”
“是*也不一定吧!”
“誰說進去里面就是那種關系,難道就不會是女人嗎?”
“是哦,那小馬總更衣室里難道藏了女人?”
“……”
幾個女生圍在一起掩嘴七嘴八舌地聊著八卦,越聊越起勁。
“你們在聊什麼呢?”突然傳來一聲呵斥。
那人是俱樂部的經理,見她們這般懈怠忍不住皺眉責罵。
幾個女孩瞬間噤若寒蟬,疏散后站立成了一排。
孟今安在岑遠笙離開后,將更衣室內清理了一番,現場收拾干凈后才從里面出來。
她換上了翁敏送來的干凈衣衫,換回了原來的職業套裙。
身上那條運動裙子已然無法再要,她順手裝進塑料袋里,一并放進翁敏拿來的環保袋中準備帶走扔掉。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唇瓣紅腫,雙頰還有未褪盡的潮紅,脖子上被岑遠笙咬的位置已經現出明顯帶血漬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