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押金我付五千,你記賬上,多退少補。”
岑遠笙被孟今安折磨的耐心盡失,根本無暇再繼續拉扯下去,掃臉付了款拿著套和煙塞進口袋。
“好的,先生,您的身份證和房卡請收好!”
女人彎腰在抽屜里抽出一張房卡放進硬紙卡套內寫上房間號碼,拿起桌上的身份證后一并遞給岑遠笙。
岑遠笙接過放進口袋,抱著孟今安進了電梯直上二樓。
電梯內沒有開抽風系統,潮濕沉悶,充斥著一股沖鼻的廉價香水味。
岑遠笙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低頭看懷中。
孟今安小臉通紅,巴掌印變得突兀明顯,兩片波光瀲滟的唇又紅又腫,瓊鼻挺翹秀氣,闔著眸子,長卷睫毛的陰影映射在眼瞼位置輕顫,完全一副不知今夕何歲月靜好的模樣。
這副皮囊里面究竟裝了多少個她?如今這般乖巧模樣也許就是曇花一現,醒來后照樣翻臉不認人,也許還要將自己灌她酒這回事記上賬。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岑遠笙移開視線,摸出房卡再掃一眼號碼,確認房間在走廊盡頭。
昏黃的走廊內逼仄壓抑,墻面上掛著幾副大尺度男女果體油畫,半明半暗的光線中容易撩起內心躁動。
擦邊玩的溜,看來這一層都是情侶主題,老板是懂做生意的。
皮鞋踩著厚地毯無聲無息,經過的房間里面有電視發出的背景音,更有不明物體撞擊跟其他的聲音。
這是便宜酒店的通病:隔音效果不好!
刷開門鎖的瞬間。
岑遠笙松開孟今安的臀,丟開包裹著她的西裝外套,攬住她的后背的手一路往下滑落,扣住纖細腰肢,將她往自己面前推送。
孟今安始料不及地從男人懷中落地,雙腳踩在冰涼地板,觸感令她腳趾蜷曲,雙手依然沒有松開男人的脖頸,順著男人的力道往前撞進了他懷中。
二人呼吸糾纏,臉貼著臉。
“嗯……這是哪里?……”
她口中呢喃,睜開眼想看清楚男人,像是突然清醒過來,兩只眼睛在暗淡光線中晶亮黝黑。
岑遠笙伸手,房卡插入卡槽,滴滴聲響起。
房間內亮起一片通紅光線,像是進了紅色賬幔之間,朦朧中令人眼花繚亂。
“酒店,我要你!”
吻落下前,男人的聲音如同砂礫狠狠刮過她心間。
她的心臟像被擊了一拳。
“岑……啊笙……唔……”
已然來不及反應。
如墻一般密封不透,他抵著她,絲毫不再收斂。
鋪天蓋地落下的吻和氣息灼得她聲線破碎不堪。
衣物窸窸窣窣不斷往下墜落。
地板上凌亂一片……
一張大而圓的紅色水床,占據套房三分之一的空間。
旁邊是一個大浴缸,外圍罩著紅色紗簾,藍色絨布沙發橫在床邊。
整個房間里彌散著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還是有些掩蓋不住潮濕的霉味。
情.動的男女全然顧不上其他,完全沉浸在淪.陷里不知今夕何夕。
是夜,孟今安在光怪陸離的夢境里潮起潮落。
浮浮沉沉中,她仿佛再見了那少年。
……
“Richard,Kane,媽咪的寶貝兒,快過來!”
月光下,簡雅汶坐在自家別墅草坪上的藤椅里,喚著她的兩只巨型藏獒。
脖子上閃爍耀眼光芒的心形粉色鉆石是岑遠笙給她戴上的那條項鏈。
彩鉆雖經過后天打磨,卻仍保留著天然的璀璨光澤,與她賽雪的肌膚十分匹配,整個人猶如女王高貴。
在包間,當岑遠笙拿出那條項鏈要替她戴上時,金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口中連連驚呼。
簡雅汶當然知道項鏈價格昂貴,她不是沒有過昂貴的首飾。
重點是這項鏈可是伊麗莎白女王曾經戴過的珍藏版,不是有錢能買到的。
岑遠笙的用心確實有些打動了她,可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會放過孟今安。
她不能讓孟今安有機會接近岑遠笙。
陳鐸和趙子康分別接到手下人的電話,馬仔說孟今安被岑先生家的司機接走了。
陳鐸將這件事告訴簡雅汶的時候,岑遠笙跟她說岑容州找他有事已經先離開了。
簡雅汶心中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孟今安被岑家司機接走,而岑遠笙也這麼巧離開。
一個是死了丈夫的年輕寡婦。
一個是年輕有為欲上位的私生子。
這兩個人之間很難不讓人遐想連篇。
他們之間肯定有貓膩!
簡雅汶氣沖沖地讓陳鐸去跟蹤岑遠笙的車。
趙子康則去追查孟今安的下落。
然而,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一直沒有得到二人的最新進度。
第54章 :嗜血動物
簡雅汶此刻的心情極差。
藏獒的叫聲在碩大的別墅院內此起彼伏。
那是簡雅文十八歲生日時,她爸爸簡睿宗特意讓人從西.藏高價買回來,送給她養的兩只巨型藏獒。
簡睿宗沒有兒子,潛意識里便將簡雅汶當成兒子養。
他告訴簡雅汶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要想不被人欺負就必須先讓自己成為強者,要做就做欺負別人的那個。
簡睿宗還告訴簡雅汶,做人要像嗜血動物一樣,有敏銳的嗅覺和捕獵能力,懂得主動出擊才有獲勝的把握,而不是等著天上掉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