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遠笙做這件事完全是因為母親的原因,絲毫沒有聲張。
除了吳振跟郭凱旋知曉外,就連他爸岑容州都是最近才聽簡睿宗說起才知道的。
“簡岑兩家聯姻,以后森市就是你們的天下了,汶姐,小弟以后的生活就靠你罩著了。”
陳鐸悻悻道。
“廢話,汶姐什麼時候不罩著你了,不然你早死八百回了。”
金燕絲毫不客氣地懟陳鐸。
陳鐸啞口無言,的確如此,這些年他闖的禍足夠他在局子里待上好些年。
若不是有簡雅汶幫他兜底的話他家老爺子早將他逐出家門了。
“汶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啊?”阿康則有些不死心地追問簡雅汶。
簡雅汶置若罔聞,鼻腔里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抬手欣賞著自己手指間的鉆戒。
回想著方才孟今安那個賤女人手上倒是沒有戴錦哥哥送她的那枚鉆戒。
她分明就是耐不住寂寞想勾引男人來著,那種貨色,仗著有幾分姿色,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皮肉買賣,剛才應該將她的臉摳爛,讓她沒臉見人才好。
金燕看一眼麻將桌上的兩個男人,心里冷笑,轉臉又對簡雅汶道:
“雅汶小姐,我看你呀就別再吊人胃口了,答應小岑總的求婚吧,你們結婚是順理成章的事,最主要你們家里人都贊成,況且小岑總還對你一片深情,你知道的,男人可經不起折騰,你老這麼吊著人家,一年半載的可以,時間久了難免會膩了……”
金燕原本是一家公關公司的公關經理,專門給有錢人上流社會人群做危機公關善后工作,也就是為他們的塌房事件擦屁股。
某豪門貴公子日日夜蒲,左擁右抱夜店女郎、超模明星三五成群一起KY,某上市公司老總二十四孝人夫卻爆出包養小三小四私生子成堆,某著名企業董事長性侵公司女下屬,等等諸如此類的丑聞,每天都在上演數不勝數。
她見慣了有錢人紙醉金迷的生活,什麼男女情愛都是虛假,逢場作戲而已。
只有實質性的東西才是最靠譜的。
簡家和岑家結合無非是最好的聯姻模式,即便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也不會妨礙他們最終走到一起。
畢竟各玩各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錢擺平就好。
“那就讓他試試看唄。”
簡雅汶抽回思緒,對金燕的話不以為意,她一心覺得岑遠笙非自己不可。
從岑遠笙對自己的所有深情舉動看得出他對這莊聯姻的重視程度。
哪怕她無理取鬧,拿著他的手機給孟今安發信息約她出來,他也只是淡淡一句別玩太過。
以她跟岑遠笙在美國就相識的交情來看,她篤定岑遠笙一定是在乎自己的。
那時候他們留學圈里甚至傳岑遠笙是Gay,直到簡雅汶的出現,他才對女人多看一眼,不過也只看得見她,甚至主動幫她修學分。
大家都說岑遠笙會拒絕其他女人,獨獨對她簡雅汶是偏愛。
簡雅汶當然不會完全當真,但她很享受岑遠笙對她表現出來的那種特別在意。
她現在覺得岑遠笙在那個小寡婦面前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總之,孟今安的存在總令她如鯁在喉,讓她覺得難受。
她不允許那種念頭萌芽,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孟今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二樓跑下一樓來的。
下樓梯時她都是三步并作一步,踉踉蹌蹌間從上面跨步下來差點摔倒。
最后干脆脫掉腳下高跟鞋,赤腳踩在冰涼地板上方便行走。
她雖很少喝白酒,但品得出這杯酒有些不對勁。
她渾身開始燥熱不堪,恨不得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胃里面更像是架起了篝火在燒烤。
這種感覺很不好,她不由想到某些影視劇里常見的橋段,藝術源自生活,果然現實只會更殘酷。
跌跌撞撞間貌似撞到了人,對方是會所的酒保,見她一身異常,對方善意問她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幫忙。
孟今安來不及跟人解釋,手里提著鞋,光著腳丫,低著頭直擺手,捂著嘴繼續往外跑。
出來室外,站在噴泉邊,冷風吹來,細細密密的水珠濺落在裸露皮膚上,她似乎找回一絲自己的知覺,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岑遠笙,王八蛋!”
孟今安一屁股坐在路口的臺階上,想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她已然意識到酒里面一定放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自己需要馬上離開這里。
她哆哆嗦嗦從包包里面掏出手機來解鎖。
看著信號格顯示只有微弱的一格,而電量更是低于10%出現了紅色警告欄。
內心的絕望和害怕油然而生。
為什麼?
為什麼命運總是要如此捉弄自己。
岑遠笙那個王八蛋,將自己約過來完全就是把自己獻祭給他的小情兒消遣報復的。
自己只不過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罷了。
他們擁有的東西那麼多為什麼還要這麼貪婪,非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