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雪茹手上拿著小狼毫沾了沾墨水,自然明白嫂子說的意思,她又何嘗不想早點剔除岑遠笙。
張雪茹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旁邊的孟今安,捻了捻手上的佛珠,開始抄寫她手中的那份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孟今安在一旁低頭寫著經文,其實心里十分清楚這兩個女人的的心思。
她剛才看到張彥麒發給自己的微信內容,結合昨晚和今天聽到的談話,沉思了許久。
張彥麒約自己去B市,岑遠笙也要去B市,或許這也是個很好的機會。
站在一旁的羅雨欣一個勁地夸贊孟今安的字寫得好漂亮。
孟今安只是對她笑笑,顯然這個女孩并不在她們幾個的頻道范圍內,這樣單純自在的模樣著實令人羨慕。
抄完經文之后,一行人前往大雄寶殿燒香。
諾大的殿堂內檀香繚繞,周遭均是神像菩薩雕像,墻面上金燦燦一片,滿滿當當都是供奉的金身牌位,其中便有岑家大公子逸錦之超度蓮位。
孟今安跪坐在黃色的蒲團上虔心禱告。
看起來是對亡夫的思念,實則是在為自己祈求,她求菩薩保佑自己能順利拿到那5%的股份。
張彥麒一直站在她身后。
這個角度將孟今安的好身段全都落入眼中。
女人那一身媚骨,腰是腰,臀是臀,修身裙將其曲線勾勒得惟妙惟肖,在這禪香四溢的大雄寶殿內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這小浪蹄子在床上不知道浪成什麼樣子。
一想到此,張彥麒就忍不住連吞口水。
從大雄寶殿拜祭完出來轉了一圈半山。
遠遠地可見波光粼粼的水庫,對面山頭的亭子。
張彥麒樓著羅雨欣,端著一盆硬幣在靈龜池邊投幣。
兩人挨在一起,你一把我一把地將硬幣嘩啦啦地丟進了水池中央的石龜身上許愿。
羅雨欣在張彥麒懷中笑得像朵花。
岑遠笙遠遠地靠在池畔的石欄邊,面色疏離,與他們保持著距離。
岑容州提議去爬爬山,看看水庫,張勁松忙說好。
張雪茹跟黎美麗亦點頭同意。
長輩們的決定自然不會征求晚輩的意見,幾個年輕人只有跟著走的份。
于是一行人下了寺廟臺階,往山的另一個方向而去。
這金霖寺寺廟落座于半山腰,是后期打造的供人上香方便,其實離原本舊址還有一二百米海拔,要翻越一個山頭才能到達。
張彥麒本意就不是爬山,便拉著羅雨欣跟他父母說要抄近路,自己走自己的,順便還攛掇羅雨欣邀孟今安一起同行。
張勁松黎美麗心照不宣,直接說你們去吧。
羅雨欣上前來挽著孟今安的手,“嫂子,你跟我們一起吧。”
孟今安看看長輩們已經遠走的背影,獨獨不見岑遠笙。
那人剛才還在這里怎麼突然沒有了蹤影。
她有些猶豫,卻被羅雨欣拉著走,“走吧,嫂子,聽彥麒說山上風景很美,我們去拍照好不好?”
張彥麒也幫腔:“是啊,嫂子,跟那幫老家伙沒有共同話題,還不不如我們一起玩玩。”
孟今安想著反正有羅雨欣在,張彥麒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就點頭答應了。
張彥麒跟在二人身后像只哈巴狗,幫她們提包拿水,噓寒問暖的,好不殷勤。
三人慢慢地順著臺階下。
經過半山腰的售賣點,羅雨欣看見賣手串和風車的,拉著孟今安蹦蹦跳跳跑上去挑選。
孟今安一眼相中一個繡了字的紫色香囊平安符。
那上面用金絲絨線繡著一個“蕭”字。
她撿起香囊在手中摩挲,思緒不由飄忽起來。
孟瀟瀟是她小時候的名字,是她爸爸取的,自從她爸媽離婚后她就自己把名字改了。
手中這個蕭字是姓氏,她印象里倒像是有那麼個人姓蕭,可又記不得具體,許是因為太久遠也許是自己不想回憶。
“姑娘,買來送人吧,這是開過光的,準能保平安。”
小販是個中年阿姨,齊耳短發,穿著寺廟的工作服,看起來干凈利落,眼中透著生意人的精明。
一看就是托關系進來這里專門做景區生意的,她對著孟今安笑呵呵,滿是熱情。
孟今安挑了兩個攥在手中反復看著,“阿姨,這個多少錢?”
“六百八十八。”阿姨干脆利落地答。
“這麼貴?”孟今安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上那兩只平安符。
“姑娘,這是在菩薩面前開過光的東西,這都算便宜了,人家來這里就是為家人求平安求個吉利,這不是錢的事。”
阿姨見她疑問,眼神里開始有了鄙夷之色,上下打量著她,又見她一身體面著裝,看起來就是有錢人家,怎麼會這樣小家子氣。
孟今安看著那阿姨心中忍不住咋舌,一個小小香囊幾塊錢不到的成本在這里就要好幾百,不是錢的事你咋不送人?和著來這里的人都是冤大頭吧。
想想也是,那張雪茹跟岑容州將錢捐贈給寺廟,不就是像張彥麒跟羅雨欣剛才那樣把錢丟進水里嗎?
“安安嫂子,你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