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正事。”顧孟生笑下，又問：“你別操心，叫你進來是想問問，之前讓你回家的事，考慮怎麼樣了？”

“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不要你爸媽了？”

“不是。”衛以染抿著唇，“我爸爸不同意，我就不回去。”

“跟他扭著也不是事兒。”顧孟生揉揉她頭發，“你爸那邊先放放，你媽那邊呢？上次你說她出國了，什麼時候回來？”

“具體不清楚，她只說品牌展會辦完回來陪我。”

“今天打電話問問。”

“問什麼？”

“帶你回去見見她，你爸至少見過了，你媽跟他現在又不是一個灶臺吃飯的，該見也得見。”

“那我晚上問問她，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回去。”衛以染揚著溫柔的笑。

“嗯。”

晚上回去，衛以染在房間和母親程柳絮通話，顧孟生在廚房炒菜，衛以染欽點的香菜牛肉，辣椒往熱油里一滾，整個屋子噴香。

衛以染聞著味出來，到廚房，靠在顧孟生身上，電話那邊卻繼續：“媽咪，你說，我聽著呢。”

說罷，戳戳顧孟生胳膊，指下鍋里的牛肉，又指下自己的嘴，等投喂。

顧孟生笑下，拿鏟子舀了小塊，吹涼遞到她嘴里，趁機親下。

衛以染沒料到他突襲，嘴里正嚼，“啊”一聲大叫。

電話那頭，程柳絮問：“染染，怎麼了？”

“沒事，媽咪。”紅著臉，瞪顧孟生一眼，離開這是非之地，“那到時我和阿生去機場接你。”

三兩句交代后，程柳絮那邊掛斷電話。

衛以染沖進廚房，往那人胳膊上狠狠擰了下，“不許那樣嚇我！”

顧孟生騰出手捏她鼻子，問：“滿意嗎？”

“什麼滿意？”

“親的滿意嗎？”

“勉勉強強吧。”走出廚房，坐在沙發上等吃。

顧孟生把炒好的菜裝盤端出去，也到沙發上坐，把人摟著，突然壓上來親，發了狠似的，得空一句：“那就親到滿意再吃。”

衛以染掙扎幾下，身子軟了，圈住那結實腰腹，溫柔回應。

兩人糾纏一陣，顧孟生松開，笑下：“要不晚點吃？”抱著進了臥室。

這一進，時候就長了。

程柳絮回國當天，衛以染和顧孟生去接機。

程柳絮從接機口出來，一眼便看見女兒沖她招手，她也招手回應，含笑走去，幾米之隔時，方才看清女兒身邊的人。

幾人見面，衛以染撲進母親懷里撒嬌：“好想媽咪。”

程柳絮捏捏懷里人鼻子，寵溺一句：“好了，不先給媽咪介紹一下？”

衛以染從母親懷中起身，拉著顧孟生：“媽咪，他就是阿生，我跟你說過的。”

顧孟生略微局促，生澀一句：“阿姨。”

程柳絮細細端詳幾秒，見他高大挺拔，五官端正，臉部線條冷硬，柔聲應句：“挺帥氣。”

秘書蘇珊推著行李不久出來后，幾人往地下車庫走，到地方，顧孟生幫忙把行李放進后備箱。

程柳絮跟蘇珊交代一番。

蘇珊為難，“Willson那邊還在催促，下一季的品牌展會需要您盡快確定地點和服裝樣品。”

程柳絮正色：“這幾天的行程往后推，我需要陪陪我女兒女婿，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另外，你能辦的最好不要麻煩我，你知道我對你的期望很大。”

蘇珊笑應：“好，您假期愉快。”

隨后把車鑰匙遞給顧孟生。

車子是輛酒紅色奔馳，顧孟生坐駕駛位，因他身材緣故，空間略顯逼仄，調整后仍不算太寬敞，但心里舒坦，適才程柳絮無意識的那句“女婿”，聽的他心花怒放。

身后母女倆在聊：“媽咪，我們先回家嗎？還是我們先去阿生公司看看？”

“有點累。”程柳絮捏著女兒的手，“先回家，陪媽咪吃晚飯。”

隨即看向前面男人：“阿生，那我們先回家吧。”

“什麼地方？”顧孟生回頭。

“導航應該有記錄，你看看～”程柳絮指了指，“之前我讓蘇珊把公司和家里地址導入了。”

顧孟生翻開導航記錄，里面最近一條目的地是往市中心一條老街，確認無誤，導航開始廣播，車開出地下車庫，在川流不息的街道平穩行駛。

因長途飛行加時差緣故，程柳絮上車后沒一會兒就闔眼休息了。

衛以染沒打擾母親，傾身湊到前面，發壞在顧孟生背后撓了下。

顧孟生渾身一懔，扭頭看那人正偷笑，沒好氣訓句：“坐回去。”

“干嘛這麼兇！”衛以染腦袋探到前面。

顧孟生冷一聲：“不要命了？”

“你不說不怕癢嗎？”

“是不怕癢。”顧孟生笑下，“但突然襲擊，受不了。”

“可你那天也突然親我，把我嚇了一跳，結果你還倒打一耙，欺負我一晚上，為什麼？”

顧孟生調整下姿勢，沒回話。

衛以染腦袋湊上去，在他臉上親親。

顧孟生臉一黑，神色慌張一瞬，朝后視鏡看看，見程柳絮仍闔眼，松口氣，斜睨那只探出來的腦袋：“晚上回去收拾你。”

“咳咳。”后座上猝然兩聲，緊接著聽到：“染染，坐好，別打擾阿生開車。”

衛以染憋著笑縮回去，“媽咪，你竟然裝睡。”

程柳絮這時睜眼：“被你鬧醒了。”

母女倆又聊了會兒，程柳絮給家里去了電話：“蘭嫂，幫我準備晚飯，三個人——”

話音未落，問顧孟生：“阿生有忌口嗎？”

“沒有。”

程柳絮笑了，回電話那邊：“你看著做，染染的口味你知道，反正自家人吃，不用太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