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撓撓頭。

“哪里不懂，等會找出來帶到公司，我幫你看看。”

“你指導我？請問你有我文化水平高嗎？”衛以染挖苦句，“我可是港大哲學系高材生～”

“沒你高。”顧孟生伸手來狠狠彈她一記，“但經驗比你豐富。”埋頭繼續吃面。

衛以染抿著嘴，“確實經驗比我豐富，也不知道從哪里學的，一會把我轉過去，一會把我轉回來，一會要抬腿，一會要撅腚，一會又要人家坐起來，搞得我像個玩具，被你指揮個沒完，人都散架了。”

顧孟生嗆了口，咔咔咳起來，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那事，臉一黑，“吃飯就好好吃，跟我扯黃的？”

衛以染沖他吐舌頭扮鬼臉，總之耍賴皮。

顧孟生腦子一轉，逗她：“拿別的女人練的，實戰經驗，那得實戰才有。”

衛以染一聽急了，“你不說只有我一個嗎？你這樣會在我心里埋下隱患的！”

顧孟生敞亮笑了，“跟我玩賴，還太嫩！吃你的。”

那人不動筷了。

顧孟生把碗里的蛋花夾給她，“實戰經驗拿一個叫衛以染的女人練的，行吧？”

“這還差不多。”

“還乖乖女，哪兒乖？”

“略。”衛以染吐下舌頭，“不乖也是跟你學的。”

客廳歡笑不斷，一屋兩人，粗茶淡飯，卻幸福的有滋有味。

飯后兩人去了公司，顧孟生一連走了多日，剛回公司不少事要辦，上午沒空陪衛以染，衛以染正好把之前題目里沒太懂的地方悉數找出來，等顧孟生閑了，一一給她解答。

他雖有經驗，可書面考試得另當別論，反而越實際的寫上去離正確答案越遠，最后遭到衛以染嘲笑。

幾個小時下來，顧孟生臉陰的不成樣子，“這東西，學完真不害人？別到時候賠的褲衩都不剩。

”

兩人拉扯一會，顧孟生上網幫忙查資料，有些能輕松解決，實在解決不了的，打電話給之前上課的老師，約好時間答疑解惑。

考試前夕，衛以染壓力大，一連熬了幾個通宵，最后一天，顧孟生沒讓她再熬，帶人去附近散了散心，回去睡了十幾個小時，才養足精神。

顧孟生這邊，之前謝杉林通路子買的采砂機用的順手，原先老舊的那些機器出砂效率低，浪費大，最關鍵是砂石尺寸過檢率低，正好趁機全部置換，熟門熟路，錢打過去，那邊發貨，走海線，物流得半個多月，這一段正好清閑。

衛以染一共考三天，五門科目，最后一天中午考完，顧孟生在考場門口等人，衛以染出來，只覺得一身輕松，沖等她的男人跑過去。

顧孟生把提前買的包子遞給她，一直揣在懷里，這會兒還溫著。

早飯她太匆忙沒來得及吃，想來考完她肯定餓，來前在附近看到一家排長龍的包子鋪，順帶買了幾個招牌土豬肉包，衛以染吃得津津有味。

兩人靠在車門上，顧孟生一手攬著那軟腰肢，“考得怎麼樣？”

“不知道，但感覺很好。”衛以染嘴里唔囔嚼著包子，肉香濃郁，叫喚起來：“阿生，這家包子好吃，你從哪里買的？等會我要再去買幾個。”

顧孟生斜睨下來，抬手幫她把幾綹礙事碎發別進耳后，說句：“那完蛋，感覺好一般最后都不行。”

“不可能，我對過答案了，應該沒問題。”得意笑起來。

“尾巴翹到天上了。”顧孟生玩笑句，頃刻晃神，手挪到她屁股蛋捏捏，湊到耳邊，“忘了，兔子尾巴就個球，沒法翹～”

暗示句，衛以染臊的臉通紅，埋頭吃包子，轉移話題：“我得再買幾個，太好吃了。

”

“好吃也不給吃了，齊彥幾個說給你慶祝，等會兒聚，留點肚子。”

“還不一定考上呢～”

“不說有信心？”

“也是，那就慶祝。”衛以染把手里剩下一點包子皮塞進嘴里，“但我還是要再買幾個，這家包子真的很好吃！”

“那是你餓壞了。”

“你還說？還不是你害得我沒吃早飯？你不知道，剛剛考試的時候我差點低血糖暈過去。”

“誰賴床不起？”

“誰讓你昨晚發瘋！”衛以染氣鼓鼓瞪眼，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一下。

“那沒辦法，誰叫你快來事兒了，和尚日子可不好過，憋出毛病你負責嗎？”顧孟生沒正經。

衛以染瞪他一眼，上了車，“走吧。”別上安全帶，等顧孟生也上來，告訴他：“舟舟還說要約我們呢，她知道我考完試了，想見見你。”

顧孟生“嗯”句。

衛以染湊過來，“她要結婚了。”

“和讓她懷孕那個？”

衛以染點頭，“孟叔叔一開始也不同意的，不知道怎麼搞得，反正現在是認下棠七這個女婿了，我們去沾沾她喜氣。”

顧孟生聽見“女婿”二字，心亂一瞬，笑應了聲，開車往公司去了。

彼時正值周日，公司沒人。

他們到的時候，齊彥幾個事先過去，給衛以染準備了花束，白色郁金香配百合，尤加利點綴，沒什麼寓意，單純好看。

招是楊舒想的，齊彥代表送上，嘴賤一句：“提前恭喜嫂子金榜題名，這些天復習辛苦了，我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替生哥。”

“顯擺什麼，詞都用錯了。”楊舒翻個白眼，“金榜題名可不是這麼用的。”

“大概就這意思，嫂子懂就行。”齊彥咧著嘴。

衛以染捧著花，心里熱潮洶涌，笑道：“花很漂亮，肯定是楊舒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