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你了。”

那邊頓了片刻，聽出點鼻音，問：“是不是哭過？”

衛以染清清嗓子，嘟噥起來：“就是哭過，想你想的，老見不到你，感覺有點委屈。”

顧孟生聽那邊聲音無恙，松口氣笑了，“再忍幾天，快了。”

兩人纏綿沒幾句，衛以染困意上頭，想睡覺，顧孟生沒讓掛電話，在那頭守著，等人睡熟，他才放心掛斷。

掛斷之后，又給蘇翊明打了個電話，問問情況，因楊舒事先交代過，蘇翊明也沒實說，按照楊舒教的說法搪塞過去。

第二日，衛以染醒來，楊舒已經做好早飯，邀她一起吃。

除此之外，楊舒妹妹楊婷也在，她小衛以染兩歲，青澀未褪，是個分外活潑的女孩子。

楊舒沉穩，可妹妹楊婷話頭不少，早飯期間三人相談甚歡，楊婷對衛以染一見如故，毫不拘謹，衛以染自然也放得開了。

早飯完，楊舒和衛以染去了公司，楊婷獨自去學校報到。

警察那邊效率很高，沒兩天事情有了結果，打電話讓衛以染去警局，說是抓到行兇者。

楊舒陪同前往，蘇翊明不放心，跟著一同去了。

行兇的是個裝修工人，看著沒多少心眼，膽也小，警察三兩句威脅下就撂了，稱自己只是收錢辦事，個中緣由不清楚，最后把幕后真兇供出來，是肖揚。

那人稱，他跟肖揚打過兩次交道，了解不深，肖揚出錢收買他，又見不是什麼要命大事，因此最后向錢妥協了。

得知對方底細，三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下，肖揚到底算是知根知底的，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況且肖揚和顧孟生的私人恩怨他們沒法插手，這邊了解完情況，也言明會盡快找到肖揚落實情況。

與此同時，物業那邊已經幫忙把大門清理干凈，并給衛以染去了道歉電話，說隨時可搬回去住。

衛以染仍舊心有余悸，楊舒也怕出事，便提議顧孟生回來之前，讓衛以染一直住她家。

翌日下午，楊舒這邊工作結束之際，楊婷從學校跑來公司，找楊舒逛街。

楊舒那邊正收尾，衛以染便邀請楊婷到辦公室等候，兩人聊到楊舒這邊結束。

第65章 65

姐妹倆打算去逛街，這樣一來衛以染就落單了。

楊舒說：“嫂子，我倆先陪你回去，等會再出來。”

衛以染不想麻煩，推脫：“沒關系，你們去忙吧，我在公司待會兒，看了一天書有點累。”

誰知楊婷卻熱情相邀，要衛以染和她們一起去。

楊舒笑笑，“我們去的地方，嫂子應該沒什麼要買的。”

她沒言明，但言語間多少仍帶點自卑，想來那種親民地方衛以染這千金大小姐定然從未踏足過，當然，也有幾分要面子。

可看著楊婷滿臉期待，衛以染不想掃興，抻抻腰，故作疲態，“是挺累，出去走走挺好的，我喜歡——嗯——有煙火氣的地方。”

見楊舒愣神，衛以染戳下她肩膀，“發什麼愣，司機，走吧？”

楊舒笑笑。

三人結伴去了萬源商場，楊婷初來乍到，一見琳瑯滿目的商品，這也想要，那也想要，眼都挑花了，忙著掃貨。

楊舒付錢，衛以染隨行。

一通走下來，楊婷大件小件買了不少，大都是衣服圍巾這類，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可每收獲一件，她如獲至寶一般，嘴角壓不住的彎。

楊舒錢包癟了不少，可看著妹妹臉上的笑意，她被宰的也開心。

進了家商鋪，賣金銀首飾的，楊婷兩眼放光，趴上玻璃柜欣賞。

楊舒站在門口，衛以染懟懟她，“喂，你怎麼不給自己買點？光給她買？”

“我沒什麼需求，小婷高興我就高興。”

她的快樂簡單，家里人一個笑，比買十件東西還寶貴。

衛以染笑笑，聯想到自己，從前，她似乎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久而久之，對此早已疲倦，掀不起興趣，好像得到什麼都不會快樂。

遇到顧孟生后，她才知道，心里那種滿足感和幸福感，有時是物質上難以給予的，那種看似虛無縹緲的充實感，卻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想到這里，她心中充盈起一種難以言說的美妙滋味兒，嘴角不覺勾拉起幸福的弧度。

楊婷也是個貼心女孩子，每次買東西，征求完姐姐意見，也會問問衛以染，不至于她在場太尷尬，衛以染自然樂意奉上自己的寶貴意見。

從商場出來，三個女孩子找了間干凈小館，點了幾個家常菜。

回到家，楊舒累的癱在沙發上，楊婷卻無半點疲意，拆出大件小件挨個寵幸，新衣服一件一件拉出來試給兩人看。

顧孟生電話來得早，彼時衛以染正在客廳與楊婷聊天，笑意帶進電話，那邊也被感染：“喲，什麼事這麼高興？”

衛以染靠在床頭，渾身松了勁兒，才發覺小腿有些酸疼，抻個懶腰，“沒什麼，今天陪楊舒和她妹妹去逛街了，挺有趣的。”

“好端端怎麼跟她們出去了？”

“楊婷來公司找她姐姐，非要我一起去，反正我一個人也是閑著，做了一天的題，有點累了，再說不好掃人家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