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寶愣了一下,旋即搖頭。
唉~果然技能沒啦!
剛剛能呼直,現在只能呼坐起來。
躺著呼一下坐起來,她也可以哇。
“走啦走啦!”粟寶揮手:“我們先出去叭!”
姚欞月盯著粟寶揮舞的小手,似乎聽明白了。
出去……
要出去。
她又開始蹦了起來。
好家伙,這回是屁股挪地,梆硬的倒退前行。
粟寶:“……”
蘇何問:“……”
蘇何聞:“……”
眼看她身上的衣服都挪爛了,粟寶覺得沒眼看啦。
這出去了,屁屁還不得漏出來?
不過姚欞月不愧是活死人,感覺不到疼似的,愣是這樣挪到了出口。
她的腿被石子劃破,流了一點血,又很快不流了。
然后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很快結痂……
蘇何聞盯著地上的血,他剛剛就注意到了,妹妹把那些盅蟲拔出來的時候,她的皮膚明明破了。
但很快就只剩下一片血跡,不再流血。
他以為是她瘦骨如柴,沒多少血能流,又或者是僵尸本來就沒血……
但現在才發現,竟是驚人的自愈能力!
粟寶蹲在洞口,說道:“好啦大舅媽,可以站起來走了嗎?”
她真的好想直接把大舅媽扛回去呀!
可是大舅媽比她高太多,要是直接扛,臉和腳都會拖地的。
直接拖回去的話,到家了可能腳都磨得只剩骨頭。
然后兩個哥哥都不許,說姚詩悅和姚敬云都還在外面,要是被他們看到了她一個小孩竟能扛起一個大人,肯定不好。
粟寶只能聽話,然后跟兩個哥哥一起又費了好大力氣,才終于讓大舅媽站起來了。
大舅媽站得直挺挺的,雖然已經不是僵尸了,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靈智沒有再回來。
然后走路依舊是一蹦一蹦的,好在沒有僵尸那種駭人的僵直了,看著比較像跳著跑。
出了山洞,她好像好了一點,又或許是適應了‘交流方式’,所以十分聽話。
粟寶叫她走,她就走(跳)。
粟寶叫她拐彎,她就拐彎(直接擰動脖子,橫著跳)。
粟寶叫她停,她一個急剎車,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風一吹,遠遠看去跟具尸體似的,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到,絕對能把人嚇得屁滾尿流。
“大舅媽太瘦了,回去一定要吃飽飽。”粟寶說道:“這一點將軍有經驗,對吧!”
“外婆都能把將軍喂胖胖,一定也能把大舅媽喂胖胖,對不對?”粟寶看向將軍。
將軍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畫面,原來還吐著舌頭,立刻收了回去。
蘇何問和蘇何聞在前面帶路,粟寶跟在大舅媽后面,一邊小聲的問師父父大舅媽的靈智還能不能找回來。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光著屁屁的大舅媽……
“呃……”
看叭,就說了不能坐在地上挪著走。
這時候,蘇何聞不動聲色的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默默的遞給粟寶。
他沒有回頭,小臉依舊是很冷淡的樣子。
粟寶心底一暖,說道:“謝謝大哥哥!”
然后拿著衣服,笨拙的綁在大舅媽腰間,遮住了她風吹屁屁涼的局面。
“對了,那兩個壞人還沒走吧?”粟寶問道。
蘇何問答:“沒走。”
只是……
昏暗的樹林里,嫁衣女鬼掐著姚敬云的脖子,十分激動的說道:“七筒!剛剛奴家就說了出七筒!官人笨死了!”
一邊說笨死的,一邊狠狠的削了他腦袋。
姚敬云的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禿了。
是真的禿了,隱約的月色下,中間禿四周還有頭發的腦殼十分亮眼。
姚詩悅也沒好到哪里去。
花心鬼倚在一邊,不耐煩的踹了她一下:“快點!這局你要是贏不了,老娘就開始拔你門牙!”
在粟寶影響下,現在門牙可熱門了。
鬼鬼們張嘴閉嘴都是拔門牙,或許要好久這個梗才能過去了。
姚詩悅嚇得趕緊出牌……
姚詩悅和姚敬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他們會在荒郊野嶺,手里拿著白骨,跟一群鬼打麻將!
一個輸肯定就有一個贏,一個贏就有一個輸……不管是誰輸,頭發都會被鬼薅一把。
這些惡鬼,賭的竟然是誰的腦袋先光!
倒霉鬼興奮的看著姚詩悅:“肯定是她先禿,這回肯定是我贏了!”
懦弱鬼柔柔的笑了笑:“你打賭什麼時候贏過?”
倒霉鬼:“……”
糊涂鬼:“不知道粟寶他們什麼時候出來……天都快亮了,哎,不知道他們的頭發能不能堅持住。”
花心鬼慵懶的手撐著腦袋:“怕什麼?頭發薅完了,就開始拔門牙,賭誰的牙齒先拔光!反正有他們倆在,這個晚上肯定不會無趣。”
懦弱鬼搖頭:“太殘忍了……我建議先從大牙開始……”
寶貝說了,對壞人是不需要禮貌的。
他們都沒弄死姚詩悅和姚敬云呢……作為惡鬼,他們覺得他們實在是太善良了。
姚詩悅哭喪著臉,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期待蘇何問他們趕緊出現。
姚敬云也十分窩火,等他們姚家的小家主出來了,他一定要讓這群鬼付出代價!
簡直……欺人太甚!
他從未如此憋屈過,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姚詩悅如坐針氈——這不是個成語,是字面意思。
倒霉鬼不知道去哪里找了幾條荊棘,讓她坐在上面。
姚詩悅的屁股今天遭遇前所未有的慘絕人寰的凄慘。